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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年没回家乡过春节——今年却是与孩子们一同回去了。正月初一，还独自往东区走了一趟。虽然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外出的人少了许多，但我沿途却感受到家乡近些年的巨大变化，情不自禁地想起1970年、1972年这两年的春节，想到那时的人与事，那时的寿宁城关，也让我想起近五十年前自己写的那篇《寿宁新貌略描》—— ——编发小记 20200302 寿宁新貌略描[1] （选自《青春情怀》 1972年6月初） 同志，你到过闽东山区的寿宁县吗？ 闽东山区，触目皆是重峦迭嶂。那峰峦起伏的群山，蜿蜒连绵，峰巅最高处，常年云雾缭绕。夹峙在群山的嶬岩石壁之间，一条蟾溪迤逦曲折，依傍着山麓，日夜不停地奔流着。向着上游，可以追溯到鹫峰山脉东南面的高坵上，通向一座小山城。她就是寿宁县城。
这座小县城，环城皆山。蟾溪把城址分成了东北片和西南片，又依着几座桥梁连接起来。也许，谁也说不清她有多长的历史[2]。近百年来，她虽然离国界遥远，是偏僻的坐落，但是，这里的人民同样避不了三座大山的重压，同样受着地主阶级的残酷的经济剥削和政治压迫，过着“火笼当棉袄，野菜当粮草”的悲惨生活。只是在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穷人奋起闹革命，推翻三座大山，新中国成立后，寿宁才有了新生面，这里的人民才摆脱了地主的剥削和压迫。昔日受压迫、被欺凌的苦日子，宛如蟾溪水一样，流着流着，渐渐消逝在远方……。 亲爱的同志，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幸福。因为，打那以后，我才诞生在这座山城的。十几年来，我在这块土地上玩耍、学习、劳动、斗争，从不懂事的孩儿到胸前飘戴着鲜艳的红领巾；从幼稚无知的小学生，到一个光荣的共青团员。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这座山城的变化。她变得愈来愈新、愈来愈美，使我由衷高兴，深深地喜爱她。这不但是由于乡情。而且我更知道，是谁给这座山城重绘景图，是谁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了温暖和幸福！ 早年，我就听长辈们说过解放前的寿宁城关。那时候，劳动人民受尽剥削。地主阶级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就拿城貌来说，“十字架”似的巷道，把西南片分成了明显的村域。举目而望，到处是栋歪墙倒的贫民小屋。也有几座门高楼大的房子，那便是有权势的人的住宅。三四个人并排走都感到拥挤的小巷，坑坑洼洼，满路泞泥，那便是街道。一两家小店，几样货品，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出。穷人衣裳褴褛，形容枯槁。一到晚上，漆黑一片，就像跌入无底的深渊，痛苦地熬着漫长之夜。就是晴日，也宛如乌云满天，山水昏暗无光…… 同志，这就是解放前的寿宁城关，多么萧疏、悲凉啊！ 解放以后，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和关怀下，寿宁人民和全国人民一样，意气奋发，斗志昂扬，按照党和政府展示的画面，逐步地改造着寿宁。特别是近几年变化可更大了。 如果你乘坐汽车，沿着蜿蜒曲折的公路到城关车站下车时，耳闻的就是邻近酒厂、纺织厂、锯木厂、农械厂的马达声，轰轰隆隆。侧耳倾听这些响声，仿佛听到今日寿宁人民的心声，汇成一支动听的颂歌，粗犷壮阔，意味无穷。
如果你是到县革委会去，那么就会看到别致的“东风”旅社、革委会招待所，人们进进出出的粮油门市部、文化馆和新华书店。尤其是“东方红”百货商店和人民银行，还有对岸的人民邮局，挺立在蟾溪岸边，宏伟壮观，给你的印象更为深刻。接着，出现在你眼前的是一个大体育场，靠里就是一中校园。也许你还会看到在灿烂的阳光下，青年学生为革命而锻炼身体，英姿飒爽、朝气蓬勃。继续走着，便是人民医院、县革委会……一路上，你会看到新兴的建筑物，清彻见底的蟾溪水，岸边成行的梧桐树。这一切，都增添了这座山城的秀美色彩。 如果你是到商业局去，那你就得从百货商店、人民银行之间走过解放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宽阔的街道，经过文具店、餐馆、电器理发店、医药公司……一路上你会看见热闹的街道，人们欢笑；众多的商店，货品齐全。透过这一切，你会体察出这座山城展现出了一幅崭新的画卷，鲜艳夺目…… 啊，同志！这就是今天的寿宁城关，多么新美、热闹哪！当你看到、听到这些，你的感想如何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由衷地高兴和深深地喜爱她呢？ 如果你登上城东的螃蟹山烈士塔山峰，看到具有民族特色的“思源亭”，傲然屹立的“革命烈士纪念碑”、安放着英烈遗骨的烈士陵园和满山遍野的翠竹绿树，你会在思源亭里细读英雄的不朽诗章，追忆革命的光辉历程；在纪念碑旁，欣赏茁壮常青的松柏，歌吟烈士的非凡业绩；在烈士墓前，垂首哀悼那革命烈士，激发自己的豪情壮志。在山顶上，你可以俯瞰鳌城全景，看到新房座座，炊烟徐徐；看到许多华美的建筑物正在兴建。要是夜晚，你还会看到点点灯火，光亮耀眼；高音喇叭播出的激奋人心的节目，会使你想得更多更远，或许你还会挥笔做诗、引吭高歌……
同志，你若是外地人，来到这里，看到这些，感想如何呢？我想，你一定由衷高兴，受到鼓舞！ 同志，你若是多年在外，刚回到这里，又有什么感觉呢？难道不会看出乡土的新貌吗？！ 一定的，你一定会更清楚地看出这座山城的新貌，一定会感觉到：在我们的祖国，有多少个乡村城镇变得更加美丽。这些变化，一定比说的、写的更新更好！
是的，我承认，寿宁的变化，祖国山河的更加壮丽，不是我能用笔来描绘的。即使能的话，又怎能用笔来描写对给这座山城、祖国大地重绘图景、给这里的和全国的人民带来温暖、幸福的党和毛主席的无限深情呢？我只能用寿宁新貌的略描，表达对党和毛主席无限热爱的感情啊！ 亲爱的同志，我深深地爱我们的党和领袖，深深地爱祖国的壮丽山水，深深地爱自己的家乡，深深地爱创造历史的英雄人民。正因为这样，我立志把自己的一切献给党和领袖、献给祖国。同英雄的人民一道，谱写一曲曲动人的凯歌、赞歌，描绘无比壮丽的共产主义宏图！ 让我们共祝吧，同志： 伟大的祖国，愿您明天更加光辉灿烂！
[1] 高二上学期作文，略有改动。 [2] 据冯梦龙《寿宁待志》记载，寿宁于明景泰六年（1455年）置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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