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游鱼是缄默沉静的,陆地上的兽类是喧哗的,空中的飞鸟是喧哗着的。人类却兼有海洋的缄默沉静、陆地的喧哗与天空的音乐。 ——泰戈尔 佳 著 ![]() 荐 文/陈巽之 ![]() 雨,轻薄浅落,丝丝缕缕,幽幽怨怨。不知何时起,细腻的心莫名地爱上了阴雨天。也许,雨天是思念的风铃,雨飘下,铃便响。伸出薄凉的手掌,雨轻弹地滴落在掌心,凉意,遍布全身;怀念,张开翅膀;眼角,已感湿润。 ![]() ![]() ![]() 1 ![]() ![]() ![]() 2 那时候可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日子是那样的香甜快乐,一个人走在路上,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路边的白杨树在微风中摇曳,抬头看一看天上的流云晚霞,豪情一下冲口而出,欢快的唱道:“几度风雨几度春秋,风霜雪雨搏急流,历经苦难痴心不改,少年壮志不言愁……” 后来,随着年岁一天天的增大,尤其是人到中年以后,可供选择的路径越来越窄,发展提升的机会越来越少,前进的阻力越来越大,生活的担子越来越重,愁闷多了,快乐少了,话语也少了。到了中年的男人,如同一匹拉车的马,一路爬坡负重前行,不能有半分松劲,不能有丝毫懈怠。只好埋头弓背,喘着粗气使劲。而用力拉车喘着粗气的人是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的。 生活,谁都不容易,别人的稀饭都没有吹冷,哪有时间和精力管你家的馒头蒸熟了没有。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必须独自面对生活中的凄风苦雨,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再者,痛苦说一百遍还得自己承受,困难说一百遍还得自己解决。有些事第一遍说,别人同情你,第二遍说,别人附和你,第三遍说,别人就讨厌了。所以,好汉打落牙,只能和着血自己吞下去,既然说了等于白说,又何必说呢? 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是个不幸的人。尤其是阿毛被狼叼走,成了她一辈子的伤痛,所以,只要一见到人,她就反复诉说他失去孩子的悲惨故事,后来全镇的人们几乎都能背诵她的话,一听到就烦厌得头痛,一看到她就像躲避瘟神一样躲开了。我时常提醒自己:不要做现代“祥林嫂”,不诉苦、不抱怨,不揭开自己的伤疤让别人同情。 想一想也是: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不同于别人的情感世界和人生际遇,环球并不同凉热,饮水冷暖独自知。我的快乐未必会给别人带来快乐,我高兴时候也许别人正在暗自伤神。一个人很难被另一个人理解,所以,古往今来,人们才会叹息:知音难求。有一首外国歌曲《友谊地久天长》,流传甚广,很多人都喜欢唱。因为友谊的不保鲜、难长久,人们才盼望友谊地久天长。朋友反目甚于仇敌,这种事听多了,见多了,对许多所谓的朋友,也不敢随便托付心事了。 ![]() ![]() 3 还有一段时间,我在工作中遇到很多困难,压力大,委屈多,别人想帮忙也帮不上,因为是我自己的职责,只能咬着牙,把困难扛在肩上。最让我难堪的是,一些同一营垒的人,不但不帮忙,反而设置障碍,站在旁边指指点点看笑话,真的让我无语,感到悲凉。心事不能诉,委屈谁人解?我只能一遍一遍的默诵岳飞的《小重山》: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白首为功名。旧山松竹老,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曾听人说过这样的话:最好的倾听者是自己的心灵,最终的理解者只有自己。在愁城难破,辗转无眠的暗夜,独对寒灯,自说自话,和自己交流,就形成了一些文字。 几篇短文,在我只是自言自语,在别人的眼里,也许就是疯言疯语了。 作者简介: 陈巽之,原名陈家顺,贵州威宁人,现居西安,大半生执笔弄文,结缘文字,多次在全国诗歌、散文大赛中获奖,己出版诗词集《鸿爪雪泥集》、散文集《苔花米小牡丹开》、长篇小说《几度秋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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