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周羚「维维说房」主笔 「你知道西湖边的嘉里中心，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能秒答「浙大医学院」这个标准答案的，基本可以喜提一枚「资深杭州人」标签。 「那你知道，浙大医学院是什么时候拆除的吗？」 即使是「毛资深」的杭州人，面对这个问题，十个有九个也会楞几秒：「05年？07年？」 站在这组照片前，你能清晰地看到答案：十五年前，2007年1月6日。
照片来自于一场展览，名字叫做《回味杭韵 聚焦共富 人文之窗拾光留影》，目前正在杭州市图书馆进行展出。 在那里，你能看到倒塌的大楼与已经建成的嘉里中心，并排放在一起，默默讲述这片土地的Before&After。 不光是嘉里中心，你还能看到很多耳熟能详、甚至天天路过的地标们：西湖文化广场、湖滨步行街、杭州东站……它们以前是什么样子？这个展览就像一台时光机，穿梭回过去。 展览上的照片，时间跨度最长的有30多年。记录它们的摄影师叫王巽庠，从80年代开始，他走街串巷，用一台老胶片机，拍起了杭州的角角落落。 这一拍，就是30多年。杭州有大变化的地方，他都去了，其中的精华，凝结在了展览里。
王巽庠至今记得拍摄嘉里中心的始末—— 15年前，这里还是「浙大湖滨校区」，也就是浙大的医学院。它的教学主楼高约60米，是曾经西湖的「第一高楼」。2005年，地块被嘉里拿下，2007年1月6日，进行爆破拆除。 「爆破的前一天晚上，我一晚上没睡。凌晨4点就起床赶过去，第一件事就是找机位。转了几圈，最后选定的位置是延安路对面的工商银行大楼楼顶。」 登上顶楼，架好机位，等待高楼倒塌的画面落入镜头，等待这块空地变成新的样子。 事实上，从「西湖第一高楼」爆破，到嘉里中心真正开业，中间经过了整整十年的时光。直到2016年11月底，流光溢彩的综合体嘉里中心，才终于来到杭州人的世界里。
「那天我换了一座楼，到了旁边的中国银行顶楼，把嘉里中心拍下来了。你看，西湖就在前面，这里是新的楼。你能看出它的过去吗？只有两张照片放在一起，你才会发现，原来，对比这么明显。」 15年前的大学，10年前的工地，5年前到现在的嘉里中心……这是城市中心的巨变。
你们有没有在武林门码头坐过船？ 很多人坐过，3块钱的公交船，去打铁关，去拱宸桥，十几二十分钟，比高峰期开车还要快，而且一下船就可以开始游玩。 那，你们有没有在武林门码头，坐船去过苏州、无锡？ 那可能是20、30年前的回忆了。建于1976年9月的武林门码头，直到2003年，都还有去往苏州、无锡的航线。「而且时间凑得特别好，傍晚上船，一晚上都沿着运河开，到第二天早上，就能到苏州了。」 在王巽庠的记忆里，当时的武林门码头旁边，还有「杭州炼油厂」的旧址，现在早已不复存在。
站在当时的杭州大厦楼顶，王巽庠留下了武林门码头的影像。它就像一个人来人往的车站，门口能看到鱼贩来卖野生鱼，坐船的游客还能在码头旁的小卖部里买点晚餐。
改成水上公交线后，武林门码头就是一个游客的打卡点，以及公交船的停靠站了。而到了今年4月，它又要迎来亚运会前的一轮改造——「新建1个游艇靠泊区、2个30M级游船泊位，这些都是为将来新航线的开通做准备。」 在一些设想里，新航线可以沿着钱塘江，去富阳、建德；或者，恢复去往苏州的线路。 而就在武林门码头隔壁的西湖文化广场，也被收入了王巽庠的镜头中——「我拍的这个时候，还不算最原生态的。早些年，这里有茭白田和桑田，是我们住在旁边的小孩的后花园。」
现在的「武林门」，是一个地址，一个市中心的代称，但在数十年前，「武林门」可真的是城门一座。门外的西湖文化广场旧址，只是一片田野。直到2002年，才开始施工。170米高的「环球中心」，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兴建的。 「沧海变桑田，桑田变高楼」，这就是来自西湖文化广场的现身说法。
「这就是杭州老百姓当时最真实的生活状态」——下面这张照片，不看标题，你能猜出是哪里吗？
其实啊，几十年前的杭州，能在街头处处看到这样的场景。出了门就是河，河边洗衣服洗手洗一切，看着船来船往，跟船上的人打个招呼。 再来看一下它们的After呢—— 小河直街现在是大众点评的热门，小红书的照片云集处。边上的桥西，已经是再成熟不过的生活区了。
香积寺路，对于楼市来说，它更让人兴奋些。 可以一下子认出，左下角是即将交付的杭源里，右下角是通车不久的香积寺隧道。至于上方的图片，是香积寺边上的英蓝项目，颜值也高。当然了，它什么时候开盘，还是个谜。 只不过它们站在了那里，再往上翻一翻，追逐一下过去的样子，已经很难想象了。 还有，新的火车东站——从破旧中生长出来的庞然巨物。
新的工联商场——你别说，可能有些人，还更怀念它复古的风格。
还有环北市场的对比——「你知道角落里那顶帐篷是什么吗？那是巡游的马戏团。」 对了，现在的环北市场又要拆除了，今后是什么样子？王巽庠的收藏里又可以增加新的一页。
「拍了那么多年，变化最快的是什么时候？」 「那一定是最近十年了，杭州的变化一天一个样子。」王巽庠还有一大把照片，是只有Before，等着补全After的。 这是杭州西站，当时只是老站房，周边全是农田和荒草——
这是小河油库。最近要改造成小河公园，油罐保留着，但已经不是储油的功能了——
这是半山电厂的冷却塔，曾经城北的象征，未来的电力主题公园——
「只有知道了通往今天的路，我们才能清楚而明智地规划未来」。 可以去杭州图书馆，看一看王巽庠老师的摄影展。 王老师还提出了一个「请求」：「你们公众号关注城市，消息最多，要是知道哪里有变化了，能不能告诉我，我去拍。」 每天不一样的杭州，接下来还会让王老师的影像，每天丰富一点点。 ▼ 维维说房视频号 直播时间：工作日12:30-13:00 主题分享+互动问答 7月21日主题：五堡TOD会是什么价格？ 长按预约直播 今日主笔︱周羚 总编辑︱裘维维 出品︱细嗅文化 常年法律顾问︱浙江丰国律师事务所 陈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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