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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痛悼念 II 长歌当哭忆伯母

 李北墨作品馆 2022-07-27 发布于江苏
  7月22日,我敬爱的二伯母永远的“走”了。她87岁的生命被定格在了2022年这个的夏天,二伯母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23日一早,长安大哥打来电话,嗓音沙哑,鼻息呜咽,悲伤也传递了过来。“你二伯母,昨天'走’了……”我的心猛地一沉,傻傻立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悲从心来,心如刀割!


  二伯母患病已有一年多,一检查出来便是“晚期”。原因是——她的心里始终装着儿女子孙,唯独没有她自己。无论多大的病痛,她只要能抗住着,就从来不说出口,也因此耽误了最佳医治时机。因年岁高大,身体机能衰退,加上已是病症晚期,子女商量后决定保守治疗。
  去年5月初,与堂哥长青(天长大伯的二儿子)聊天时,他无意中说起:二婶母,身体不好,检查出问题了,在天长住院。正好那几天我准备回金湖老家一趟,得知二伯母病重住院消息后,我立即改变行程,改乘直达天长的班车到天长看望二伯母,然后再回老家金湖。盱眙旧铺长流老弟,得知我乘车前往天长看望二伯母后,他也从南京驱车赶往天长。
  对我和长流的到来,二伯母很是开心。原本躺着的她,听说我俩来了,立即坐了起来。她拉着我俩的手,说了很多话。有她与我父辈们的曾经过往(困难时期,二伯母一家曾几次接济过我们),有她对美好生活的感恩和回忆(儿孙满堂,其乐融融,幸福无比),也有我三十多年前“滞留她北岗老家与长贵(她的三儿子)一起“专研”《云海玉弓缘》的闲雅趣事(那时我在二伯母家待了约2个星期,她对我关怀备至,甚至对我的好超过了她的儿子长贵),就是不提自己的病情。那时的她说话干练,精神饱满,笑容始终写在脸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八十六岁的生病的人。
  这是她老人家生病后,我第一次去看望她老人家。
  2022年正月初四,本是天长、盱眙、金湖三地同宗兄弟与家人大聚会的日子。却因疫情零星爆发,每年一度家族大聚会被迫暂停。去年5月我看望二伯母之后,便把她老人家罹患重病的消息告知了其他兄弟。平日里,大家都星罗棋布在各地谋生,春节期间才基本各归原位。正月初三长松大哥带头发话:家族大聚会来日方长,看望二伯母刻不容缓。于是,十余位“长”字辈兄弟统一意见,年初四去天长看望二伯母。
  初四一早,长流从南京出发,长森从苏州出发,长庭、长峰、连朝从盱眙出发,长松、长林、长杰和我,从金湖出发。十点半,三路人马汇合在天长,一起看望二伯母。此时的二伯母也刚从医院接回家过春节没几天,她比上一次见到更消瘦了一些,说话声音也略小了一点,饱受病痛折磨的她依然顽强的露出笑容,从被窝里伸出手,将所有侄儿的手都摸了一遍。
  我们把她的手放进被窝,她又拿出来抓住我们的手,几次三番。我们安慰她安心养病早日康复,她心怀感激地说:辛苦你们了,这么多乖乖都来了!大过年的,还都跑过来看我这个老太婆……我不怕死,87了,也能死了。我生病是小事,就是太连累子女了,很不好,却没有办法。长安、长富、长贵,他们兄弟三个,还有两个姑娘,出钱出力,无微不至,对我都很好!长贵和书芳付出特别多,寻医买药,端汤喂水,做餐送饭,换洗衣物,擦洗身体,几乎是他俩在轮流陪护我,照顾我……稍停顿了一会儿,二伯母就对长贵说:长贵啊,你打电话问一下长安,饭店那边安排好了没有?赶紧带他们吃饭,别饿着他们……
  这就是病中的二伯母,病重的她,依然把别人放在心上!
  这是我第二次看望病重的二伯母,不曾想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老人家。
  在子女的悉心照料下,二伯母的病情一直比较平稳。几次打电话询问二伯母病情,长贵都只说,疼痛药量在加大,尽量减缓她的疼痛。明知道二伯母的身体很难恢复,对她的“离开虽然心理上已有所预料,但仍没想到她“走”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二伯母啊,二伯母,我再也见不到您啦……
  长歌当哭,哀哉!悲!痛
音容宛在,乐观向善一生,处处高风亮节
功德垂范,养儿育女五个,个个人中龙凤
  我的二伯母叫徐福兰,她生于1936年10月20日,病逝于2022年7月22日,享年87岁。她的一生是勤俭持家,功德垂范的一生!她的一生,是和睦邻里,尊敬长辈,相夫教子,养育儿女,助人为乐,甘做绿叶,积极奉献的一生!
  人到中年万事休,
  双鬓斑白皆是愁。
  泪眼矇眬忆伯母,
  长歌当哭遥叩首!
  因疫情肆虐,做侄儿我竟不能亲自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呜呼!哀哉!悲痛无比,愧疚无比,只能遥向二伯母远去的方向,长跪,叩首……
  敬爱的二伯母,侄儿我再也不能与您相见了,您一路走好!
  安息!二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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