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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林 ——题记 怪味的“香蕉” 我的姥爷，姓王，人送雅号“王骆子”。四五十年代，靠一身大力气，下汉口、走西安，挑着百多斤杂货走乡串户如玩杂耍。1953年，挑着一百七十多斤的盐，在过河滩时不小心扭了腰，竟没人挑得动，只好咬牙坚持到自己的哥哥来接他。就这样，苦干实做，一家6口才勉强胡弄下肚皮。由于终年劳累，不幸于1978年初得了肝癌，临终前两天，母亲悄悄从郧县城买了5根香蕉去看他。姥爷吃了半根，竟对自己的女儿说：“这就是香蕉吧，好吃，第一次吃……” 其实，作为妈妈的心头肉，我第一次见到香蕉，是在1983年。那时我上初一，去妈妈的同学、我的班主任秦老师家做客，秦老师拿出了一根橙黄的香蕉递给我，由于第一次见到，我捧着这个黄黄的东西，竟不知怎么个吃法。2006年夏日的一个星期天，我和爱人回家看在柳陂上幼儿园大班的儿子，在柳陂给小家伙买了3斤香蕉，当我拿出一根塞给他时，他竟哭着喊到：“我不吃banana,我要吃人参果。”母亲笑着说，人家嫌香蕉不好吃，看了《西游记》，要吃里面的人参果哩。
我不禁一时语塞，还要吃星宿呢。想想姥爷和我，看看眼前顽皮的儿子，我一时竟品不出香蕉究竟是什么滋味…… 烦心的电脑 2005年秋，我家花费5600多元，购置了一台19寸台式联想牌电脑，每天我和爱人准时坐在电脑前深入学习电脑技术、上网浏览他人的教学经验，让儿子一人呆在29寸彩电前看动画片等少儿节目。时间一长，儿子不干了，要求换换。谁曾想，这一换，儿子成了电脑的主人。儿子的理由很堂皇——电脑上看动画片，几乎不插广告，能一集接一集连续看;电脑上玩游戏，开心益智，长见识;听电脑上的视频课堂，比学校老师讲得还生动…… 转眼儿子三年级了，我和爱人到十堰人民商场给他买了台“步步高”点读机，让他跟着学习英语等科目，这才勉强将他从电脑桌前“拉”了下来。 再后来，出于网络教学的需要，我家又响应学校号召，添置了一台17寸笔记本电脑，用的是学校免费提供的无线路由器。但网速却像小脚老太太走路般……
五一放假，我和爱人准备坐高速车到十堰的新家去看望年迈的爸爸妈妈。当催促儿子收拾东西时，许是网上看动画片正起劲的缘故吧，顽皮的儿子竟歪着头问：十堰新家里，电脑能上网吗?要是不能，我就不去…… 唉，又一个小网虫长大了。我不由心中暗暗担忧，这电脑还真有点“麻烦”。 恼人的“狗狗” 2011年4月底，儿子收养了一只黑白分明的流浪狗，并给它取名叫“赛虎”。小狗狗头顶一个竖写的白色“1”字，脖子一圈白毛，像戴着一副天然的银项圈，四足雪白如腾白云，黑黑的尾巴尖梢上围着一圈顽皮的白。一看就让人心生爱怜…… 为了养好这只小狗，儿子可动了不少心思—— 生日蛋糕盒子做床、旧海绵沙发垫子当被、新茶壶盖头上脚下盛满了水…… 这还不算，儿子还千方百计为他的爱犬改善生活：慷慨地打开了储蓄罐，拿出了自己的零花钱，从超市中买来了“王中王”火腿肠，自己一口也舍不得吃、儿时的玩伴们也只有眼馋的份，却每天早晚各喂小狗一根，比自己上学都准时得多。更令人搞笑的是儿子每次喝牛奶，总要留下一半，放到狗窝边，说是给小狗增加营养。说来也怪，这只名叫“赛虎”的小狗，竟像小孩一样，毫不客气地抱着奶盒咂着吸管滋滋有声呢。 从此，儿子与他的狗几乎成了形影不离的铁哥们。吃饭时，赛虎像馋猫依偎着儿子摇头摆尾;走路时，赛虎像保镖跟着儿子前呼后拥;上下学，赛虎像迎宾般汪汪地接来送往…… 5月28日中午，赛虎在送完自己的小主人上学返回途中，被人家“见狗起意”关了起来。为此儿子伤心地哭了许久。那天晚饭，儿子连饭都未吃下。最后，我们一家沿着他上学的路途，呼喊着、找寻着、打听着，终于在一农户家找到了丢失一天的赛虎。那晚，儿子睡得格外踏实，梦中还发出了“别跑、快吃”的嗔怨声…… 但家在校内，学生众多。随着赛虎的一天天长大，我们的担心也与日俱增。这狗再好，也难免不伤人。看来，与狗同行的日子是不多了…… “读书不交费，还补生活费;住的是公寓，吃的是细粮……”窗外邻家小儿稚嫩的拍手童谣打破了我心头的静默。 轻轻敲击键盘，翻看着儿子哭闹着不吃香蕉要吃人参果的视频片段，儿子心爱的赛虎正吐着舌头动情地舔着我裸露的脚丫，痒痒的、爽爽的……那些伤心的往事已淡化成烟，如画的今朝正花果满枝。沐浴党恩，荣享国策，谁不说党好，谁不念政和。共祝愿祖国好是心声，更是呐喊！
作者：吴兴林，湖北省十堰市郧阳区青曲中学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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