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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历史的女人——第72期） 人类，做为万物之灵长，必须具有怜悯之心，感恩之心，必须懂得知恩图报，不能像《农夫和蛇》《东郭先生和狼》里的畜生，你救了他，他却恩将仇报，反咬你一口。本文就是一个知恩图报的故事—— 1935年，此人帮助红军渡过了大渡河，为报答他，彭德怀将军给了他8块银元；30年后，他得病住进医院，彭德怀元帅又亲自到医院看他，并再次给了他30元钱。不要以为这是小恩小惠，并非谁都能做到的。那么此人是谁？他究竟用什么打动了彭德怀？
（一）船王 他是一个船工，当时被誉为“船王”。 长期以来，人们为红军长征途中的18勇士强渡大渡河的壮举所感动，但其实没那么简单。红军突击队过河时，并不像有些文章中写的那样，18个勇猛的战士驾着木船就冲上去了。如果没有此人，这个壮举很难实现。因为，红军战士尽管都是打仗的好手，可并不擅长划船，尤其是在惊涛骇浪的大渡河上。所以，有必要讲讲当时为红军渡船掌舵的人。 1935年5月底，中央红军飞夺泸定桥（“说历史的女人”第67期笔者有详细描述——《飞夺泸定桥22勇士结局如何？其中一人成上校，一人成大校司令员》），征服了大渡河，实现了长征途中巧渡金沙江后的又一个壮举。但事实上，飞夺泸定桥只是强渡大渡河的一部分，在这之前，红军已经在强渡大渡河了。只是当时的渡船太少，红军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过完3万大军，才又施行了飞夺泸定桥的壮举，出现了夺桥22勇士的传奇。 而在夺桥的四天前，就出现了18勇士强渡大渡河的壮举。 1935年5月24日，由于刘伯承等人的努力，红军巧妙通过彝族居住区，来到大渡河边。红一方面军的意图是，渡过大渡河向四川西北部挺进，从而同红四方面军会师，壮大力量。 蒋介石企图毁灭我军的战略方案，他派了中央军和四川地方部队多达20万人，围追堵截，欲让我军成为第二个石达开。因为72年前，战无不胜的太平天国大将石达开就是在此地陨落的。当时，也是在5月下旬，大渡河处在汛期，河水大浪滔天，吓住了石达开。 然而，红军可不是石达开的那群“乌合之众”，他们具有钢铁般的意志和身躯，是真正意义上的“铁军”。我军必须渡河成功！ 老蒋早已领教过红军的厉害了，因此这次他丝毫不敢大意，提前让川康军阀刘文辉派人赶跑了大渡河两边的居民，什么也不给红军留下，比如船只，搭桥的材料等，什么都没有，让我军“望河兴叹”，你总不能游泳游过去吧。红军战士中有不少“旱鸭子”不说，即便是游泳高手，在水深流急、宽达300多米的河里也不是好玩的，这可不是游泳池，关键河对岸还有守军，在枪林弹雨下游泳过河，想想都可怕。 因此当红军到达大渡河南岸时，看见到处一片萧条，甚至一片狼藉，便陷入了一个困境中：怎么过去？ 最先到达大渡河边的是先头部队第1师第1团，团长杨得志和政委黎林商议，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给敌人来个快刀斩乱麻，夺下个渡口再说。
于是他们来到一个叫安顺场的渡口，此地由川军2个连驻守。我们一个团对付敌人两个连，不在话下。不过杨得志还是不敢大意，为尽量减少伤亡，他欲用兵法胜之。 当时还下着雨，敌人显得漫不经心。杨得志让政委黎林率第2营战士撤到渡口下游吸引敌人。当敌人去攻黎林时，杨得志率第1营冒雨接近安顺场，突然从背后发起攻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20多分钟解决战斗，直接拿下安顺场渡口。 还真有点收获，红军找到了一只木船。尽管就这一只，但总比没有强。 按说老蒋是连一只船都不会给我军留下的，怎么还有漏网之鱼？这还得拜赖执中所赐。 赖执中是川军将领邓秀廷的部下。他是安顺场人，也是当地一霸，曾强行将大渡河附近的农民收为自己的佃户，为自己服务。蒋介石下令烧毁大渡河南岸的所有房屋，当然包括赖执中大半条街的房产。他这人比较自私，舍不得全烧了自己的财产，就偷偷留了几间房子和一只船，他用船运自己的财物，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逃跑时乘坐。 但赖执中万万没有想到，红军如天兵天将一样突然杀到，他来不及逃跑就当了俘虏，他留下的这只船自然就为红军准备了。 有了船，就有了过河的可能，但没有熟练的船工也不行，大渡河波涛汹涌，不是谁都敢划船的。再说，划船不但劳累，也是一项技术活，你要不懂技术，根本划不到对岸，只能随着急速的水流往下游漂；而且河底还有暗礁之类，不小心还会触礁翻船；靠岸难度系数也很大，江水流速太大，必须计算好角度，把船斜着划到对岸，与渡口的石级对正，若有偏差，便会“哐当”一声，撞到两侧的石壁上，船毁人亡。 于是，红军就开始找船工。最后打听到有个叫帅仕高的年轻的船工，他自幼在大渡河撑船为生，技术非常好，在安顺场一带有“船王”之称，于是战士们就去寻找帅仕高。 当时，许多老百姓都被驱赶走了，只余下一少部分人躲在河边。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大家找到了帅仕高躲藏的一个破屋子。 帅仕高见有当兵的人来找他，自是不肯出来相见，因为他痛恨那些当兵的，他们经常为非作歹，欺压百姓。 红军战士一边敲门一边说：“老乡，你不要害怕，我们是红军，是老百姓自己的队伍，是专门打土豪劣绅的！我们只是想请你出来撑船，帮我们度过大渡河！” 帅仕高透过门缝往外看，只见这些战士们穿的都很破旧，而且都面黄肌瘦的，跟自己差不多；关键他们脸上都很和善，很规矩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国民党的军队（要是他们早就一脚踹开房门了），于是开门答应帮忙。 但帅仕高先提了个条件，他说，自己几天都没吃饱饭了，让红军给他吃一顿饱饭，不然哪有力气撑船？ 这点好办，战士们哪怕自己饿肚子也不能亏了老乡！于是拿出存储的一些大米，给帅仕高做了一顿米饭……
（二）8块银元 第二天早上9点左右，强渡大渡河开始。 红1团1营营长孙继先事先挑了17名战士，组成渡河突击队，帅仕高亲自掌舵，又带来4个熟练的船工协助划船。在大家的期待中，中国革命史翻开了新的一页：孙继先同17位战士乘船下水了！ 此时红军后续部队已经赶来。后来成为开国元帅的刘伯承、聂荣臻、彭德怀、林彪都将见证历史。刘伯承更是亲自指挥战斗。因为对岸渡口有敌人的一个营把守，他们岂能让红军轻易过河？敌人的子弹开始打来！ 毕竟此时我军的力量要比对方强得多，轻重型武器一齐上，向着对岸火力全开，一时间压着对方打。在双方的枪炮声中，18勇士和几位船工在河中勇往直前！ 听着子弹的呼啸声，帅仕高他们起初也很害怕，但战士们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趴在木船的前方向敌人射击，他们终于能集中精力划船了。
但由于此时是汛期，水流太急，在枪声影响之下，船还是不好控制，在浪涛之中摇晃得厉害，很艰难地前行着…… 眼看离对岸不远了，此时却遇到了一个险情。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突出河面的礁石。如果搁平常，帅仕高根本就不怕，他一转舵就能绕过去。可此时，他正打转方向时，对方一颗炮弹打了过来！ 后来杨得志曾在回忆录《大渡河畔英雄多》中，对当时的情景有明确的记述： “船工一桨连一桨地拼命划着，渡船随着汹涌的波浪颠簸前进，船四周满是子弹打起的浪花。几乎岸上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渡船上。突然，一发炮弹猛地落在船边，一个巨浪掀涌过来，渡船就剧烈地晃荡起来……”
幸亏炮弹没有击中小船，而是落进旁边的河里。饶是如此，小船也被震得剧烈摇晃，砰的一声便触礁了！多亏撞击力度稍小，船没有撞破大洞，要不然后果难以设想。但船已经被阻，难以前进。关键时刻，帅仕高奋不顾身，直接跳进河里（此处河水不算太深），另外4个船工也一起跳河，大家合力把船推离礁石…… 终于快到岸了。此时，敌人也慌了，便朝小船猛丢手榴弹。但帅仕高很有经验，他把船摇到一个岩石的死角，正好避开敌人，这样手榴弹全部轮空。然后，帅仕高等几个船工迅速划到岸边的石级跟前。强行登陆！ 可敌人也不是吃素的，集中火力对准了战士们。关键时刻，杨得志命令红一团炮兵连连长赵章成再打两炮。打得十分精准，炮弹“轰轰”两声，正中敌群，把敌人炸得人仰马翻！ 趁着我军的炮火，战士们冲上了对岸。紧接着，他们一个个如猛虎下山，对着惊慌的敌人一顿猛打，三下五除二便解决掉了这股残敌，控制住了对岸渡口。 而此时，帅仕高他们已然把船划到了河中，开始接对岸红军继续渡河…… 随后，帅仕高又积极联系到70余位船工，又带人找到了三只有毛病的船，进行修整后，分成四班，不停歇地运送红军渡河。当然船还是太少，按这样的速度，要把3万红军全部载到对岸，恐怕得一个月时间。眼看敌人就要追来，毛泽东等领导人决定派一部分军队去前面夺取泸定桥。最终黄开湘（有资料称是王开湘）、杨成武部实施了飞夺泸定桥的壮举，此不多讲。 这边，帅仕高带领70名船工，昼夜不停，连续整整7天7夜的摆渡，将红一师和干部团共7000人全部渡河完毕。 过河之时，彭德怀殿后，乘最后一趟船到达对岸。上岸后，他握住帅仕高的手，激动地说道： “我是彭德怀，今天太谢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们可能真的命丧此地了！我代表全军将士给你敬礼！” 帅仕高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随后，彭德怀从兜里掏出八块银元，说道： “小兄弟，你们都不容易，钱不多，请你收下！”
帅仕高本来不愿意收，但在彭总的坚持下，最终才接了钱。当时红军的经费非常紧张，能拿出这么多钱已经很不容易了。然而，礼轻情意重，帅仕高为此事记了一辈子。 （三）奴隶生涯 红军走后，帅仕高他们便遭了秧。赶来的国民党军队看红军远走高飞了，便拿老百姓泄愤，他们抓捕了好多村民。做为帮红军过河的帅仕高更是被通缉的对象。幸亏他跑得快，才没有被敌人抓到。但他带老父亲等家人去逃命时，走到半路，便同家人失散了。后来，他的父亲被国民党军队抓到，被折磨而死。 而帅仕高孤身一人一路向南，也没有目标，乱跑。后来到了大凉山的彝族区，引起了当地彝族土司的注意。这下，刚出虎穴又进狼窝。这些土司像土匪一样，把帅仕高抓到了山寨中。 土司打了帅仕高一顿，又将他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随后给他戴上镣铐，关进了地窖，从此帅仕高成了他们的奴隶，给他们出苦力。 开始帅仕高总想着逃跑，无奈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他根本没法逃走。他亲眼见到一些奴隶想逃跑，被抓回来后都打得死去活来，后来他就渐渐“认命”，不再想着逃了。就这样，他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住在马棚里，还经常饿肚子，过着地狱般的日子，一过就是18年。 他的左眼也是在这个时期瞎了的。因为他在强渡大渡河时，眼睛被敌人炮弹激起的冲击波弄伤，没有得到救治，后来又在极其恶劣的环境里生活，左眼伤势恶化，最终导致失明。 不过，在帅仕高心里始终有一个信念，他相信红军一定会回来救他的，因为红军曾对他说过，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他们会解放这些穷苦人的！ 1949年，刘伯承率军解放大西南，路过四川渡口市（今攀枝花）的时候，他想起来了过去曾在金沙江、大渡河作战的情景，自然就想起了当年帮助红军过河的帅仕高他们。其实他的战友彭德怀就经常念叨帅仕高，总想着有朝一日再见到这些可爱的船工们。然而，他们又在哪里呢？ 刘伯承给当时的西康省主席廖志高打了电话，让他打听当年的船工们的下落。 廖志高派人去寻找那些船工时，见到了不少当时逃离家乡如今又回来的人，但却没有帅仕高的任何消息。刘伯承告知彭德怀后，彭老总心中十分难受，于是又让西康当地的同志们继续寻找，这一找就是三四年。 1952年，刘伯承到北京开会时遇到彭德怀，彭总再次提起帅仕高，两人都十分感慨，并指示西南军区一定想办法找到帅仕高。 1953年2月，解放军对大凉山的剿匪战斗打响。担任剿匪指挥部政治委员的是鲁瑞林，他再次得到刘伯承、彭德怀以及贺龙的嘱托，打听帅仕高的下落。
大凉山的土匪终于被扫清。当解放军来到嘎基彝族部落时，土司和头人都已逃跑，家中只剩下一些奴隶。在解救这些奴隶的过程中，一个奴隶引起了解放军战士的注意。 此人蓬头垢面，脸色蜡黄，还瞎了一只眼，披着一件破旧的蓑衣，像个小老头。他之所以引起战士们的注意，是因为别人说的都是彝族话，大家都听不懂，只有此人说的是汉语，于是就跟他有了些交流。 这个独眼奴隶问：“你们是红军吗？” “我们是解放军！不过我们以前是叫红军！” 于是那个奴隶刷地就流下了眼泪，他颤抖着嘴唇说： “红军可算来救我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了！我是当年红军过大渡河时给你们撑船的帅仕高啊！” （四）30块钱和一包“大前门”烟 解放军战士马上把找到帅仕高的消息告诉了鲁瑞林政委，鲁瑞林十分激动，立即见了帅仕高。可眼前的船工令他大吃一惊：这分明是一个老头啊，彭总怎么说是一个小伙子呢？当年的帅仕高才20出头，整个一小帅哥，即便过了18年，也不过40多岁，怎么就老成这个样子了呢？ 当帅仕高讲了自己这18年来的经历时，鲁瑞林是唏嘘不已。他把这个消息告知了彭德怀、刘伯承，两位将军都放下了心，但由于那时他们都军务非常繁忙，没有机会来见帅仕高。 被解救后的帅仕高被送回石棉县老家安顺场，分到三间房屋和一些田地，之后他结婚生子，过上了安稳的日子。建国初期，国家也很困难，就没有对当时帮红军过河的船工们太多照顾，帅仕高当然也从没有提过什么特殊要求，从不提过去的事情，他有的只是感恩，如果没有解放军，他也许就当一辈子奴隶了。 为人要知道感恩，帅仕高明白这个理。 转眼又10多年过去。1965年，彭德怀元帅被调到四川，负责西南地区的建设。这年三月，他乘车来到了渡口市。望着窗外的风景，彭老总陷入了沉思。 多年来，他心中一直挂记着帅仕高，一直都想去看望他。但是，一来他工作实在繁忙；二来，因为一些特殊的历史原因，彭总其实并非十分自由，想去哪去哪，他当然也不便要求帅仕高来见他。因为彭德怀也是穷苦农民出身，体谅农民的难处，来一趟北京是容易的？因此他就把思念一直压在心底……
如今有机会了，彭总自然恨不得立即找到帅仕高，跟这位老朋友叙叙旧。于是这天他就告诉司机说，去一趟石棉矿区医院，看一个病号。因为彭总从当地领导那里打听到此时的帅仕高正在这个医院看病。 当时，彭德怀的警卫参谋和秘书也不知道老首长到医院来看谁的，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谁知等见到对方时，竟是一个独眼的干瘪老头。 当确认帅仕高的身份时，彭老总也是大吃一惊。尽管他有心里准备，帅仕高已经不是当初身强力壮的帅小伙子，已经老了，可见到帅仕高本人后，还是以为这不是真的！离强渡大渡河尽管已经30年，但此时帅仕高也才50多岁啊，他比彭德怀还年轻13岁呢，怎么看着就跟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呢？ 尽管自己受了很多磨难，但想到帅仕高的18年奴隶生涯时，彭老帅还是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此时，彭德怀紧紧地握住帅仕高的手说：“小兄弟，我们是老伙计了啊！” 帅仕高先是一愣，心想这人是谁啊，也是有意思，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叫我。但他见到彭德怀旁边有人陪同时，凭直觉他认为对方有些来头。于是小心地问：“首长，您是……唉，我老眼昏花了，真的记不得您是谁了。” 彭德怀接着道：“您怎么忘了？您是我们红军的大恩人啊！当年我们跟老蒋打仗，多亏你们这些船工，否则红军过大渡河就难喽！今天，我代表红军战士们来看您了。您受苦了！”说着彭总还向帅仕高鞠了一躬。
原来是当年的红军啊，帅仕高心里一阵激动。他此时突然觉得眼前的老军人有点面善，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于是问：“敢问您尊姓大名？” 彭德怀向来低调，他只是回答：“我叫江南生，30年前曾坐着你的船过大渡河！” 此时身边的警卫说了一句：“他是彭老总，彭德怀啊！” 一听是彭德怀，帅仕高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地抱着彭总道：“你是彭大帅啊，过了几十年你还记着我呀！彭总，当年是你给了我8块银元啊……” 接下来两个人聊了很久。临走时，彭总还掏出随身带的钱，又向警卫参谋和秘书凑了点，共30元（30元钱在当时已经不算少了，相当于一个普通干部一月的工资），塞给帅仕高说： “多年来，你辛苦了！很惭愧，我不能关照你。但我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红军不会忘了你的！钱不多，就30块，你一定要收下啊……” 又经过一番推辞后，帅仕高终于用颤抖的手接下了彭老总的心意，一同接下的，还有彭总的一盒“大前门”烟。 后来，彭德怀又让地方政府给年老多病的帅仕高进行了一些照顾，帅仕高安稳度过了晚年。当然彭总因为历史原因，生活上也不太自由，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个老朋友，这也许是他心中永远的憾事。 作为一个老实农民，帅仕高还是幸运的，在农村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到1995年安然而逝，享年84岁。帅仕高一生清贫，去世后，儿子发现他的抽屉里还放着30块钱和一盒“大前门”烟……
帅仕高是革命的功臣，历史不应忘记他！ （文/说历史的女人·夏日漱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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