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九日北宫朝回》
金 张行简夏历六月二十九,这个长夏究竟会不会过去呢?我只觉得自己成了晒着日光浴的小鱼,张着嘴,吐着最后的泡泡,感受全方位的炙烤,任阳光剥夺掉最后一丝呼吸。 原来,我以为的困难其实都不是困难。原来,真正的考验永远还没有到来。 那稀疏的柳枝,和衰败的荷叶,在娉婷袅娜时,可曾想过会面临如此的不堪?也许在被烤焦的时候,也会想起曾经清澈的波涛吧?微风、波光、如同轻轻飞过的轻梦,倏忽就不见了。 一年又一年,走过了同样的路,溪边的风景依旧,那走到尽头的小路依旧。每每到穷途末路时,也想学习阮籍猖狂,对着这虚空大哭一场,谁知心境却渐渐成了死灰吹不起。独立良久,任夜风射穿双眸,任吴霜染白鬓丝。谁能告诉我,这个长夏,究竟会不会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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