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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鲜平康与金化之间，横贯志愿军前沿阵地，有一座敌军据守的著名山峰——391高地。 高地长约1 000米，山势险峻，周围是一片3 000米的开阔地带，易守难攻。 它是敌人插进志愿军前沿阵地前的一颗“钉子”，拔掉它，不仅可以改善志愿军的防御态势，而且对敌形成威胁。 第15军第44师决定派配属给自己的第29师第87团3营对391高地发起进攻。 夺取391高地最困难的一步，是通过近3 000米的开阔地带。为了缩短冲击时间，保证战斗任务的突然性，第15军决定在发起攻击的前一天黑夜，将部队潜伏在敌人鼻子底下，出其不意发起攻击，一举拿下391高地。 预潜反击是一个重大的决策，困难和风险都很大，要通过近3 000米的开阔地段，不留痕迹地到达指定地点，而且要潜伏在敌人眼皮底下20多个小时，不能发出一点声响。万一潜伏被敌人发现，炮火一覆盖，部队遭受的损失是无法想象的。 经过周密预演，10月11日晚，3营500多人秘密地摸到了潜伏位置。他们3人组成一组，4个小组分散开来，潜藏在茅草中。每个人都从头到胸部插上了野草，和山坡上的草融为一体。山风吹过，人身上的草和地上的草一起摆动，露不出一点痕迹。 潜伏地离敌人非常近，战士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从地堡眼里伸出来的敌人的机枪管和敌人从观察孔缩头缩脑向外张望时的面孔，有的时候，敌人讲话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最近在高地东麓一条杂草丛生的土坎旁边，距敌人只有60米。 第二天黎明，平康以南的山岭和平原上大雾笼罩，如果大雾一直这样弥漫，将对潜伏相当有利。 可是当太阳出来后，朝雾渐渐散去，391高地露出了黑黝黝的轮廓。 潜伏一直很顺利，但到了上午10时多，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敌人的一个班从地堡里钻出来，朝潜伏的位置走来。空气骤然紧张起来，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凝固了。 敌人继续往下走，50米、40米、30米……越走越近了。战士们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长满杂草的土地上，双眼密切地注视着敌人的动静。突然有两个战士被敌人发现了，敌人吓得倒退了两步，扫射出一梭子弹，扭头就往回跑。这时，391高地东侧的志愿军炮兵支援火力及时封锁了敌人逃跑的去路，将他们全部消灭在山上。 炮火之后，敌人显得惊慌失措，山下这片绿海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在敌人胸膛上爆炸一样，惶恐的敌人不断盲目地放出冷枪，烟幕弹、燃烧弹也由远而近地打来…… 这时，一颗燃烧弹在离9连1排3班战士邱少云只有两米的地方爆炸了，很快燃着了他身上的野草。只要他站起来扑打几下，或是滚到离他不远的一条小水沟里去，就能把火熄灭。  但是，邱少云没有这样做，想到部队的潜伏任务，为了整体利益，任烈火在身上燃烧也一动不动。 志愿军阵地上的指挥员看到潜伏地冒起了烟火，命令炮兵向敌军射击，扰乱敌人的注意力。但邱少云并没有爬起来扑灭身上的火焰，生死关头，他忍受着难以想象的肉体痛苦，紧咬牙关，两手深深插入了泥土，痛苦地把被烈火燃烧的身体更紧地贴在地上，一直到牺牲，也没动一下。 其实，潜伏时牺牲或负伤的并不仅仅邱少云1个人，当时至少有10余人伤亡，7连9班战士庞忠戴在韩军重机枪盲射中腹部中弹重伤，趴在地上七八个小时一声不吭。机炮连战士李志寿在一发烟雾弹引发大火，离炮弹堆只有3米的情况下，扑上去用身体压住火，严重烧伤，特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欧文辉在潜伏时也被燃烧弹的大火烧伤，而且烧的是他的脸，他和邱少云一样一动不动。 和邱少云相距约3米远的战士李士虎脸上也被烈火烧起了血泡，但是因为他在潜伏前过河时，全身棉衣被浸湿透了，身上才没有被烈火烧着。 当日15时30分，攻击信号发出，敌人的地堡被志愿军暴雨般的炮弹炸得粉碎。 突击队从草丛里发起了攻击，李士虎飞快地跑到烈士邱少云身旁，用大衣盖住英雄的遗体，拿起烈士遗留下来的冲锋枪和爆破筒，箭一般地冲过两道敌人的铁丝网，把爆破筒塞到敌人的一个地堡枪眼里，一声巨响过后，敌人和他们的地堡一起被消灭了。 此时，391高地上，满山是爆炸敌人地堡的闪闪火光，满山是杀敌的枪声，不到30分钟，志愿军战士们占领了敌军阵地，全歼391高地韩军51团8连及火器排，击毙连长伊相汶，报仇雪恨。 邱少云牺牲后，朝中两国在391高地石壁上铭刻下一行醒目的大字：为整体胜利而自我牺牲的伟大战士邱少云永垂不朽！ 战后，志愿军总部为邱少云追记特等功，并授予一级英雄称号。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授予邱少云“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并授予金星奖章和一级国旗勋章。 391高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里南侧全是平坦的开阔地，失去这里，美第9军在鸡雄山和白马山之间将无险可守，同时，391高地还可以控制其西侧10多公里范围内的平原，这是“铁三角的心脏”。  但是，391高地的地形非常狭长，它有南北两峰，南峰其实就是和北峰连接的一条狭长山脊。 北峰还能放一些兵力，但南峰就只能在山脊线上及两个斜面展开兵力了，其山势非常陡峭，四周都是峭壁，只是蜂腰处和西南、东南两侧可以攀登。但因为地势太过陡峭，自然形成的沟、洞很多，又有利于进攻部队隐蔽、屯兵。  第87团进攻得手后，敌军立即进行了反击，但来的却是美军，韩军逃跑的时候，在山上支援韩军的第49野战炮兵营的前方观察员巴诺中尉和他的士兵，找了个废弃的地堡躲了起来。 美第7师第17团1营营长阿库夫少校立即接到了师长的命令：“把山上的美国人救出来。”并把2营G连配属给他。 阿库夫少校直接跟前来报到的G连连长马多克斯中尉说：任务就交给你了。 被韩军扔下的巴诺中尉拼命呼叫第49野战炮兵营的指挥所，要他们对山上发射高爆炮弹，定时在空中20到40米处爆炸，得到指引，美军炮兵的射击相当精准，使得志愿军无法清剿韩军残敌。 当美军G连发起进攻时，韩军残兵立即配合，在敌军南北夹击下，志愿军主动放弃南峰，在南峰反斜面的巴诺中尉被美军G连救出。 救出巴诺后，G连连长马多克斯中尉立即喊来韩军，把南峰移交给韩军第51联队7连，掉头就走，G连伤亡24人。 10月12日至24日，志愿军87团与韩军第51联队、第28联队反复争夺了13天，391高地一直保持在志愿军占据北峰，韩军占据南峰的情况，87团伤亡231人，打得非常英勇。 10月24日，志愿军第87团得到命令，前往上甘岭支援，第44师师长向守志深知391高地的重要性，命令132团副团长康星火，率1营、2营再次攻打391高地南峰。 康星火15岁就参加了八路军，16岁那年就在刺刀单挑中刺倒比他高一头的日军，在入朝前已立功30多次，是一员名副其实的悍将，他本来是44师的炮兵室主任，后改任132团副团长兼参谋长。 韩军重夺391高地南峰后，又构筑了大量的地堡、防炮洞、明暗火力点、堑壕和交通壕，光铁丝网就有6道，康星火长期担任炮兵指挥员，深知在火炮在战斗中的威力。这一次，擅长火炮作战的他却缺少炮兵支援，因为志愿军炮兵部队大多都用在了上甘岭方向。 思虑良久，康星火的目光被一道灌溉沟渠所吸引。这道沟渠通往391高地南峰侧后，周围数百米全是1米高的野草，如果利用沟渠派出部队至391高地南峰侧后潜伏，也许能达成出敌不意的效果。 说干就干，一个排的志愿军利用夜色顺着沟渠又一次在391高地潜伏。 10月24日晚，攻击开始，韩军猝不及防，132团轻取391高地南峰。 康星火这边虽然拿下391高地南峰，但他和87团一样，没有固守。 391高地的地形有它的特点，北峰易守难攻，南峰难守易攻，想夺取整个391高地，不能急于去占南峰，占了也守不住，美军反扑时，其重炮可以轻易毁掉所有表面阵地的工事，没有表面工事，根本挡不住美军的反扑，特别是在美军地空火力突击下，伤亡实在太大。 现在北峰掌握在我手中，而且已经开始形成坑道工事体系，因此当务之急是首先在北峰形成完备的防御体系，在北峰站稳脚。 而能在北峰站稳脚的关键并不是单纯的防御，而是要把战火一直烧在南峰，使美军无法站稳脚，美军站不稳脚，自然没法反扑北峰。 康星火决定以391高地南峰为鱼饵，每天都摆出要进攻南峰的架势，消耗敌军火力人力后，再寻机占领巩固南峰。 具体办法： 一、白天躲北峰坑道睡觉，就只派几个神枪手、神炮手不停打冷枪冷炮，让你美军休息不得。 二、在北峰上放了2门化学迫击炮、6门82迫击炮和2门无坐力炮，观察所潜伏在高地两侧。 其中迫击炮专门定点打击，无坐力炮前出侧翼，两挺重机枪阵地放在北峰，并在鞍部设置多个机枪阵地，两挺轻机枪为值班火器，随时打击南峰暴露目标。 对南峰山脊、两个斜面和南边的无名高地上所有关键地形进行标记，设定好射击诸元规定好每门炮的具体目标，必要时呼叫炮兵第14分群支援。 三、晚上，派出小分队利用各个死角、山沟从各个方向隐秘接敌，摸上美军阵地跟你近战，有机会歼敌就猛打，占了便宜后立马就撤。 每天都要制造出进攻的假象，但部队并不全部出动，而是分成若干组，轮流上阵和美军搞车轮战，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袭扰疲惫美军的效果。 袭扰的同时，顺便摸清美军阵地的设置情况，第二天白天让迫击炮对前一天晚上侦察好的美军阵地进行定点打击。 四、在北峰的阵地抓紧时间严密构筑，以形成了完备的坑道体系，得到有效减少伤亡，并与美军长期作战的基地。 同时，掘通了和我主阵地王在峰、发利峰的交通沟，可随时得到支援，并在北峰反斜面再挖坑道，以备情况不利时坚持作战。 五、在391高地两侧全部埋下反坦克地雷，减少美军机械化部队对我阵地的威胁。指挥所前推，与王在峰的营指挥所合并为联合指挥所，提高指挥作战的效率。 这时，南韩第9师已无力再战，范佛里特遂命美军第3步兵师接替391高地之反攻，而美军第3步兵师派上了刚刚整训完毕的65团。 10月25日，美军65团G连已经迅速出动，重占了空无一人的391高地南峰，因为G连连长叫杰克逊，391高地从此被美军称为“杰克逊高地”。 韩军撤离时给美军留下了一些工事，但最重要的坑道工事在志愿军攻打391高地时就已经被志愿军炸塌了。美军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挖出坑道工事，在朝鲜战争阵地战期间，没有坑道工事的阵地是难以固守的，而美军、韩军早已从志愿军那学到此招。 但康星火不给美军这个机会，只有美军修筑不起来坑道工事，战火才不会蔓延到北峰，才能始终围绕南峰进行。 10月25日当天，刚刚在北峰安顿好新家的志愿军就开始炮击南峰，第一轮炮火打击中就有3名美军受伤，虽然炮火并不密集，但志愿军的小炮过一会就打几发，换个阵地又打几发，一天都没停过，美军只能蜷缩在工事里，25日全天，G连共9人负伤。 到了晚上，志愿军还在开炮。G连连长杰克逊上尉估计志愿军这样开炮，肯定会夜袭，于是呼叫后方炮兵打照明弹，美军士兵们提心吊胆蹲在战壕里等待着预计中的志愿军夜袭。 11时，志愿军没来；12时，还是没来；26日1时，还是没来。正当蹲了大半个晚上的美军睡意连绵时。3时20分，志愿军突然来了，一转眼，2名美军士兵又被打伤。当美军火力全开准备进行迎战之时，战斗突然宣告结束，志愿军不见了。10多分钟后，美军监听哨又发现有志愿军来袭，结果短暂交火后，又不见了，如此反复一直到天亮。 26日天刚亮，美军士兵正在庆幸志愿军退兵的时候，1个士兵突然中弹倒地，志愿军神枪手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他。 躲了半天后，美军发现了又没动静了。于是连长急忙命令修筑工事，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可当美军刚刚开始干活，志愿军的炮弹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美军又倒下14个。 美军G连连长杰克逊上尉一点都不傻，他马上明白了志愿军的策略，于是他命令白天只留少数哨兵和值班火器，其他人睡觉，黎明和黄昏修筑工事，晚上则全部进阵地戒备。果然，26日晚上的效果看起来很好，志愿军小分队多次袭扰，效果比前一天差了很多。  但是，在10月26日晚的攻击中，志愿军发现了美军迫击炮弹的存放处。 第二天，志愿军的炮弹如约而至，直接命中美军炮弹存放处，爆炸引发了美军的混乱，志愿军的迫击炮弹得到了更多的射击目标，至中午就有12名美军被打伤。 下午，美军伤兵人数继续上升，连迫击炮阵地都被志愿军给摧毁了，连长杰克逊紧急求援，结果指挥所也挨了炮弹。 但一切都晚了，晚上康星火带着部队又来了，一个连从北峰出击，一个连又顺着沟渠绕到侧后，突然发起两面夹击，并且再次准确击中美军新换的炮弹存放点。 刹那间，391高地南峰陷入火海之中，仅仅一个小时，美军就丧失抵抗意志，3个排长一致要求撤退。通讯中士抛开连长直接自发地向营长报告：我连只剩3人，再不撤整个连就全完了。 营长一听大惊失色，怎么伤亡会这么惨，并误以为是连长杰克逊的请求，马上给予同意。 接着这个通信中士找到连长杰克逊，报告说营长已命令撤退。杰克逊试图核实情况，但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营长。 于是杰克逊下令撤退，可是康星火预料美军连续三天遭到炮击和小分队袭扰，当天晚上很可能放弃阵地，在加七里北面埋伏了侦察排，逃跑的美军被侦察排打了个痛快的伏击，G连又伤亡了26人。 65团新任团长德卡夫对G连的行为非常恼火，10月28日，他下令1营前出，配合2营重夺391高地南峰。“进攻”非常顺利，留下的志愿军小分队稍作抵抗就撤回了北峰。正当美军进攻的A连、F连高兴之际，志愿军的迫击炮弹呼啸而至。 这帮美国人真是不知道对面那位志愿军指挥官的炮兵指挥履历，要是知道了绝对不会这样子打。 很快，这两个美军连就出现了大量的伤亡，A连连长波特菲尔德中尉对F连连长克朗基特中尉说，大家都挤在高地会只会让中国人的炮弹目标更多，所以我们A连撤，你们F连留守。 F连得到的命令是A连守，F连撤，而真实的命令确实是F连守，A连撤，但2营营长拉米雷斯中校昏头了，他向F连下达命令说反了。 最后决定A连撤退，F连留守，但用F连的部队运A连的伤员，刚商量完，志愿军一发炮弹直接命中了A连连长波特菲尔德，同时毙命的还有A连2排排长怀特中尉，炮兵前方观察员格拉斯哥中尉，另2个排长吉布斯中尉、劳森中尉重伤。 于是，转眼之间，魂飞魄散的美军两个连的士兵全部逃下了南峰，整个高地上只剩下F连连长克罗海特和几个军官。 美65团2营营长贝特斯竭尽全力想把这帮溃兵组织起来让他们重上高地，但遭到了士兵们无情的拒绝，贝特斯只好呼叫克罗海特等几人赶紧撤回来。 愤怒的65团团长德卡夫认为贝特斯营长缺乏控制部队的能力，在10月29日改命1营营长戴维斯接替指挥。于是美军C连再一次登上了无人的391高地南峰，但这一次，让美军官兵担惊受怕的迫击炮打击没有出现。 康星火虽然没开炮，但C连仍然怕得要死，随着夜色的降临，美军士兵们再次自发抛弃了军官们，向山下作鸟兽散。 最终除了连长史蒂文斯中尉和4个排长，1排2个士兵，2排和3排各4个士兵，火器排13个士兵，其他人全部逃跑。 大部分人已经作鸟兽散，剩下的20多个美军哪里还待得住，C连剩余人员也急急忙忙往山下跑，突然之间，向山下跑去的美军遭到了侧射火力的打击。 原来康星火这次料定天一黑美军要跑，亲自带了一支小分队又绕到了南峰背后设下埋伏。 遭到打击的美军根本毫无斗志，这座高地已经让他们恐惧不已，他们只想逃得越远越好。戴维斯营长使出全身功力，也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回头战斗，美军战史记载“（C连）竟有50多人拒绝（命令）”。 一直在关注战况的美军第3师师长史密斯少将在当晚就下达了命令：“第65步兵团立即退出战斗，转为预备队。”，命令15团接替65团占领南峰。 美军替换上来的15团，虽然表现比65团要好一些，但也无法应付康星火妙招连出的打击，他察觉到美军似乎对391高地相当畏惧，于是索性派精干小分队把391高地和加七里的通路给截断了，白天美军能过，晚上一个都别想通行。 和第65团一样，美军第15团白天挨炮弹，晚上还要防志愿军袭击，就清晨和黄昏两个短暂的时间修工事，进度缓慢，美军士兵睡眠不足，斗志极差。 志愿军的炮弹都长了眼睛似的，精准无比，每天都有美军伤亡。虽然伤亡不大，可这种精神上的压迫、肉体上的疲惫和心理上的恐惧让美军士兵无法承受。 这时候，因为丢失阵地，美第65团即将受到严惩的消息传遍了全军，第15团不敢放弃391高地南峰不守。 可美军第15团实在没法守，很快，鞍部被志愿军蚕食了，随后是正斜面，然后山脊线美军也守不住了，人员全部缩到反斜面的阵地。 志愿军控制一处阵地，连夜突击施工，天快亮了，清理泥土和痕迹，人员退出北峰，天一黑，继续施工，只用3天时间，一个阵地的坑道工事就能基本成形。 11月10日，美军完全丢弃391高地南峰，仅占领山脚和南侧无名高地。这下美军的日子更难受了，山上志愿军的工事星罗密布，防御越来越严密；自己的身后，志愿军的小分队活动越来越频繁；每天还要蹲在工事里经受志愿军炮弹的洗礼，美军第3师师长史密斯决定拼死一搏，命令美军第15团从14日起发起强攻，无论如何要抢下南峰。 美军第15团连续向391高地南峰反扑17次，但志愿军坑道工事已成，再也不肯放弃南峰，美军进攻均告失利，还失去了西南、东南山脚的阵地。  11月30日，美军在连续6次反扑后承认失利，放弃了对391高地的争夺，这一战术要点遂被志愿军15军彻底控制，从此，中线志愿军牢牢掌握主动权。 失败的“锅”还是要有人背的，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中将提出，把团长德加夫尔撤职和解散第65团的建议，建议很快被批准。 第15军是志愿军中的弱旅，他们让美军1个团被勒令解散，青史留名，值得骄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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