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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专刊】陈晨 \ 妈妈的期盼

 新用户98917666 2022-07-24 发布于甘肃

妈妈的期盼

时间的长流,悄然无息的从我们身边流过,渐渐地,我们从天真的孩子,变成了大人。依稀记得童年的笑声和回忆,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好像刚刚在我们身边发生,我们却不能紧紧抓住那闪过的无忧无虑的一瞬间,我们不得不接受的现实是,它们已经离我们远去。

昨晚和妈妈通电话,嘘寒问暖之余,妈妈便开始询问我几时有空?何日回家?其实妈妈心里明白,在外工作的我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可能还是抱有一丝希冀。得到我的再三确认后,电话那头半晌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母亲殷切关心。

思绪漂流到从前,打开记忆那扇门。妈妈 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没有高深的文化,而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几十公里的罗岗小镇。每逢赶集的时候,便会约上三俩邻居一道,从早晨徒步而始,到了镇上将自家需要的家常用品买好,然后再徒步而归,每次到家都已是黄昏时,这个时候弟弟妹妹便是最开心的,因为妈妈肯定又带了好吃的。而我便又开始了对妈妈的责问,妈,为什么不坐车,这么远的路,太累了。而母亲总是笑呵呵的说:“一个来回十块钱呢,省下来能给你们买些好吃的。弟弟妹妹喜滋滋的吃着妈妈带回来的好吃的。却并未看到我转身拭去的泪水,也没有看到母亲因为饿了一天而发白的嘴唇,我很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我十一岁……

 时过境迁,我慢慢长大了,我曾私下嫌弃过妈妈只会干农活而不会做一手好饭菜;只会说家长里短而不能跟我聊一些关于梦想、人生这样高尚的话题;我曾嫌弃她为什么不苟言笑。现在的我,只会嫌弃曾经的我的那些嫌弃。妈妈,只有小学文凭,而且在很年轻时便嫁给了爸爸,之后生儿育女,操劳家务。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一个学历不高的妈妈来跟我聊高大上的话题呢。这正如,我一个晋通工人不能做到跟市场谈生意。面对生活的不易与压力,她又怎么能整天做到喜笑盈盈呢?是我的不理解,对妈妈造成了误解。

直到我工作常年在外,妈妈对我的爱从没有变过,只是我变了。许多事情总是后知后觉。远在家乡的妈妈时常打电话提醒我要吃好不要虐待自己,上班路上小心。从而,一年中我偶尔安排回去一次,那妈妈便精心安排一日三餐,满足我所有的需求,临走前会往我密码箱装吃的,往我包里塞钱。有一次下雨,叫她别送我去车站等车,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可她只为了跟我挥一挥手说一声照顾好自己。冒着大雨还是把我送我到车站,在人群中看着妈妈不舍的眼神,我极力忍住眼泪。

 想起小时候每年生日她都会煮两个鸡蛋给我吃,我说我自己一个人走路上学就可以了,她怕我胆子坚持要送我……她的爱,从始至终,贯穿我的童年和成年,我怎么能说不伟大呢?如今,她的脸上已被无情地岁月留下痕迹,真真切切做到了从青丝到白发。

风将门狠狠的关上,打断了思绪。喧嚣的闹市,繁华的都市,如今已经成了我生存竞争的地方,每一天清晨,不再是妈妈那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你耳边叫我起床,而是那不得已调好的嘈杂闹铃声。也不再是母亲那自认为不好吃的的早餐,而是匆匆忙忙在路边买的豆浆油条。都市的生存竞争,紧紧地把我套牢,从而我不能埋怨,不能抗拒,因为,社会的生存法则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我不能被淘汰,就只能背井离乡,漂泊四方。所以常年在外的我,背负了太多压力,也背负了太多的不孝,连陪伴都未能给予……

 在不经意的一个瞬间,我很想家,很想回去吃爸爸做的饭菜,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听你念叨家长里短……泪,悄然模糊眼睛,我只能心里默默地和他们说一句,爸妈对不起!

 默默的看着封存已久而布满灰尘的密码箱…………

陈晨,广东省兴宁市罗岗镇人,大专学业,从小爱好文学,愿撷一缕文字謦香,濡养苦涩的生活。发表诗歌散文多首(篇),散文《母校的玉兰树》刊登《金色年华》文学杂志并荣获优秀奖。

主编:高梁

编委:贾录会 刘小荷 王宁伟 王新荣 张满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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