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尔-拉塞尔离开了，终年88岁。 我上一次在思维清晰时收到传奇内线逝去的消息，来自韦斯-昂塞尔德。 恰好，这两人之间颇有些相似之处： 强硬、聪明、团队至上、一传能力杰出。 就在昨天，我还跟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么描述： “我有个很好的兄弟，他是个忠实的凯尔特人球迷，热爱波士顿。”
所以我对外介绍时，常叫他B先生。 今天B先生说他很平静，实际上我也很平静。 除去鲍勃-库西，老凯尔特人的一代传奇们，已尽数归于尘土。 就算如此，比尔-拉塞尔仍然是他们当中最特殊的那个人。 2022年的球迷们，早已习惯把“球队文化”这个概念赋予自己热爱的主队。 上述关键词是怎么来的呢？ 许多年前，主教奥尔巴赫先生对库西和沙曼说： “我带来了一个大个子，有了他我们就能改变许多东西。” “他建立并稳固着我们的赢球风格。” 后来的后来，绿衫军名宿们在采访时都承认“这就是球队文化的最初展现”。 就是说——提出这个概念的人是主教，真正让它得以形成并稳固的是拉塞尔。
比尔-拉塞尔是个极其特别的篮球运动员。 他是第一个主动为球队注入防守基因的内线，最初的封盖定义也基本源于他。 在他那个年代，有两个奖项尚未设立。 最佳防守球员和总决赛最有价值球员。 以如今的视角看来，这两个奖项或许恰好是拉塞尔身上最重要的标签。 我们每年都在说——DPOY代表着一个球员的终极防守影响力。 我们每年都在说——FMVP是最高舞台上系列赛的最佳球员。 比尔-拉塞尔在这两方面都同样表现杰出。 他在13年中11次夺冠，其中更有作为教练夺冠的壮举。 如今我们会说，KG和皮蓬可能是史上最好的两个“填空型”防守者。 比尔-拉塞尔却是这方面的先驱。 他在防守端机动性十足，有着长人们难以预估的移动速度和覆盖范围。 另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 我本人并非一个凯尔特人球迷，比尔-拉塞尔却与众不同。 他是第一个真正被冠上“时代最伟大球员”称号的人。 伯德、哈弗利切克加上他，是我心目中最能代表凯尔特人内在精神的三个人。 球迷们通常所谓的凯尔特人精神： 团队、强硬、执着、好胜心、坚持、同时冷静应对场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无比宝贵的财富，比尔-拉塞尔则是这一切的基础。
我们总说那时候还是区域选秀。 我们总说那时候一度只有8支球队 我们热爱谈论主教以一切小花招去影响对手。 我们很容易记住琼斯的沉默，海因索恩的烟瘾，库西的华丽。 所以我们也总是忘记，所谓八支队伍的竞争环境其实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致的。 从佩蒂特到张伯伦，从杰里-韦斯特到奥斯卡-罗伯特森，那个时代并不缺少传奇。 可是比尔-拉塞尔却总能赢到最后。 于篮球而言，这是一种能耐；于自我而言，这是征服了队友和对手的人格魅力。 一个终极的凯尔特人，晚年却能因为穿过湖人球衣出镜而被记住。 对我们这代球迷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奇迹。 这种细致的小变化，同为传奇内线的奥尼尔看得很清楚： “他几乎影响过每一个追逐伟大的内线球员。” 他有着如华彩般璀璨的生涯。 他的人生历程中，不止一次为各种有大立场、大方向的事情做足了贡献。 他是终极赢家，是杰出的团队领袖，同时也是最好的队友。 主教这辈子留下名言无数，有一句是对拉塞尔最好的诠释： “比起自己得分，他更热爱让队友投篮。” 我们当然可以列出一堆神话般的第七场来证明他的大心脏。 我们当然可以拿出一堆名场面说明他的防守影响力。 我们还能从除了进攻之外的几乎每个篮球细节去评估他的真正价值。 多年前接受采访时，NCAA传奇教练约翰-伍登老爷子曾这么说： “在我们这项运动引入竞争机制后，胜利就处于所有目标的最顶端了。” 比尔-拉塞尔的篮球生涯，正是对这句话最终极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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