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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届“牡丹杯”征文 ● 散文】​赵莹莹 | 牡丹 --- 花中之粹

 新用户98917666 2022-07-24 发布于甘肃

牡丹 --- 花中之粹

赵莹莹

谈及花木,由于民族发展过程和生存环境不同,也由于民族心理和趣味不同,中国人惯以花木自比,以花木以及其他万物的自然属性来比喻人的社会属性,人的某些特征常与花木的某些特征相和为一,文人常借此表达自己与众不同的情志与才气。以世间有独特品性的事物自比,是中国文化中一种特有的现象。

松柏以其耐寒而又能常青的特性,中国文人理解它为遭遇环境变化而能保持自身不变的社会品格,具有坚强不屈的精神。“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正是这种遇寒不凋的品性,古人把它当成“百木之长”。竹子其形象秀逸而有神韵,其品格虚心而能自持,常用于比喻人的品格高尚不俗,同时因它生而有节,又被视为节气的象征。元代张载《题墨竹》云:“风味既淡泊,颜色不斌媚。孤生涯谷间,有此凌云气。”同时写出了竹子的淡泊、清高、自持、正直,而这些都与中国文人的精神追求相合,常出现在诗词曲赋中用于表达自我。但这些意象最终大都存在于文人墨客的诗文章句中,未下移至平民百姓阶层,因此不具有普遍性。

而中国文人及平民百姓追求的不全是傲然或清高正直,与世无争的高雅气质,在花木审美中牡丹则以其雍容华贵大气优雅而为世人所爱。君王赏玩,文人力荐,审美平民化大众化,人人皆可观赏赞美,无形中拉近了统治者与人民的距离。人们身处盛世,牡丹花色泽艳丽,玉笑珠香,风流潇洒,富丽堂皇,正符合当时人的审美趣味。

牡丹自唐而显其丰采,时称“芍药”。瓣成倒卵,花盘浅杯,浓馥幽香。艳丽与清雅并存,妩媚与恬静相辅。素有“国色天香”、“花中之王”之美誉,以国花之盛名而鹤立百花之首。世人皆爱牡丹之雍容华贵,淡雅悠扬,当与其盛世交相辉映,得以于杨贵妃同题而论。

李白曾作《清平调》三首,以牡丹之态比贵妃之韵。一云:“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云与花如此缥缈神往之物亦盼望成为贵妃之裙裾音容,如沉香亭畔春风拂煦下的带露之牡丹。二云:“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贵妃美丽得像一枝凝香带露的红牡丹,那朝为行云暮为行雨的巫山神女与之相比也只能是枉断肝肠。三云:“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名花和绝色美人相与为欢,长使得君王满面带笑不停地看。沉香亭北倚栏消魂之时,君王的无限春愁都随春风一扫而光。

后以洛阳牡丹最负盛名,欧阳修有诗云:“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相传洛阳牡丹本在长安,一日寒冬,武则天传旨:“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次日百花俱放,唯牡丹不开。武则天一怒之下,将牡丹贬往洛阳,不想洛阳水土更适宜牡丹生长,进而一举成名。后代君主及文人更是毫不遮掩对牡丹的偏爱。文人一般处于受人尊敬的地位,因此文人的审美趣味一定程度上代表了时代的风向标。

经历朝历代文人墨客的极力推崇,牡丹自唐以来就久负盛名,至今也为人们所喜爱,赏牡丹颂牡丹之词话层出不绝。而牡丹之繁荣茂丽也正当与此盛世相得益彰。

陇东学院文学院18级中文2班赵莹莹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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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高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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