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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秦史话丨23.西周(1)周武王时期

 金色年华554 2022-08-03 发布于江西

周武王(姬姓,名发,为周朝及西周第一任王,前1122年-前1116年在位),是黄帝姬轩辕之十九世孙、后稷姬弃之十五世孙、周文王姬昌之子。其世系是:黄帝姬轩辕——玄嚣(即少昊)——蟜极——帝喾——后稷(姬姓,名弃,为周族始祖)——不窋——鞠陶——公刘——庆节——皇仆——差弗——毁隃——公非——高圉——亚圉——公叔祖类(又号太公)——古公亶父(又称周太王)——季历(又称公季、王季、周王季)——周文王姬昌——周武王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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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登基

周武王十三年(前1122年),夏季四月,武王灭商归来。诸侯尊武王为天子,武王于是开始颁布新的历法,以建子月(即夏历十一月)为一岁之首。颜色崇尚赤色,礼服采用冕服。

武王命人把马纵放于华山之南,把牛散放于桃林(地区名,又名桃林塞、桃原,约当今河南灵宝市以西、陕西潼关县以东地区)之野,把干戈倒着放置而用虎皮包裹起来,把战车盔甲涂血祭祀而藏于府库,以此向天下昭示不再用兵。

大封诸侯

武王追思古代圣王的功德,于是将神农氏的后裔封于焦(周初封国,姜姓,在今河南陕县,一说在今山东嘉祥,春秋中叶之前为鲁所并),将黄帝的后裔封于祝(周初封国,亦称祝其,姬姓,在今山东莱芜东南,公元前768年被齐国所灭),将帝尧的后裔封于蓟(周初封国,伊姓,一说祁姓,在今北京城西南隅,春秋初期为燕国所并),将帝舜的后裔妫满封于陈(周初封国,妫姓,侯爵,国都在今河南淮阳,公元前478年被楚国所灭),将大禹的后裔东楼公封于杞(周初封国,姒姓,侯爵,都城在今河南杞县,公元前445年为楚国所灭)

武王接着又封功臣谋士,吕尚为首封,封于营丘(古邑名,在今山东淄博市临淄北,以营丘山得名,后改名为临淄),国号为齐(周初封国,姜姓,吕氏,侯爵,都于营丘,公元前379年,齐康公去世,齐国被田和占有,吕氏齐国就此绝祀);封三弟管叔鲜(姬姓,名鲜)于管(周初封国,姬姓,侯爵,在今河南郑州市,周成王时管叔鲜等人发起三监之乱,兵败被杀,管国被废);封四弟周公旦(姬姓,名旦)于曲阜(古邑名,在今山东曲阜市东北),国号为鲁(周初封国,姬姓,侯爵,都城在今山东曲阜,公元前256年为楚考烈王所灭);封五弟蔡叔度(姬姓,名度)于蔡(周初封国,姬姓,侯爵,在今河南上蔡西南,公元前447年为楚惠王所灭);封六弟曹叔振铎(姬姓,名振铎)于曹(周初封国,姬姓,伯爵,在今山东定陶县北,公元前487年被宋国所灭);封七弟郕叔武(姬姓,名武)于郕(周初封国,姬姓,伯爵,在今山东宁阳县东北,一说在今山东汶上县西北,公元前408年被齐国所灭);封八弟霍叔处(姬姓,名处)于霍(周初封国,姬姓,伯爵,在今山西霍州市西南,公元前661年被晋献公所灭)。九弟康叔封、十弟冉季载皆年少,没有得到封地。又封庶弟召公奭(姬姓,名奭)于北燕(周初封国,姬姓,侯爵,一说伯爵,为了区别于姞姓之南燕国,故称北燕,在今河北北部、辽宁西端和北京市一带,公元前222年被秦国所灭);封庶弟毕公高(姬姓,名高)于毕(周初封国,姬姓,公爵,在今陕西咸阳市东北,一说在今西安市西南,春秋中期被西戎所灭)

此次分封,封了兄弟之国十五个,姬姓之国四十余个。颁发赏赐宗庙祭祀所用的酒器,将商朝的器物分赐给诸侯。

追封先祖

武王在周庙祭祀,开始制定祭祀祖先之礼。为了避称其名而设立谥号,原则上是贫贱者不能为死去的富贵者读诔文定谥号,年幼者不能为死去的年长者读诔文定谥号,只有天子受命于天因而可以读诔文定谥号,诸侯们不能互相为对方读诔文定谥号。武王追尊曾祖父古公亶父为周太王,祖父季历为周王季,父亲姬昌为周文王。

制作铭文

武王即位三月后,召来士大夫问道:“哪里有一种收藏起来简单,而能践行于广博的事情上,万世都可以作为子孙恒久不变的训条?”吕尚说:“《丹书》上就有,书上说:'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恭敬胜过怠惰的人就会吉祥,怠惰胜过恭敬的人就会灭亡,仁义胜过欲望的人就会顺利,欲望胜过仁义的人就有凶险。)’凡事不智虑周密就会挫折,不恭敬就会导致歪门邪道。遇事有挫折的人就会荒废灭亡,恭敬认真的人就会传之万世。收藏时简单,施行时广博,可以作为子孙恒久的训条,就是这种话。”武王听了《丹书》之言,惶恐地有所畏惧,退下后将它作为戒律,书写在卧席的四端以及桌子、镜子、盥洗盆、柱子、手杖、衣带、鞋子、酒杯、门窗、剑、弓、矛上面,作为自己的座右铭。

分封箕子

武王克商之后,释放了被囚禁的箕子,向箕子请教天道问题,箕子向他陈述了《洪范九畴》。武王于是将箕子封在朝鲜(古国名,都于王险,即今朝鲜平壤),而不把他视为周王室的臣子。

伯夷、叔齐不食周粟

伯夷、叔齐,是孤竹(商周时诸侯国,姜姓,在今河北卢龙南)国君的两个儿子。孤竹君想立少子叔齐为国君,等到他去世时,叔齐让位给大哥伯夷。伯夷说:“这是父命。”于是逃走了。叔齐不肯继位,也逃走了。国人只好拥立孤竹君的第二个儿子为君。这时伯夷、叔齐听说西伯昌善于收养贤士,便商量说:“我们何不去投奔他呢?”等他们到达时,西伯昌已经去世,武王姬发用车载着木制的牌位,号称是遵循父亲的遗志,往东伐纣。伯夷、叔齐拦住武王的马头劝阻道:“父死不葬,就动起了干戈,这是孝吗?以臣弑君,这是仁吗?”武王左右的人想杀他们,太公吕尚说:“这是义士啊。”遂让人把他们搀扶开了。武王平定殷乱之后,天下都归附了周朝,而伯夷、叔齐感到耻辱,坚持节义不吃周朝的粮食,隐居于首阳山(山名,即今山西永济附近之雷首山),靠采摘薇菜充饥。当他们快要饿死时,作了一首歌,歌辞是:“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兮,命之衰矣!(登上西山啊,采摘薇菜。以暴易暴啊,有谁知道这是错的。神农、虞舜、夏禹的时代,转眼就消失了,哪里才是我的归宿?我就要死去了啊,命运是何等的衰薄!)”于是饿死于首阳山。

肃慎氏来贡

当时九夷、八蛮,各自用地方特产来朝贡。肃慎氏(亦作息慎氏,分布在今长白山以北,东滨日本海,西近嫩江,北达黑龙江以北广大地区,秦汉以后改称挹娄,或仍称肃慎,南北朝以后的勿吉、靺鞨、女真及今满族和赫哲族,均与之有渊源关系)进贡楛木制作的箭杆和石头制作的箭头,箭身长一尺八寸。武王想表明自己的美德已经传到了远方,于是在箭尾刻上铭文“肃慎氏之贡矢”。


西旅献獒

周武王十四年(前1121年),西旅(国名,为我国古代西方少数民族所建)进贡獒,召公奭认为獒并非常规的贡品,容易开启君主对珍禽奇兽的嗜好,不可以示范诸侯,于是作《旅獒》,以训诫武王。

周公以身为质

武王生了病,身体不适。这是武王克商的第二年,天下尚未安定,因此群臣恐惧,太公吕尚和召公奭恭敬地占卜。周公旦说:“不能让我们的先王担忧。”周公于是以自己的身体为质,设立三个祭坛,周公面北而立,捧璧持圭,向太王、王季、文王祷告。史官代为诵读祷文:“你们的长孙姬发,勤劳国事而为病所困。如果你们三位对上天负有保护子孙的责任,那就用我的身体代替他吧。我姬旦灵巧能干,多才多艺,能够侍奉鬼神。而国王姬发不如我姬旦多才多艺,他不适合侍奉鬼神。姬发是受命于天庭的,他要保护四方,使你们在世的子孙过上安定的生活,四方之民对他无不敬畏。他不能毁弃上天降给他的使命,这样我们的先王才能永远有所依归。现在我将听命于元龟,你们如果答应我的请求,我就把这些璧与圭献给你们,以等待你们的命令。你们如果不答应我,我就把璧与圭收藏起来。”周公已经命令史官把简册上的祝文报给太王、王季、文王,准备代替武王去死,于是就向三位先王占卜。占卜的人都说吉利。周公很高兴,打开收藏占兆书的锁钥,所见兆书也都吉利。周公进见,祝贺武王说:“君王将不会有什么灾害。我刚接受了三位先王的命令,你可以只管图谋国运的长久。这是先王顾念我对天子的真诚。”周公将策文收藏在金縢匮中,告诫看守人员不许泄密。第二天,武王的病就好了。


巡狩方岳

周武王十五年(前1120年),春季,武王巡狩四方的山岳,祭祀百神,朝会诸侯。


箕子朝周

周武王十六年(前1119年),夏季,箕子从朝鲜前来朝见武王,经过从前的殷都旧址,感慨于宫室毁坏,禾黍丛生。箕子感伤不已,想放声大哭却觉得不妥,想低声哭泣又觉得近于妇人,于是作了《麦秀》之诗,来歌咏这种心情。这首诗说:“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彼狡僮兮,不与我好兮!(麦芒尖尖啊,禾黍绿油油。那个俊美的小子啊,不与我友好!)”所谓狡僮,指的是纣王。殷朝的遗民听了,无不流涕。


武王驾崩

周武王十九年(前1116年),冬季十二月,武王驾崩。武王在位共十九年,其中为诸侯十二年,为天子七年。太子姬诵继位,是为周成王。周公旦任冢宰,总领百官。


参考书目:

1.《史记》 [汉]司马迁著 韩兆琦译注(中华书局,2010年6月北京第1版)

2.《纲鉴易知录》 [清]吴乘权等辑 刘韶军等译(中华书局,2012年2月北京第1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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