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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亚文:长篇纪实小说《长寿湖往事》(后记)连载(72)

 故人旧事2020 2022-08-03 发布于重庆

     编辑小启:《长寿湖往事 》历时9余月,今天已在本号连载完毕。谨此,特向一直以来关心这部作品的读者及朋友们致以谢意。

      本号从下期起,将连载古谷先生的中篇纪实文学《岁月不是歌》,这部作品记述上世纪七十年代作者当知青时因病回城的遭逢际遇以及坎坷曲折的人生经历,是一部耐读的后知青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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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寿湖往事》后记

      徐老在长寿湖,每天不少于10个小时的讲述,每当讲到动情处,这个坚强的老人多次潸然泪下,讲述时他的精神是那么充沛,眼睛是那么有神,感觉他一点不累。他讲的那些平凡激荡的故事,仿佛就在昨天,也仿佛就在眼前,一群群风华正茂的青年,一个个惊心动魄故事,一段段啼血的经历,抨击着我的心跳,撼动着我的灵魂。
临行那天,他邀我和他一道去长寿湖大坝走走。我们来到六角亭,观瞻了周总理和中央领导的题词,他脱掉头上的鸭舌帽,深深地鞠了一躬。

长寿湖大坝(杨华摄)

在大坝中央,徐老倚靠在石栏上,凝视着远方,浩瀚的湖面阵阵凉风吹来,他颈上的围巾在飘逸,湖面泛起一圈圈粼粼波纹的白色细浪,薄雾中远处的人头山像一幅巨大的屏障,挡住了长寿湖的深处,也像一张神秘的面纱,罩住了发生在长寿湖深处那隐秘的历史。
这些天,我的心情随徐老讲述的不断深入,笼罩着长寿湖那厚实沉重的遮羞布被一层一层撕开,往事逐渐浮出,所有的神秘、激情、愚昧、麻木、饥荒、恐惧、悲伤的隐秘事件被赤裸裸地暴露出来
小民百姓,芸芸众生的经历,不用文字记录下来,历史就不成为完整的历史。每一个人来到人世间,路过虽然只有一瞬,无论是深是浅,总会留下一点足迹,这足迹所经过的地方,有喜、有悲、有甘、有苦、有泪、有血。无论选取哪一部分,只要你留心,都会是一段动人的故事。
      我从千百个长寿湖拓荒人中摘取的一丁点人和事,看似平民百姓的人生故事,透过他们,其实更应是深深浅浅,真真切切的时代轨迹。
  每个人抑或每家人的生活都象一条小溪,无数条小溪汇聚拢来,便成了风云激荡、波澜壮阔、涛声震天、鲜活生动的大江大河。
大江大河,再汇集到一起就是一片海,也就是一部厚重无比的历史。在充满坎坷与斑斓色彩的旅途上,这些星星点点同样能够打动人心,正是无数寻常百姓的个体和家庭,在时代洪流中感受到的跌宕起伏,沧桑巨变,才是应该大书大写的历史和故事。
       时势造英雄。特殊的时代造就了特殊的人物,特殊的人物必定有特殊的故事,而这些故事肯定是生动的。每个人都是时代的产物,离不开时代这个大背景。无论英雄还是平民,都有孕育在他们的土壤里。其实,每一场较量,无论大小人物,背后都代表一个阶级或者一个利益集团,没有任何人和事是孤立的。

        长寿湖人头山(从东岸向西拍摄)杨华摄

  作为长篇小说,离不开宏大叙事,离不开矛盾冲突,离不开典型环境、典型人物。塑造典型人物,是重中之重;而典型人物,只有把其置放在国家、民族这个矛盾大冲突的背景下,才能表现的更加充分,更加立体,更加丰满。在典型环境中,每个人物的个性才能酣畅淋漓地体现出来。当然,无论是塑造英雄人物,还是塑造平民百姓,都离不开立足于“人”这个特点,把他们放在特定的环境、特定的立场去看,没有概念化、脸谱化他们。鉴于人性复杂的特点,把人物的成长与蜕变也要尽力展示出来,这样,每一个人物形象才是丰满的,有血有肉的,令人看得见、摸得着。
  徐德文、朱晓薇、梁美成、刘英、王凡、赵成龙、罗平、叶明成、廖师傅、袁师傅,以及一些改造的右派、下派的学生军等,他们是美的、正义的、光明的代表人物。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当然也有象刘伟、孙管教、邱副主任、包申明等那样“苟活”的人,他们是运动造就的机器,彻底失去了一个人做人的尊严,人性的自私与贪婪,人性的低劣与倾轧,从身上也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宏大的叙事场景,离奇的故事情节,生动的人物形象,特定的自然环境,都是我用多年的精力去搜集和采访当事人、亲历者、亲见者,查阅了大量的档案资料获得的素材。要铺就宏大的叙事必须立足于真实的历史,离开真实的历史,就失去了它本身艺术的价值。这部书中的人物和故事,都是来自生活的原型,根据特殊原因,除主要人物外,多数人用的是真姓真实名,在个别敏感情节的处理上采用隐含或者一笔带过的方法,竭力保证史实的真实,希望诸君细读中能真正品味到这点。至于情节、人物在这个真实的基础上去细化,去丰满,去完善,以使艺术性地再现时代气氛。

      汛期时的长寿湖、前山为罗斗山、中间高山处为大坪岛渡船码头(杨华摄)


长寿湖深处,曾经是一个被封闭几十年的地方,外界几乎不知道里那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传奇人物,谁来揭开这层面纱,把那里曾经的事情写出来,这要勇气,也是体现一个文化记录者的责任担当。
  以上种种因素,更加坚定和激励了我完成这部小说的夙愿。为了挖掘60多年前发生在神秘长寿湖深处那些鲜为人知的人和事,在热心人的帮助下,我曾十余次乘船深入人迹稀少的(汪家庙)同心岛、马鞍山、黄家冲、团山堡、三台寨、先锋岛、万基山、飞龙岛,英雄岛、奶牛场和高峰岛等地巡看遗址,接触周边知情的民间老人,造访参与长寿湖拓荒工作健在的留守者,采访幸存的见证者或后代,经过深思熟虑,精心酝酿,辛苦筛选,一部反映长寿湖拓荒者命运和他们顽强精神的长篇小说《长寿湖往事》应运而生。
有人说,要完成一部长篇小说的写作是在玩命,起码要花几年时间。以前我多写一些短、中篇,提起写长篇,还真是诚惶诚恐。其实完成这部小说凝结着我多年的心血,搜集素材断断续续达七、八年,构思差不多也是一年左右,那些年因工作繁忙,创作的激情几乎情降到了零点,冷却了好长一段时间。疫情期间的短短三个月,闲赋家中,突然激情燃烧,心血来潮,用60多天时间一气呵成了这部40余万字的长篇小说,每天要完成近一万字的写作,那些天完全沉浸在故事人物和情节中去了,整天满脑子都是这些人和事,连做梦也全是。《长寿湖往事》手稿完成,当双手离开键盘的那一刻,我如卸下千斤般重担,瞬间心扉豁然开朗舒展。
在这里,我要感谢前辈们留下的历史财富,让我有了表现他们的机会;我要感谢那些支持我完成这部作品的人们,感谢大力帮助我查阅档案的文朋挚友;感谢散落在民间的被人们口头传颂的无名英雄故事。这些都给予我创作灵感和源源不断的素材,才使我得到了无穷的创作冲动,得以完善这部书。
  在创作过程中,得多名文学界前辈、作家、评论家的指点和鼓励;一些当年在长寿湖建设的参加者,如今还健在老人热情地向笔者口述事实,提供珍贵的原始笔记和图片资料;在资料查阅过程中,长湖企业原领导也全力支持,毫不保留;在初稿连载过程中《故人旧事》编辑部老师提供全力帮助;不少热心读者十分关心,对习作提出中肯意见和建议?这些对修改成书起了很大的帮助。在此特向他们致以诚挚的感谢!
企望所作文字能表达自己对前辈、对历史、对记忆,对文明、对生命的颂扬和敬畏,笔者亦能知足也。
  
    作   者
 2022年6月于重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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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了解长寿湖的情况,笔者整理了在参访、查询档案、资料收集过程中获取的一些资料,可供大家进一步了解长寿湖,同时对于阅读本拙作也许会有一定的帮助。

                 


附1:长寿湖农场发展主要大事记
 
 长寿湖是西南地区最大的人工湖,水域面积65.5平方公里(约10万亩),库容10亿立方米,湖上203个岛屿星罗棋布,湖湾交织,浅滩成片。
 当年的长寿湖,曾经是一个偏远荒凉、人烟稀少之地。看着长寿湖的巨变,我们不能不怀念那些长寿湖的拓荒人。  
长寿湖的拓荒人,起初就是当年那些下放劳动的干部和赶上运动的一些“右派”。
 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中国曾经发生过一个重大事件:百万干部下放劳动。
 1957年2月,毛泽东一再强调:要精简机构、下放干部,从而“使相当大的一批干部回到生产中去”。
 于是,在四川省委支持下,中共重庆市委决定在省里即将移交管理的长寿湖建立下放干部劳动锻炼团,作为重庆市级机关党群系统干部下放劳动的基地。(说明:1958年10月前,长寿县不属于重庆市管理,属于涪陵地区管辖的县,这个时候四川省已将涪陵地区的长寿、江津地区的綦江两县的区划调整为重庆市管理的方案上报国务院。此时,长寿湖湖面区域的管理,国家水电部也已着手安排狮子滩水电工程局移交给重庆市。)
 1957年10月末,重庆市委决定:市委组织部部长肖泽宽为重庆市干部劳动锻炼团团长(实际没驻长寿湖),向洛新任长寿湖农场党委书记(兼任市干部劳动锻炼团副团长),卢子英任长寿湖农场场长(兼任市干部劳动锻炼团副团长)、向洛新还兼任农场副场长、罗广斌为农场党委委员兼农场团委书记,他们与专业人员陈民、向福安、贺太贵、陈冰云组成的(重庆市干部劳动锻炼团)长寿湖农场建场筹备委员会,带领后勤服务人员30人,组成了先遣队,先期到长寿湖做建场规划工作。
 通过两个多月的努力,1958年1月底,编制出了《重庆市长寿湖农场1958—1967年生产规划(草案)》,提出长寿湖农场的发展目标为:“以渔业为主,积极发展果树生产,大力提高粮食单位面积产量,做到粮食自给自足,并适当发展生猪及其它经济林木等多种经营,使本场逐步成为一个综合性农场”。
 长寿湖农场规划形成后,大批量下放干部开始。
 1958年2月6日,重庆市总工会、狮子滩水电工程局等单位下放干部220余人到达长寿湖农场(重庆市下放干部劳动锻炼团),这是下放长寿湖第一批成规模的机关干部。
 同年3月10日,下放干部增加到702人,另有市级机关右派23人被遣送长寿湖改造;4月30日,已经有32个单位下放人员到达长寿湖,下放人员增加到871人;同年8月,重庆长航局下放到通江农场的600余人集体转入长寿湖农场。
 到1958年12月31日止,长寿湖农场有建设者1472人(男1214人、女258人),其中市级机关、市级企事业单位下放干部730人(这730人下派到长寿湖后,恰好赶上反右运动,在长寿湖劳动锻炼中被划成右派的有78人)、半年间市级机关和企事业单位遣送右派192人、其他改造人员320人到长寿湖农场(包括重庆市劳动教养院少年157人)。
 不到一年时间,长寿湖建设就组成了1470多人的浩大队伍,特别是那些年轻干部,他们满腔热血,带着宏大的理想和激情来到了长寿湖,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片蛮荒和一无所有。
 长寿湖农场建设的初期,正好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一边是繁重的体力劳动,一边是严酷的批斗,加上粮食供应紧缺,定量几乎减去了一半,多数人不会划船,游泳等因素,突如其来的灾害,管理者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应对。据记载,此期间,饿死、病死、溺水死、其他非正常死亡达300余人,多数为右派和改造人员。
  然而,就是在这种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农场仍然提出响亮的口号:“变水库为鱼海,变荒岛为绿洲”、“特产赶江南,风景赛西湖”。 
 1958年3月5日,就在周总理到长寿湖看望慰问下放干部的第三天,即1958年3月7日,由第一批下放干部30余名年轻人组成的青年突击队开赴湖区深处开荒,此后几个月时间里有320余名干部和300余名右派,陆续开赴湖区荒岛安营扎寨,修建房屋,先后成立了汪家庙(同心岛)、三台、瓦银坳、高峰农业生产队和采石场农业生产队,之后又成立了团山堡、先锋岛、飞龙岛、万基山等农业生产队。
 经过一年的努力,到1959年底,渔业生产方面,长寿湖农场共修建养鱼外荡3个,孵化鱼苗池30亩,成鱼池17亩,孵化鱼苗675万尾,投放鱼苗338万尾,捕捞成鱼4万公斤;开垦荒地500余亩,定植水果15670株,收获粮食7万公斤,花生8810公斤,蔬菜10万公斤,牛奶13039公斤;修建房屋3921平方米,畜舍1235平方米。
 1958年至1962年间,来到长寿湖的下放干部和其他人员(右派、受处分的问题人员),作为第一、二批建设者,在恶劣的自然灾害和饥饿困扰下,凭借顽强的毅力,在原始落后的生产条件下,为长寿湖的开发建设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们是长寿湖的首批拓荒人,是长寿湖建设发展的不朽功臣。
 
农场充实了大批青年学生

 干部下放劳动制度从1957年开始执行,1958年达到高潮,到1960年终止,随着政策的改变,下派干部中的绝大多数人陆续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单位。
 那么长寿湖的建设又要如何持续下去的?除不断送来一些“右派”等改造人员外,领导层的目光最后集中到了重庆城里的初、高中毕业生上。
 1958年9月3日,重庆市儿童教养院的157名少年安置到长寿湖农场。
 同年10月8日,重庆市教育局安置初中毕业生48人到长寿湖农场,这是最早的一批“知青”。
 11月,长寿湖农场团委成立“长寿湖青少年共产主义学校”罗广斌兼任校长,对安置在长寿湖的青少年学生进行政治、文化教育。
 1959那年底到1960年,安置城市中学生217人;从南桐矿区农村等地方转来右派500余人,这些右派多数来自教育系统。
 1961年安置初、高中学生246人,转来右派150余人,从重庆市劳教场所转来劳教人员130余人。
 1962年安置初、高中学生和小学生227人。
 1963年安置城市学生677人,机关受处分人员25人,共计702人。
 学生的年龄集中在十五至十九岁之间,有的不到15岁。多数抱着为家庭减轻负担的想法,离开了父母的呵护,开始了各自长大成人的历程。他们中的很多人长期坚守在长寿湖,在第一批拓荒人的带领下茁壮成长,成为长寿湖开发建设的中坚力量。
1978年底,近600名右派得到改正,回原单位或者安排了新的工作,到1981年,又有300余名各类问题人员得到平反昭雪,离开了长寿湖。

 鱼果是长寿湖的支柱产业   
   
 渔业,长期以来是长寿湖的最大产业。而今,长寿湖是重庆最大的渔业基地。长寿湖鱼,是重庆本土鱼的第一品牌,是绿色、生态、环保、优质的标志。
 长寿湖鱼的品牌影响力,是建立在先进的科学研究基础之上的。

       1962年底,代理场长罗广斌(前右)调离长寿湖时和场领导班子成员合影(杨克良提供)

 1958年3月,长寿湖农场成立养鱼队,开始名孵化鲤鱼苗,成立水产研究室(后改为水产研究所)罗广斌兼任负责人;建立造船厂,自制小渔船和交通船。4月,成立渔业大队,下设5个分队,其中一个名为红燕女子捕鱼队,下湖分区捕鱼作业。
 1958年7月,长寿湖农场渔业大队改为渔业分场简称渔场,罗广斌担任首任场长。1963年7月,重庆市委决定:长寿湖农场更名为长寿湖渔场,所辖渔业、农业、园艺、船厂、机械厂、奶牛场、网厂、食品厂等十余个企业,罗广斌担任党委书记兼代理场长。
 罗广斌,因为《红岩》而全国知名,大家知道他是著名的作家,然而,很多人不知道,他还是长寿湖渔业的创始人、领导人,是颇有建树的水产专家。
 担任渔场场长的罗广斌,对鱼一往情深。他特别强调科学养鱼,当时长寿湖上游盛产甲鱼,罗广斌非常喜欢。由于他喜欢鱼,兼以他身材矮短,形似甲鱼,大家除亲切地称呼他“老罗”外,还送给他一个雅号——“罗甲鱼”。
 罗广斌曾经撰写出《一定要揭开草、鲢鱼在水库天然繁殖之谜》的文章和水产专家谢大敬写出《长寿湖水库草、鲢鱼天然繁殖调查报告》,发表于《中国水产》杂志1962年2期上,解决了长寿湖草鱼和鲢鱼天然繁殖之谜,被中科院编入《中国淡水鱼类养殖学》一书,时任中国科学院院长郭沫若在该书的序言中,称赞长寿湖草、鲢鱼天然产卵的发现,为草鲢鱼的生产开辟了新途径。
 1958年,长寿湖水产研究所曾对金沙江的鲟鱼进行过调查,收集了中华鲟繁殖生物学及生态学方面的第一性资料,最终解决了中华鲟和长江鲟人工繁殖这一科研难题。
 1959年5月,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摄制人员到长寿湖农场拍摄了新闻纪录片《鱼跃险滩》。
 1974年10月,水产研究所人工繁殖出中华鲟鱼苗10万多尾,峨嵋电影制片厂到现场拍摄了纪录片《中华鲟的人工繁殖》。
 这是长寿湖水产科技取得丰硕成果的重要标志。
 长寿湖水产研究取得的成果,不能不提到罗广斌。当年对草、鲢鱼天然繁殖之谜的破解,得力于罗广斌的领导和鼓励;特别是对中华鲟和长江鲟的重大科研,也是在罗广斌的提倡鼓励下启动的。
 果业,是长寿湖的又一支柱产业。长寿湖出产的沙田柚、夏橙、脐橙、血橙、血脐、西瓜等,早已成为人耳熟能详的名果。一年四季,瓜果飘香,是长寿湖的一大自然特色。
 长寿湖的硕味美,离不开长寿湖拓荒者们的辛勤耕耘。
  1972年,夏橙、血橙开始落户长寿湖。1979年5月,夏橙出口香港,受到好评。
 1980年,开始引进美国广柑哈姆林和温州蜜桔。5月,决定建立长寿湖区万亩夏橙基地,夏橙开始大面积扩种。
  1984年,长寿湖渔场决定开发长寿湖旅游。当时决定重点开发高峰岛和距离大坝不远的浴宾岛(当年右派养猪的一个无名小岛,被百姓戏称为:猪儿岛)。
 1985年3月5日,渔场成立了重庆市长寿湖旅游公司。
 1992年,长寿湖风景区成为省级风景名胜区。
 一个集山、水、鱼、果为一身,集旅游、观光、休闲、养生为一体,既有自然禀赋,又有人文底蕴,更有现代气息的长寿湖风景名胜区,正在快速向我们走来。
 水库变成了鱼海,荒岛变成了果园,湖区变成了景区,长寿湖正在华美转身。
 前贤奠基,早驰嘉誉;盛世图变,再谱华章。此时此刻,我们更应永远牢记那些为长寿湖的发展变化付出艰辛努力甚至生命的创业者——长寿湖上的拓荒人。
 (以上信息来自档案、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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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2:在长寿湖付出了生命代价的拓荒者(绝大部分为“改造”人员)
 

帅左瑶  宁振笃  胡尔勤  贾厚友  
陈遥之  孙毓澄  邬启德  邓    林 
余光华  文    英  陈   琏  杨惠云  
康中清  杨本正  郑永康  刘    犁
张   樾  谭希文   陈   援  回恩浩  
杨昌林  封世泽  张典范  梁贤君
王小平  李华伟  刘光明  焦光复  
高龙生  廖中管  傅绍清  胡泽先
罗    宇  熊建文  崔永禄  王   恒  
张万金  胡咸中  王    健  乔明鑫
王明范  陈嘉行  李彦辉  何泰贵  
杨昌泉  顾祖镖  熊   丰   黄一模 
黄立威  姚述隐  李受之  黄静瑜 庄  湛  张     健  张光育  卢文华 
马成敏  周建龙  吕声拯  潘广桂  
曾    容  肖伯志  成世忠  董延安
肖杨军  张泽光  廖西台  郝士风  
李立明  周正林  黄幼林  张    骏
聂承奎  梁耿发  张   晓  刘辛稼  
曹岳霖  周怀笛  王谦湘  邢   风
王钦福  沈汉兴  徐慧玉  宋   朴  
朱汝鳌  陈普安  赖金泉  冯瑞勇
刘跃荣  刘迪先  谭范慮  杨启帧  
李  露   尹   新   尹平宗  唐成淼
曹绥志  胡道成  秦观强  张宗明  
赵师明  宋菊珍  熊莞君  朱伯封
王大虎  陈适情  齐东野  董时光  
徐季正  田际昌  王相城  莫怀高
杨   林  谢   予  童    铸  徐   和  
陈   英  叶仲矶  周人文  李芩西
杨子绍 方    田  王松桥  刘克彬  
马正仪  伍家林  方大提  刘纯武 
许  霞  黄汉超  陈金蓉   石洪志 
景处仁  周远达  刘光明  卢蕴伯
梁述臣  陈蜀于  郑希诚  曹   林
王宝华  杨启祯  巫启德  李德珍   等......

 历史会永远记住他们,长寿湖永远不会忘记住他们

    长寿湖同心岛,当年胡尔勤溺水死亡的地方(言木图)



      当年卢蕴伯溺水死亡的湖区(言木图)
(以上信息来档案、知情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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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3:曾在长寿湖改造,目前还健在的部分右派老干部

         黄焘95岁,西南政法大学退休教授。图为黄焘和夫人。

      从左至右:苏朝纲(94岁),改造前原市委直属机关干部,从市委印制二厂退休。杨正秋(91岁)退休前是市总工会教育部副部长。郑汉生(92岁)

      从左至右:刘钊(95岁)市文联离休干部,老作家,《红岩》杂志原资深编辑。杨正秋(见上图),高志长(87岁)改造前团市委转业干部,志愿军,改造后重庆毛纺织厂退休干部。

         另没有照片的还有:

        陈欣,90岁,改造前市委组织部干部,在十八冶纪委书记岗位上离休。

        郑光荃,90岁,市煤矿设计院退休工程师。

      (以上信息郑汉生整理,特予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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