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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暗恋多年的女神。 记得很多年前，某个夜凉如水的星空下，我们走在中山大学的校道上。小玉冷冷地像极了预言般地跟我说到，她的婚姻早晚会走到那一步，人生也一定会走到那一刻...... 然而，当它真的来临后，她没想到会如此的痛，痛不欲生，如坠深渊。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份绝望的释然吧。 1. 2008年，小玉20岁，芳华正茂，这辈子第一次有自杀的念头。 原因简单粗暴，被男友分手而已，但她却觉得痛不欲生——而且这还不是形容词，她当真有一种“不欲生”的冲动。因为她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了。 但其实，身为院花的小玉，不但长相甜美，亭亭玉立，二来非常年轻，青春正好，往后余生还长着呢。 总而言之，大学三年下来，她一共谈过三次恋爱： 第一个男友是位军哥哥，大一军训时的教官，军训时对她照顾有加，军训结束后把她的芳心也带走了，随即开启了异地恋，然而，相处不到半年后，他们便分道扬镳； 第二个是通过漂流瓶认识的，后来发现，男友早就有老婆了，甚至还育有一女，随即分手； 第三个，也就是刚刚分手的那个，同样是通过漂流瓶认识的。男友是一个医生，比她大12岁。交往1年后，她愕然发现，对方其实是离异人士，而且一直就有女友。 然后，她就连夜坐高铁去杭州，想着跟对方的女友对质，结果被男友痛骂一顿，随后宣布分手。 回来的路上，她就哭着喊着闹着说要自杀。 2. 对于小玉恋情的一次次破产，我一方面是心疼他，觉得她总是遇人不淑，情路坎坷。另一方面，却觉得无比庆幸。因为如你所知，我一直就暗恋着她。但由于我其貌不扬，学习一般，根本就不是她的菜，只能退而求次，变成她所谓的男闺蜜。 我发现，在小玉过往的恋情里，有两个共同点： （1）男友都比大她很多，平均有7岁； （2）对方几乎都在劈腿，她所扮演的一直也是第三者的角色。 这到底是一种人生的巧合？ 还是一种无意识的必然呢？ 我不知道。 她也觉得纳闷。 记得有一次，我安慰她，这不过是巧合而已了，你第一个男友没有其他女人吗？ 她苦笑一声，说其实也有的。第一个男朋友，很喜欢打游戏，在游戏里面有很多的老婆。这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女朋友。 也就是说，在冥冥之中，或被动或主动，小玉总会在悄然间变成一个被人唾弃的“小三”。 3. 在我的陪伴下，小玉自杀的念头最终还是打消了。我们一起去了三亚散心，去了她最喜欢的海边。 在亚龙湾，她弄了好几个瓶子，我问她用来干嘛。她说晚点你就知道了。 当晚，她在每个瓶子里都放一个纸条，然后带我一起，把他们通通扔到大海里。 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说好玩呀。 里面写着什么呀？ “什么都没写？”小玉看着海边，美到让人很想亲一口。我当时以为她只是不想告诉我，但后来我知道，她确实什么没写，她只想希望别人写给自己。 4. 三亚回来之后，我也喜欢上了玩漂流瓶，当然是网络上的漂流瓶。原因很简单，小玉的前几任男友都是通过漂流瓶认识的。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一样，直到几年后，我们才发现，背后的原因是安全感的缺失。因为从小到大，小玉身边的亲密关系就很不稳定。她妈妈后来又改嫁过一次，所以对身边的恋人缺乏信任； 除此之外，小玉的老家是在河南，可是大家都说，他父亲当年离家而去，是跟第三者去了内蒙古。也就是说，她当年渴望的“爱人”一直就在千里之外。 所以，这就是她为何总爱通过漂流瓶，去认识远方恋人的原因。 知道这一点后，我特别难过，因为这意味着，我永远只能守在小玉的身边做她的朋友，却不能成为那个远方的恋人。 5. 2015年，小玉结婚了。老公是个银行职员。婚礼上，她笑靥如花，幸福绽放的样子。 后来，她又顺理成章地有了孩子，生活一如既往地按部就班着。 我也一样，有了妻子和孩子，每天挤地铁上班，在人群中麻木而坚忍地活着，也慢慢地活成了一个乏味的中年油腻男。 因为大家都忙，所以已经很少时间聚了，偶尔在网上点点赞而已。 就这样，一直到2016年的七夕节，她跟我说最近心情很差，有时候可以出来聊聊。 次日晚，我们约到了珠江边，这么多年不见，她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抚媚。长发红唇，搭配着红色的连体裙，若隐若现的大长腿，走起路来依旧是带着风。 酒过三巡，她黯然泪下，说她老公对她不好，也赚不了多少钱，没有什么爱的感觉。 “你一直就暗恋我，是吗？” 夜风习习，音乐随风响起，也带来了一丝丝暧昧而魅惑的气息。 6. 当晚，小玉还告诉我，在她读中学时，爸爸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这个家，跟其他女人私奔去了，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自此开始，妈妈变成了怨妇，而从小在缺爱中长大的她，一直希望找个像爸爸这样的男人，找回爸爸当年给她的爱。 后来，我把小玉的过往告诉了一个在大学里教心理的朋友。 朋友说，小玉的爸爸是因为第三者而离开了妈妈，娶了其他女人。这样一个现实，经过某种程度的扭曲，让小玉形成了这样一个心理逻辑： 要想得到真正的爱情，就不能做正房，只能做第三者。 只有做了第三者，她才觉得安全而踏实，觉得人生有望，内心笃定。 7. 2018年的平安夜，在经过了10年的狗血纠缠后，我终于跟小玉走在了一起。 小玉在床上非常狂野，好像是头脱缰的野马一样，完事之后，又会非常乖巧，像是头被驯服的野猫一般。 那阵子，我们经常出去旅游，看不同的风景，品不同的美食，找不同的地方做爱：天台上，电影院，写字楼，游泳池，滑雪场，大海边......这么多年来，压抑的性欲，如同潮水一般淹没着小玉，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然而，很快地我便发现，我只不过是她的新猎物而已。 在我之前，小玉已经有过好几个男人了，有公安局的交警，有公司的高管，有三流的歌手......然而无一例外，都是已婚男士。 她跟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迷恋已婚男，尤其是有孩子的。可一旦在一起后，小玉又会很快失去兴趣，觉得索然无味，不过如此。 8. 2019年5月最后一天，凌晨1点多，在珠江新城边的一个江景酒店，我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在经过极其漫长的5声响铃过后，她终于接了起来。电话的那边，她老公在不断地咆哮，说臭婊子！赶紧开门，我就在门外！ 小玉笑了笑，然后无声地挂了电话——那一刻，仿若珠玉落地，世界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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