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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闺蜜聊天，说起了恋爱。 让我忽然想起了2002年的那个冬天。 那年的冬天，我们两个人保持半个胳膊的距离走马路道沿，没有看雪看月亮，就是走啊走，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这么走着有什么意思。 我在道沿上，他在道沿下。我笑着说：“你这么高啊！我站在道沿上还没你高！”他也笑了，用手去按我的脑袋，然后我躲开。心里的甜蜜伴着躲躲闪闪和犹犹豫豫，还有胡思乱想，期待但又怕实现。他忽然开口了——应该在开口前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你冷吗？”这个问题算是暗示什么吗？应该怎样回答呢？说冷是不是可以换来一个牵手或者拥抱？可是我张口了，张口的那瞬间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冷！”……瞬间两个人沉默了。“该死！”我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样回答！这样的回答，下面怎么办？ 于是两个人相视笑笑，继续顺着马路边边走。北方的冬天，夜里不仅冰凉而且漆黑，那个时候这条小路两边全是菜地，还不似现在这般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两个人说着有的没的话，一问一答的，时间其实过得很慢。 路的前面有一个大转盘，快到那里了，于是我原地向后转了一个圈，看着他笑着说：“我们往回走吧？”他说好。然后我俩原路返回，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只是他从我的左边换到了右边。 往回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沉默，两三个骑车子的从身边经过，气氛有点尴尬。他的胳膊有意无意地碰触我的胳膊，我内心在矛盾：我是不是应该主动搀他？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主动未免显得女孩太轻率了。 还是他，他忽然没有一点征兆地抓起我的手，说：“让我看看你的手凉不凉？”他握住我的手，抬起来在胸口略微停留，说：“你的手比我的还热点。”我一下子被这流畅的动作惊呆了，不知所措，只看着他，由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大脑忽然勇敢地给了一道指令，我随即握住他的手，没有再松开。 而后两个人就这样手拉着手一路走，说没说话全部忘了。我只记得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很硬，很凉。 走到我家附近，有很多出租车司机招揽生意，我对他说：“不坐，我们到马路对面去。”他对着一个出租司机说：“不走，我们家在这里呢。”然后我拉起他向马路对面跑去，在马路的那一边，我依然站在路边的路沿上，我俩拉着手，面对面站着，互相凝视了不到五秒，他张开手臂拥抱了我…… 后来的我们，天各一方，无疾而终。但是这个场景现在忆起会觉得像电影里慢镜头，寡淡舒缓却清晰无比。 这可能也可以叫做浪漫…… 小王同学 2017年10月26日 午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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