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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第37讲，浅析了〔南商调·金梧桐〕的制曲要点。38、39、40讲，梁老师讲了三个北曲。今晚，我接着介绍第十五个南曲曲牌〔南仙吕·醉罗歌〕。本调为南仙吕本宫自犯集曲小令，或曰〔醉袍歌〕、〔全醉半罗袍〕，小令套数兼用。开篇截取〔醉扶归〕前四句，续犯〔皂罗袍〕六至十句，再接〔排歌〕末三句，曲名分别选取第一个曲牌的第一个字、第二个曲牌的第二个字、第三个曲牌的最后一字，组成新曲牌〔醉罗歌〕。全曲十二句，六个句段，十个韵位，二十六板。首二句多用叠字对句。第三句亦有人作：平平去上上平平 叶；第四句或作：平上仄平去。五、六两句与七八两句宜为扇面对（也叫隔句对）。第十句或作：平仄平 ，可不叶韵。第一二句，以作对仗为上。自从明代陈大声将本调唱红以来，不少曲友为本调曲谱与曲例不太相合而苦恼，关键在首二句上，有的连用八个仄声字，有的平声开篇，使人无所适从。其实，对于连用仄声字的，按照《康熙曲谱》，《南词新谱》等书解释：“冷落冷落秋千架，谢却谢却海棠花”中，第一个“落”和第二个“却”字，皆为“入作平”用，类似的还有“有客”“听彻”“寂寞”“自足”等其关键须是用“入声字”才行。当然，古人亦有用普通仄声字的，应不足为凭。入套时为首牌，亦和别调组成套数，亦可自叠多支〔前腔〕以成套。在正文中，〔醉扶归〕、〔皂罗袍〕、〔排歌〕三个曲牌一般应写上。根据个人写作习惯和曲谱有关写法，也可省略不写。有三种说法：一是近代曲家吴梅在《顾曲鏖谈》一书讲：所谓集曲者……取一宫中数牌，各截数句而别立新名是也。二是当原有的单一曲牌不足以表达复杂的感情时，需要从同一宫调内或者属于同一笛色的不同宫调内，摘取若干支零星乐句重新组合成一支新的曲牌，用来表达多种不同的情绪转折变化，并为该曲另起一个新调名，这个新调名就是集曲。三是台湾大学教授汪经昌的《南北曲小令谱》南曲解旨中云：凡一支正曲，去其腹句，别犯他调者是属本犯；凡杂集同笛色诸曲句，以成一曲者属集曲；律家则将二者统称为犯曲。2、集曲与带过曲的区别。带过曲是由两到三支同宫或者不同宫的曲调完整相连而成，曲调名也需要把两到三支曲调名依据先后顺序全部写出来才行。而集曲是“一曲每从各曲相凑而成”，所选取的各曲都是不完整的小令，古人称犯曲。3、集曲的表现形式。一是犯调式集曲。从同一宫调摘取若干句子相犯相接而成的曲子叫犯本宫，从不同宫调摘取若干句子连缀而成的曲子叫犯它宫；二是借句式集曲，是“犯调”的一种方法，即句法相犯。将其他曲牌中相适合的零星句子借过来，插入本曲之中形成一支新曲，并在本曲调名中加一“犯”字，即成新调名，如〔二犯月儿高〕；三是仿带过式集曲，是由数支不同小令的部分摘句连缀而成，曲牌名借用“带”“过”者，如〔解酲带甘州〕；四是摊破式集曲，本曲串入别的曲牌句子组合成的新曲，如〔摊破地锦花〕；五是缠达式集曲，是分别截取两支曲调的若干句子组合起来，然后往复循环相犯而成，如〔南仙吕入双调·犯衮〕。谱式一：共12句，63字，句式为7776 44447 337,9韵。〔醉扶归〕平平平上平平去△，平平入上去平平△。去上平平去平平△，去入去平平去△。〔皂罗袍〕去平平去，上平去平△；平平平上，上平去平△。平平去入平平去△。〔排歌〕平平去，平去平△，平平平去去平平△。谱式二：共12句，63字，句式为7776 44447 337,9韵。〔醉扶归〕上去上去平平去△，去入去入上平平△。去上平平上平平△，平去上平平去△。〔皂罗袍〕平平平去，上上去平△；平平上去，上上去平△。平平上去平平去△。〔排歌〕平平去△，平去上△，上平平上去平平△。谱式三：共12句，63字，句式为7776 44447 337,9韵。〔醉扶归〕平平平上平平去△，平平入上去平平△。去上平平去平平△，去入去平平去△。〔皂罗袍〕去平平去，上平去平△。平平平上，上平去平△。平平去入平平去△。〔排歌〕平平去，平去平（上）△，平平平去去平平△。谱式四：共12句，62字，句式为777544447337，9韵，或10韵（第10句可韵）。××××平平去△，×××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去△。×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平去△。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摘自罗锦堂著《北曲小令谱·南曲小令谱》第122页）谱式五：共12句，64字，句式为7777 44447 337,9韵。〔醉扶归〕×平×仄平平仄△，×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平仄△。〔皂罗袍〕×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平仄仄平平去△。〔排歌〕平平仄，仄×平△，×平×仄仄平平△。（摘自潇湘散曲社编《北散曲和南散曲曲谱合编》第48-52页根据〔醉扶归〕〔皂罗袍〕〔排歌〕曲谱规定选谱，摘自《中国曲学大辞典》）无形无影书难寄，不活不死病难医。暮雨梨花近寒食，问陌上人归末？黛眉羞画，也只为谁？罗裙宽掩，也只为谁？莺花笑杀人憔悴。莺啼罢，花又飞，安排肠断送春归。陈铎(1488～1521)，明代散曲家。字大声，号秋碧。下邳(今江苏邳县)人，家居金陵。正德间以世袭官指挥。他为人风流倜傥，工于诗词和绘画，又精通音律，善弹琵琶，常常牙板随身，高歌一曲，被教坊子弟称为乐王。他的大部分作品是写男女风情和闺怨相思，另外还有些抒写个人逸怀和写景咏物的作品，流丽自然，清新可读。著作有散曲集《秋碧乐府》、《梨云寄傲》、《月香亭稿》、《可雪斋稿》、《滑稽余韵》，词集《草堂余意》，杂剧《花月伎双偷纳锦郎》、《郑耆老义配好姻缘》，传奇《纳锦郎》。陈铎的《怨别》小令共八首，本讲例一例二选取第一、五首。《怨别》小令组曲写的是闺中女子的闺怨相思，内容缠绵幽怨，语言精致丽密，运用情景相生的手法,铺叙委婉细致，用娴雅的笔墨写得情韵深长。前人说他的曲流丽清圆，丰藻绵密（《陈大声全集》曹学□序），声婉而辞艳（《陈大声全集》汤有光序），主要就是指这一类丽情曲而言。曲作按集曲的三个曲牌自然分为三层：前四句为第一层，首两句直抒胸臆，前四字叠字加深语气，修饰后三字“书难寄”“ 病难医”，为什么难寄，心上人无形无影，居无定所也。什么病，相思病也。接着叙述眼看到寒食节了，心上人还是未归。用梨花如雨既标明自然节令，又标明柜中人寂寥的心情；中间五句接着叙述闺中人无心梳妆打扮，只因相思而身心憔悴；后三句叙述黄莺鸣罢、残花飞落，春天只落得断肠人送走着美好的春天，使感情达到高潮。曲作按照格式要求，叠字、对仗巧妙运用，情景交融，把闺中人的断肠心理描写得深刻鲜活，耐人寻味。冷落冷落秋千架，谢却谢却海棠花。荡子经年不还家，爻变了龟儿卦。相如薄幸，也不似他；王魁短命，也不似他。山盟海誓都丢罢。临行话，都是假，此时骄马系谁家？注：上“谢”字、“短”字可用平声。上“落”字、上“却”字俱入作平，故可两用。“荡子”、“ 变了”、“ 是假”去上声，“海誓”、“ 马系”上去声，俱妙。“话”字可不用韵。“假”字可用平韵。曲作是第一首感情的延续和升华。接着上一首的尾句“安排肠断送春归”，是断肠人的诉说，闺中人心灰意冷，感情由爱变恨。首两句通过冷落的千秋架和凋谢的海棠花的描写，渲染了气氛。三四句继续叙述，心上人变成了荡子，多年不回家，变了卦，已经不爱了。第五句以后全是议论，曾经的海誓山盟没有了，临行时的话，全是假话，也不知道老冤家的马现在都系到谁家了？那日那日离都下。流落流落在天涯。画影图形遍挨查。到处都张挂。草为茵褥。桥为住家。山花当饭。溪水当茶。那些个一刻千金价。兵戈扰。道路赊。几番回首望京华。注：一刻千金，指一刻时光，价值千金，形容时间非常宝贵。南戏在“溪水当茶”后有一句“陀满兴福这般苦楚呵。”“一刻千金价”带引号。赊，渺茫。施惠，字君美，一作均美，杭州人，生卒年不详。世居吴山城隍庙前，以坐贾为业。巨目美髯，好谈笑。著有《古今砌话》一书，未见传。南戏《王瑞兰闺怨拜月亭》《周小郎月夜戏小乔》，今存前者。南戏《拜月亭记》 ，又名《幽闺记》，一般认为是元代施惠作，共四十出。此剧据关汉卿杂剧《闺怨佳人拜月亭》改编。全剧以蒋世隆与王瑞兰的爱情婚姻波折为主线，写金朝末年，蒙古兵南下，金迁都汴梁。兵荒马乱中，书生蒋世隆与兵部尚书王镇女儿瑞兰旷野相逢，结伴同行，患难中结为夫妇。王镇议和归来，强行拆散恩爱夫妻。瑞兰思念丈夫，幽闺拜月祷祝重聚。后蒋世隆考中状元，破镜重圆。此剧突破“才子佳人一见钟情”的俗套，着力描写蒋、王二人在患难相扶、生死与共中建立起来的纯洁、坚贞的爱情，同时批判了封建的门第观念和封建婚姻制度。此调选自《拜月亭》第九出《绿林奇迹》，讲的是书生蒋世隆与王瑞兰患难夫妻在兵荒马乱旅途中的一段独白。大体意思是说，我从故都南下流落到天涯，金兵到处张贴缉拿告示，使我无处躲藏，只能在荒山野岭之间草当被褥桥为家，山花当饭水当茶，那有什么一刻时间值一千金的价？官兵侵扰，道路遥远，不由得多次回头眺望被金国占领的故都。曲作采用曲牌规定的叠字、对仗等修辞手法，敞开了自己此时无可奈何的寥落心情，如叙家常。轻寒轻暖花将放，闲愁闲闷日偏长。乌云睡损懒梳妆，总（则）是相思样。纷纷花下，蜂也太狂。翩翩墙外，蝶也太狂。教人对影无情况。愁千叠，泪两行，天台何处忆刘郎。刘效祖（1522—1589），明代山东滨州人，寓居京师，字仲修，号念庵。嘉靖二十九年进士。授卫辉司理，迁户部主事，累官陕西按察副使。坐内计罢归。长于诗词，篇籍流传，禁中皆知其名。有《四镇三关志》、《春秋窗稿》、《词脔》等。曲作和陈铎的《怨别》大体意思相同。前四句总体描写了春天里花将开、天渐长，整天懒得梳妆，头发都睡得磨损了，就是不见心上人；中间五句把对心上人的思念，埋怨在花下墙外成双成对翩翩起舞的蜜蜂蝴蝶身上，从侧面写思念之情；后三句中“愁千叠，泪两行，”采用夸张手法，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思念之情，结句直抒胸臆，画龙点睛。曲作借景生情，语言直率流畅，叙事娓娓道来，如叙家常。同时，叠字、扇面对运用恰如其分，增加了语言的感染力。夜凉夜凉天街静，云霁云霁月华明。霜砧寒雁送秋声，犹（自）把阑干凭。砧声凄切，愁怀怕听；雁声嘹亮，离魂乍惊。更长越觉人孤另。风飘叶，花弄影，今宵有梦也难成。张练（1508—1598），字伯纯，号太乙，太乙山人，双溪渔人，武功人，康海之甥。少而能文，雅志于诗，嘉靖七年戊子（1528年），乡试中举人。嘉靖甲辰（1544）年造士，以行人选刑科给谏。疏奏无所忌，以忤权要，被廷杖，几死。出为湖南佥事，甚有德政。其刚正的品格，淡泊的心态，关注贫弱、振具县学的义举，为后人仰慕。有《经济录》二卷、《太乙诗集》五卷和《双溪乐府》等著作傅世。曲作白描了一个凄凉的月夜，借夜景表明自己凄惨悲凉的身世。分三部分：前四句为第一层，描写了在一个月明寂静的秋夜，作者凭栏远望，听到隐隐的捣衣声和南飞鸿雁的鸣叫声；中间五句为第二层，叙述了捣衣声和雁鸣声凄凉丢魂孤独无助的感觉；后三句为第三层，通过秋风瑟瑟、花影斑驳的描写，得出了一个结论：今夜有好梦也难成。曲作全文描景，情景交融，把所看、所听、所感错落有致地表现出来，最后议论作结，点明主题。1、徐耿华（陕西西安人。中华诗词学会顾问兼散曲工委主任，《中华散曲》编委会主任。获聂绀弩杯2020年度诗词人物奖，中华诗词学会十大理论导师。）山遥山远常思念，风吹风送玉音传。神女邀我上仙山，了却相思愿。葱茏玉树，依然似前；晶莹瑶草，依然似前。人生易老青山健。凌云栈，晒奶岩，司春峰下九流连。注：2004年余初游三清山，得《浣溪沙》四首，其中有“归路依稀神女约，钟情自有玉音传”句。晒奶岩，三清山有“玉女开怀”景点，一峰顶酷似女性两个乳房。司春女神是山中最著名的景点，整座山体造型宛如一位秀发披肩的少女。作者重上三清山，叙议结合，娓娓道来，感受颇深。曲作分三部分。前四句为第一层，开头两句采用叠字，加深了初次去三清山的往昔印象，引出下文，自然得体。接着议论，幽默风趣，一句“了却相思愿”言简意赅地表达了作者对三清山的无尽向往之情油然而生。五至九句为第二层，前四句采用今昔对比和“依然似前”叠句，进一步加深了三清山的印象，接着一句“人生易老青山健”，化用毛泽东《采桑子·重阳》名句“人生易老天难老。”采用拟人和对比手法，表达了作者重登仙山的无限感慨。后三句描写，突出重点，一个“九”字，耐人寻味，游览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无味无穷。曲作主要采用叙事方式，夹杂议论，通过反复、对比、对仗、用典、拟人手法娴熟运用，自然得体，尤其前边虚写，后边实写，虚实结合，突破传统写作习惯，使人耳目一新，尤其在炼字上一字中的，无味无穷。2、吕荣健（别号无争斋主人，网名芙蓉园，山东龙口人，1943年5月生，大学文化。中华诗词学会、中国国学研究会、中国散曲研究会会员，湖南省诗词协会理事，潇湘散曲社常务副社长。著有《无争斋散曲集》、《无争斋韵文辑存》、《无争斋散曲杂谈》、《无争斋南曲格律》等。〔醉扶归〕荧屏联网心情快，鼠标作笔凤词谐。四海新闻系幽怀，纵逸趣壶天外。〔皂罗袍〕纳官高位，不如卧斋。掘金千桶，怎及论才。敲诗度曲人豪迈。〔排歌〕登坛坫，寻道侪，期将时调唱开来。（选自中国诗词楹联出版社吕荣健著《无争斋南曲格律》第61页）曲作纵横捭阖，从不同侧面抒写了网上玩曲的深刻感受。分三部分：前四句为第一层，从荧屏和鼠标入手，抒写了曲作语言、内容以及玩曲的曲味感受；中间五句为第二层，采用对仗、对比手法议论写曲的好处“人豪迈”；后三句为第三层，具体叙述了上网的三件事：发作品、交友和弘扬散曲文化。曲作虚实结合，先虚后实，“叙-议-叙”交叉安排，修辞手法丰富多样，多角度的抒发了上网玩曲的感受，读来深有感触。3、张伯利（陕西西安人，陕西省诗词学会副会长，《陕西诗词》副主编。）深情深情清波漾，温柔温柔彩虹长。大汉群英列成行，掀起雄风荡。长廊九转，回环落阳；塔楼独立，轻摇月光。星星眨眼偷偷望，青林暗，野卉香，亲亲一对小鸳鸯。作者采用白描的手法，勾勒了一幅卤阳湖的美景画图，令人神往。开头两句采用叠词，远景描写清波、彩虹。接着中景描写大汉群英雕像、长廊、塔楼。后三句近景描写环湖的树林、花卉和湖面上的鸳鸯。曲作运用摄影的透视方法，长焦距、中焦距、近焦距三个角度层层透视，只描写不议论，给人一种不同层次的画面，冲击人的视膜，给人以美的享受。4、朱中柱（湖南湘阴人，居长沙，号远浦归人。湖南省诗词协会理事、潇湘散曲社副社长，著有诗曲集《归人晚唱》《曲径通灵》。）〔醉扶归〕朔风昨夜侵窗入，乱撩思绪乱翻书。为啥来由扰寒儒？误我酌词斟句。〔皂罗袍〕挥之难去，擒之又无；羊毫懒蘸，云笺厌铺。和衣怅伴鼾声妪。〔排歌〕晨曦现，鸡叫五，字难安还在犯迷糊。作者叙述了一个冬夜写曲的生活场景，通过寒风袭来，扰乱思绪，采用拟人、反问、对仗等手法，栩栩如生地再现寒夜苦思冥想的创作场景。后三句叙述了天明还在推敲着字句，真是苦中作乐，乐在其中。结句“字难安还在犯迷糊”可谓画龙点睛，豹尾也。曲作通过寒风打扰创作思绪展开叙述，角度新颖，别具一格，读后耳目一新。5、陈福深（笔名野泉，网名野谷山人、山野莽夫，浙江乐清人。中华诗词学会、中国诗词协会、浙江省楹联研究会、浙江省之江诗社散曲研究会、广西散曲学会、乐清市诗词学会等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华辞赋》《中华诗词》《中国当代散曲》《中华古韵》《九州诗词》《新时代散曲》《之江诗联》《红叶》等30多个专业杂志上。出版有诗词集《野谷拾韵》、《野泉流韵》。） 〔醉扶归〕邀朋邀友今天醉，逼活逼死再三杯。戏酒酣觞互相讥，笑失态真滋味。〔皂罗袍〕智昏神异，瘾成自危；违心伤体，瘾成自危；明知纵欲人千忌！〔排歌〕偏学坏，身自摧，长期成性病难医！曲作刻画了酗酒者的百态图。前四句高度概括地叙述了酗酒者喝酒的过程全貌，中间五句议论了酗酒伤身伤心伤德，后三句进一步告诫人们切莫饮酒过度，保重身心健康。曲作先叙后议，字字珠玑，句句警钟，告诫瘾君子切莫贪杯，以免伤身丧德，充分体现了一个老者对年轻人行事做人的谆谆教诲，可谓语重心长。2、共12句，63字，句式为7776 44447 337，9韵。注意一般曲谱第四句为六字句，而罗锦堂曲谱为五字句。3、首二句多用叠字对句，一般是第一、二句一三字叠用，或一二字和三四字叠用。又第一二句，以对仗为上。4、第三句亦有人作：平平去上上平平（韵）；第四句或作：平上仄平去。第十句或作：平仄平，可不叶韵。5、第五、六两句与第七、八两句宜作扇面对，也叫隔句对。6、入套时为首牌，亦和别调组成套数，亦可自叠多支〔前腔〕以成套。谱式一：共12句，63字，句式为7776 44447 337,9韵。〔醉扶归〕平平平上平平去△，平平入上去平平△。去上平平去平平△，去入去平平去△。〔皂罗袍〕去平平去，上平去平△；平平平上，上平去平△。平平去入平平去△。〔排歌〕平平去，平去平△，平平平去去平平△。谱式四：共12句，62字，句式为777544447337，9韵，或10韵（第10句可韵）。××××平平去△，×××仄仄平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去△。×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平×仄平平去△。平平仄，×仄×△，×平×仄仄平平△。（摘自罗锦堂著《北曲小令谱·南曲小令谱》第122页）今晚的讲解就到这里，不妥之处，敬请批评指正。最后，以一首小令作结：〔醉扶归〕云舒云卷随它去，蝶来蝶往任它逐。钓起长竿像渔夫，作一个桃源父。〔皂罗袍〕醉扶归睡，美人梦浮；尧民歌起，曲人浪愉。春风荡绿天涯路。〔排歌〕烟为伴，诗作徒，无忧无虑过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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