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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一个生动且真实的农村世界

 桃李庭芳 2022-08-02 发布于河南
一个生动且真实的农村世界
——读贾平凹长篇小说《浮躁》小记
一阴-阳是相依相存,真善美和假恶丑也是一样同时存在的,谁也无法单独存在。
——题记
最早接触贾平凹的作品,是初中课本教材里的《我的小桃树》,这是一篇托物言志的文章,借一棵小桃树的顽强生长来抒写自己的理想追求。只记得当时给学生介绍作家时,也曾提到过作者的相关小说:比如《浮躁》《废都》《秦腔》等。而这个假期有幸阅读了他的长篇小说《浮躁》。

                           
对于这部小说,我是采用或听读或阅读的方式进行的。有的时候看过几章之后,再听一遍;有的时候是听几章之后,再读一读,这样感觉印象比较深刻。如果只是听读,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同时读过之后,又查阅一些相关的介绍或评价,对于这本书读的虽然比较慢,但是印象深刻。
全书共三十二章,以金狗和小水的感情经历为主线,以两岔镇田、巩两家及仙游川其他姓氏的人为内容,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生动的而且真实的农村世界。
这部书将农村里的人和事、景和物写得饱满而富有情感,栩栩如生历历在目。既写出了儿女情长,又写出了改革风云;既写出了人情百态,又写出了民情古风;既写出了要上进冲破藩篱的新人们,也写出了丑恶腐败的政治官场……总之,真实地描述了改革开放后整个社会的浮躁状态以及浮躁表面之下的空虚。正如作者在序言中所写:“我的这条州河便是一条我认为全中国的最浮躁不安的河。”
读完之后,真的感叹于作者对人物形象的细腻入微的描写:既有飞扬跋扈的乡委书记田中正,又有憨厚嘴笨有力气的福运;既有心眼活、敢闯荡、讲义气、善于商业、通于人事,做着买空卖空的贸易的雷大空,又有正直有才、正义不畏权势、有见识的真汉子金狗;既有不断遭遇不幸、命虽苦却始终有着善良心灵的小水,又有虚美的石华和她的高干子弟朋友们……这就是七、八十年代州城州河两岔镇上的那一代人奋斗生存、爱情和与权威不屈抗争的故事。
书中对金狗叙述最多,他有才华,读书多,服过兵役,在复员之后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成立了河运队,在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田家以权谋私,河运队最终沦落为为田家牟利的工具,金狗凭借着自己的才华有机会去州城日报做记者,一个乡下人来到州城,他没有表现出自卑的表现,但他感觉到更多的却是孤独和困惑,金狗利用媒体力量与田、巩两家斗智斗勇,甚至于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后来雷大空被巩家人以人际关系害死之后金狗也被牵扯其中,小水想尽一切办法,终于将金狗救出,惩治了田、巩两家。
对于故事的结局,我总感觉意犹未尽,书中这样写道:“这时候,正是州河有史以来第二次更大洪水暴发的前五夜,夜深沉得恰到子时。”为什么是“第二次”“更大洪水”,有什么暗示吗?按常理,金狗与小水的爱情虽然遭遇了曲折,但是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应该是喜剧式样,可也许不是,生活还在继续,州河大水又将袭来,新一轮的争斗抗争又要来临,来来走走,人去人留,你来我往,善良依然,邪恶依旧,似乎真的是各有各命,鬼神之说真的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的确这样。还好总有善良的人们,不管经历多少风风雨雨,只要问心无愧,自己受点苦吃点累,也心甘情愿。
那为什么以《浮躁》为题目呢?我想用书中考察人与金狗的对话
考察人说:“在我们今天的时代里,是浮动着这种特有的时代心态的。我们可以说得更远些,五十年代,我们国家处于苦战胜利后的高度兴奋之中,那时的心态是积极的,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前进的动力。但是我们这个民族有它自身的先天不足,正常的兴奋转化成病态的亢奋,自信便化成为无知的狂热。一九五七年的失误,一九五八年的挫折,一九五九年的持续亢奋,一直到了十年'文化大革命’。现在一旦睁开眼看,人家早已把我们甩下了整整一个世纪,心灵的觉醒就转化成心理的失重,虚妄的自尊逆转为沉重的自卑,因此狂躁不安,烦乱不安,莫衷一是,一切像是堕入五里雾中,一切都不信任,一切都怀疑,人人都要顽强地表现自己的主体意识,强调自我的存在,觉得怎么也不合适,怎么也不舒服,虚妄的理想主义摇身一变成最近视的实用主义。”
金狗说:“但我觉得,烦乱中有它的好的一面,就是要求振兴的内心骚动。就是发牢騷,也未必不包皮含某种合理要求。”
考察人说:“你说得很对。民族价值的贬值,导致了对个人'自我价值’的呐喊、追求,但对个性的追求是有个临界点的,如果超过了这个临界点,以强烈自卑为基础的对自我价值的强调和追求,推到极致便是自我价值的完全丧失。”
用这样一句有哲理性的话结束本次的随笔:一阴-阳是相依相存,真善美和假恶丑也是一样同时存在的,谁也无法单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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