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他让好友陷入牢狱又侵犯其女友,最终致两死两囚,91年京城情杀案

 人之意 2022-08-03 发布于陕西

导语:他俩曾亲如一对亲兄弟。像田埂上两株相伴而生的狗尾草,同饮一珠晨露,同忍一袭风雨。可在一个冷目惨白的午夜,一柄杀气逼人的刀,断然撕碎了这段恩恩怨怨,难以说清的友谊。一具血肉淋漓的死尸,一位身陷囹圄的死囚,给这个故事留下了两败俱焚的结局。

1990年,阳春3月,乍暖还寒。

章唯远远地躲在一条曲里拐弯的小巷里。一阵旋风夹着尘土从脚边卷过,他不由得使劲裹了裹风衣领子,往里缩缩脖子。他咬了咬下唇,身体贴靠在风雨剥蚀的墙上。

听别人说,那个巷里26号东南角一家有“货”,进口的东西就有几件。有一台彩电和一架摄像机,说是那男的到日本去了3年带回来的。

过了一会儿,他窜出巷口,一溜小跑,直奔26号门而去。东南角那家门上挂着一把黑锁。位置很隐,院内其他家看不到。撬!几下,门被撬开。他像猫一样闪了进去······

翌日,区公安分局的发案记录上写着:1990年3月11日上午,化工设备厂干部刘杰家被盗彩电、录像机、摄像机各一台(架),现金1.5万元,2万日元。

下面是几张资料卡片:1990年3月,万寿寺一干部家被盗现金1000元,录像机录音机各一台;1990年5月,北京某机械厂被盗,照相机一架,摄像机一架;1991年2月,北京某著名画家家里,10幅珍贵字画失踪;1991年4月……

1991年5月28日晨,细雨靠靠,南郊某冷冻厂东门外。

远远看去,这里被人群围得密密匝匝。几部警车停在路边。重围之中,一具死尸直挺挺地横陈于众目睽睽之下。死尸身首异处,血肉模糊。一张可怕的脸上,两眼微睁,上面沾着新鲜泥土。

尸体是冷冻厂的门卫首先发现的。老人凌晨1时被厂门外的追逐声惊醒,接着还听到“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就一切归于沉寂。早晨6时,老人起床查看,门外地上有一滩血痕。老人便报告了当地派出所。民警立即驱车赶到后,看到附近一条沟内有新鲜土痕,便找来铁锹翻挖,没刨几下,一个狰狞人头猛然露出,民警大惊,立即报告了刑警队。

现场勘察结果表明:冷冻厂东门口有大量血迹,分析为作案第一现场,从血迹向东40米处,有两溜点状血迹和拖拉痕,为罪犯转移尸体所致。尸体被掩埋在马路北侧排水沟内,坑深60公分。

法医尸检结果清清楚楚:死者,男性,年龄在21-26岁之间,身上没有任何证件和现金。死者身高1.81米,体瘦,面白、浓眉,刀伤26处,深达2.8公分。心脏和肺部两处致命伤各3刀,左手留有抢夺凶器时留下的划痕。

现场收集的犯罪足迹,为一种很少有人穿的老头布鞋鞋印。

极为引人注目的是,死者的穿着打扮不凡,时髦而富有。一套“银梦”西装,“金利来”的皮带和袜子,戴着四五百元人民币一副的“雷鹏”眼镜。挂一条24K金水波纹项链。身瑞防风打火机和当时”大款”们喜欢抽的“万宝路”香烟。

有个心细的人粗算了一下这身装束价值几千元。相当于每个刑警一年以上的工资,刑警们互相自嘲地笑了笑。

死者是谁呢?

根据现场位置较偏僻,而掩埋死者的尸坑系用铁锹挖成的情况分析,死者和凶手的活动范围应在现场附近。

死者前脑被扎26刀,创口很深,惨不忍睹,仇杀的可能性较大。

即将开始的工作有:第一,根据死者胃内溶物较多,所以,在现场附近及沿途,特别是在饭馆,了解与死者接触人员的情况;第二,继续对现场仔细搜查,以期发现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第三,将死者的体貌特征及照片通报附近的派出所,扩大范围,查找尸源。

饭后,刑警们兵分3路,领命而去。

掌灯时分,三路人马汇集在会议室内。通报各自的调查结果。

刑警刘岩拿着那张死者的照片,走进街面把角一家“倩倩发屋”时,发屋主人左胆右着,说看着面熟,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只知道他有一个女朋友姓修,在附近的云楼饭店工作。

分队长刘扬一迈进门,便对坐在沙发上的严队长说:他和小马问到一家挂着“川鲁饭馆”字号的店门时,业主说认识死者,不过真名不知道,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眼镜”。

几个派出所汇集上来的结果实实在在。南磨房一民警认识死者,掉号“眼镜”,大名章唯。经查对户口登记簿,该人为男性,23岁,住呼家楼南街甲1号。

现场离章唯女友工作的云楼饭庄只有两站地。刘扬带着小马乘车一会便到云楼饭庄。

经理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听到刘扬说明来意后,便派人叫来了佟心。

这是一个神色冷静的女人。

听完介绍后,她轻盈地走到刘扬对面接过刘扬递过的死者照片。

刘扬注意到对方颈上的一条项链和手上的两枚戒指,都是成色很好的金饰。

“不认识!”终心看了半天,忽然眉心一跳,然而很快就调整过来,她掏出手绳擦了一下其实并没有汗珠,然后平静地回答。

“真不认识?你仔细看看。”小马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刘扬看了小马一眼。

“真没见过。”佟心低垂着眼睛注视着桌面,不再言语。

“我们不会无故打扰你,给你5分钟,你再考虑一下,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工作。”刘扬似乎看出了什么,拿出一根烟递给小马,自己也点燃一支吸了起来

“哦,哦,好像是章唯,可是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来往了。”痛心又装着看了几眼照片,终于嘴着说了这几句话。

“你能向我们介绍一下他的情况吗?”

终心一语不发,面无表情。

刘扬两人只好起身告辞。

刑警找到章母,这位从事教育多年的老人,当听到独生儿子死于非命的消息,泣不成声地哭了很久。稍稍平静下来后,她向刑警提供了这样的情况:章唯与屠勇的关系甚密,章唯常常夜不归宿,一问就是住在朋友家了。

深夜,南磨房乡队的会议室里,刑警与佟心的谈话又在继续。

双方僵持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曙色微露的时候,佟心终于又吐出了一些情况。

章唯不仅与屠勇关系密切,情如手足,而且还与屠的女友吴梅关系暧昧,屠曾向章借过1100元钱,而且屠平时就穿过一双黑面老头布鞋。

这时,严队长和刘扬的脸上,也露出了旭日东升的曙光,尽管他们那铁青的脸上还挂着彻夜未眠的疲倦。

章唯与暑勇的关系用一句现代流行的话说——那叫“老铁”。

他们的相识是在几年前的某驾驶学校里,当时他俩都在那里学习汽车驾驶。章唯本看不起屠勇。相貌平平,沉默寡语。而章唯是什么人物?!长得俊气逼人,穿得有头有脸,嘴上叼着万宝路,腰上别着BP机,时不常还请教练下馆子。所以他也很受宠,来不来也没有关系。

可有一次章唯差点栽了面儿。若不是屠勇挺身相助,他章唯准得闹个满脸紫青。

那天,章唯来晚了,趁着一个学员下车抽烟的功夫,他钻进停在教练场上的一辆大“解放”的驾驶室,扶着方向盘就要开。那个学员哪儿干,几步窜了过来,一把将章唯拽了下来。这主儿是3年大狱刚回来的。他平时对章唯的一套就看不惯,这次可找到整洽的机会,说看就一把薅住了章的脖领子。

章也不肯在众人面前认输,结果“”地一拳,章被对方掀出老远。

“慢着,哥儿们!”正当那凶汉走到刚刚爬起来的章唯面前,又要抡拳的时候,一双粗壮的手紧紧摄住了那凶汉的胳膊。这临危出面的人便是屠勇。

“差不多行了,这点小事不至于下那么重的黑手。”屠勇好意相劝。

那人瞧了屠勇几眼,想抽出胳膊,可就是抬不动。相持了几秒钟后,那人知道不是屠勇的对手,愤愤地骂了两句走了。

自此,章唯格外感激屠勇,2人很快成了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章唯也很会来事儿,与屠勇一家的关系处得很不错还直呼母为“妈”。看到屠家生活境况不大好,他就时常往勇的兜里塞钱,有时几十,有时上百。勇觉得自己无财无貌,又没什么本事,而章唯风度不凡,财貌两全,出手大方,常常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含蓄的崇拜。章唯认为勇为人老实可靠,哥们儿义气重,在以后关键时候能够为己所用。

但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暴露了章唯作为一个朋友所不应有的卑劣本性。而却对此全无所知。

那是1990年的秋天,章唯找到屠勇,让他把一台东芝747录像机卖出去。而几天后,当屠勇提着这台录像机,在繁华的王府井一带起劲地兜售的时候,却被民警将他传进了拘留所。公安人员对他说,这台录像机是一起盗窃案中的被盗物,他有销赃的嫌疑。屠勇为了怕连累章唯,就对办案人员说,东西是街上一个不认识的人给的。

20天后,屠勇因证据不足被放了出来。当他胡子拉碴,脸色憔悴地走出看守所大门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坦然而欣慰的:他没无辜连累自己的好友。

章唯用一辆轿车接他到明珠海鲜酒楼,为其“接风洗尘”即使这时,屠勇对这个一个劲给自己倒酒的好友的清白,也是深信不疑的,他哪里知道,章唯在他入狱的日子里,到底在外边干了些什么。

“马上传讯暑勇、吴梅,立即讯问!“严队长果断的语气,显得有点专横。两辆顶着红色警灯的切诺基,呼啸着冲出了刑警队平坦的院子。

寸头,长脸,粗眉,圆眼,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衣,配着一条质地很好的西装裤,显得有点不伦不类!——这便是刚刚被带来的屠勇给刑警们最初印象。审讯时刑警才发现这家伙要比想象的狡猾。

与此同时,另一间房里的审讯也并不顺利。

墙角,吴梅坐在一把折叠椅上,眼泡微肿,脸色苍白,手托着腹,似乎考虑着什么,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对面漂然坐着刘扬、小马和一位女刑警。

吴梅此时只承认与章唯认识,此外没有更多的接触,更没有两性关系。

下午3时,吴梅终于撑不住了,她试探性地向刘扬问道:“这件事(指两性关系)与案子有关系吗?

刘扬宽宏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我只想跟你说实话。”她信任地望着刘扬,绝望中生出一种自新的希望。

两小时后,当那双被起获的老头鞋,扔在屠勇面前的时候,屠勇的脑袋终于泪丧地套拉下来——他认罪了……

屠勇杀害章唯的动机是什么?这是全案的关键。还是让我们从头说起:

屠勇很爱他的女朋友吴梅。这不仅因为她长得漂亮,而且还由于在屠勇并不发达的时候。她选择了他。因此,他对吴梅百般看护,殷勤备至,又怕因此而使对方生厌,从自己身边溜走。

吴梅在一座全国闻名的五星级大饭店里工作,收入可观,工作舒适,令当今许多削尖了脑袋往大饭店里钻营的人羡慕不已。而他屠勇有什么,无出众之貌,缺过人之才,虽说开了个小饭馆,但在腰缠万金的大享并不稀少的京城,也算不得什么富有人家。加之,他又嘴巴木木讷,心眼死板,因此,每当与吴梅一同外出散步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丑小鸭跟着白天鹅的感觉。“她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屠勇望着她那美丽的背影,常常在内心里这样对自己发问,而且越琢磨越觉得没有自信。

不过,吴梅第一次和他认识,并与他谈恋爱,却在他并未“好起来”的时候。每当想起这点,尤其使他感动不已,对她的爱也更加真纯而执着。

可是,最近屠勇感到吴梅有点异样,脸色也不像以前那样常常挂着坦荡荡的笑。即使有时候笑起来,也总觉得含着某种忧郁。屠勇着在眼里,问了几句,吴梅都只说没什么,眼里只是依然罩着淡淡的忧郁。

屠勇心里有些发紧。

一天晚上,屠勇有一件急事需要找她,正赶上吴在单位加夜班,他在巷尾一家的传呼电话室,费劲地拨了半天,终于通了。可对方回答,吴梅不加班,屠勇半张着嘴巴,脸色怪然暗了下来。

这样的情况,屠勇又遇到一回。不过,这次打电话,并不是因为有事,而是他故意打的。暑勇有一种被患弄了的感觉。

这一天,暴雨终于倾泻而下。

“你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屠勇声音发颗,噪音有些嘶哑。

“加······加班。”吴梅吞吞吐吐。

“扯蛋!”屠勇最恨别人欺骗自己,这会更觉得有一股难以遏制的恐火,正在体内奔突、升腾:“你到底和谁好上了?”

吴梅仍低埋着头,缄默不语。

屠勇抓住吴梅的头发,“啪”“啪”,就是两记很响的耳光。顿时,5个暗红的指印,在吴梅那张粉白的脸上,越来越清晰起来。

这是屠勇第一次与女友翻脸,他自己没想到竟出手这样狠。吴梅眼里的泪水,终于刷地流了下来后来,吴梅终于说出:“那个人”是章唯。

静静的小屋里,吴梅泪水链链,低声倾诉。

还是在半年前,屠勇因为“帮”章唯倒卖录像机被拘留以后,吴梅整日牵挂,忧心重重。

屠勇到底怎么样了,应该尽快托个人帮助说说情。这时候,吴梅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屠勇的好友章唯。

章唯和吴梅也很熟,看到吴梅满脸忧愁地找到自己,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可在一个漆黑的深夜,章唯以商量如何疏通门路、搭救屠勇为借口,闯进了吴梅的小屋,强行把她侮辱了。

吴梅感到一种强烈的屈辱和羞愤。她挣脱开身体,随手抄起一根木棒,把力气比自己大得多的章唯赶了出去。

可是考虑到章唯曾经帮助过屠勇,并与屠勇是一对好友。于是,她隐忍住了。

章唯一次得手,以后便得寸进尺,纠缠不休。

20天后,屠勇从拘留所出来了。吴梅欣喜不止,以为章唯到底是屠勇的好友,在关键时候还是够意思的。想到这些,她感觉到内心深处的那块创口,便不再像当初那样痛彻心扉了。

这一天,章唯打电话约吴梅晚上见面,吴心中一阵厌恶。可一会儿她又好心地想,应该借今晚这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下,劝他尽早罢手,免得伤气与屠勇几年不错的交情。

于是,吴便对暑勇说,自己晚上加班。而实际上,却与章唯进行了一次开诚布公的“谈判”。谁知,章唯却本性难移,依然死皮赖脸地纠缠。她气得大骂几声,愤然而去。

谈不成也就作罢。可吴梅为了屠勇与章唯两人的感情及自己的声名考虑。又在一天晚上去找了章的女友佟心,坦诚地向佟谈了章唯对自己的粗暴和无礼,要她好好劝劝章唯,别再纠缠自己。而佟心听后,气得七窍生烟,不但大骂了一顿章唯,还骂了吴梅。吴梅流着眼泪走了。

此时,暑勇在静静地听着,直到吴梅说完,他的一双眼睛还楞楞地定在墙角。

屋里静得可怕。

“我要宰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狼。朋友之妻不可夺。我为他受难,他不但不帮助照看一下家里和生意,反而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向我背后捅刀子·····”屠勇牙齿咬得格崩响,眼里射出一般令人胆寒的光,使人联想到隆冬河面上,白斩斩的冰。

一腔无法化解的仇恨,在骤然间凝成杀机。屠勇与吴梅开始共同准备起来。

他俩弄来一把双刃剔骨刀和一把铁锹,藏在冷冻厂墙外的树丛里。

吴梅下班后,屠勇便关了门,两人相携如初,走上大街。吴梅依然打扮得很漂亮,并背着一只很秀气的坤包,包里躺着那把寒光漂漂的刀。

如此几日,他俩都在寻找章唯,却始终不见他的影子。

第五天,也就是1991年5月27日,他俩终于在大北窑的一个站台上遇到了章唯。章唯仍旧装得很近乎,笑着,叫着,上前亲热地拉着屠勇的手。屠勇也艰难地挤出一个人为的笑。

10分钟后,3人在北京站旁的一家小饭馆里落了座。端菜,上酒,吃成一种人为的热闹。章唯依旧笑得很坦然,成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自然。越是这样,屠勇看在眼里,越是恨意陡升,茶心渐浓。

午夜时分,3人终于走出店门。屠勇一挥手,一辆出租车斜驰而来,“走吧,到我那儿住去吧,咱们哥儿俩好好聊聊。”章唯只愣了一下,就什么也没说,章唯以前常住在屠家,因此对屠勇的提议并未介意。

汽车驶到冷冻厂墙外时,突然停住了。屠勇说,前面的路太窄,车过不去,走几步就到家了。车走了,人沿着墙根下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到了,站住吧!”走过冷冻厂大门,屠勇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吴梅的坤包,屠勇拿出刮刀,直指章唯的鼻尖。

章唯的酒彻底醒了,腿直打颠:“这是干嘛?”

“干嘛?!这应该问你!屠勇一把扯住章唯的上衣,圆睁着双眼瞪视着章唯。

章唯一怔,他看看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挡在面前的屠勇,又扫了一眼在狠狠地盯着自己的吴梅,他顿时觉得自己像—只被狼困住了的兔子,一种大难临头的预感,闪电一般穿透他的大脑。他本能地呼叫一声,撒腿就跑。

屠勇几步赶上,只一刀就把章唯捕了个趔趄。然后,屠勇对着这个曾经祸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人,一气又通20多刀。血从几处创口里涌了出来,浸入了身下的草地。

屠勇怔怔地看看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章唯,心里有一种报复后的快意。

之后,屠勇又和吴梅把尸体向东拖了一段距离,找出事先放在这里的铁锹,挖坑把章唯埋了进去。

杀人案的侦查,已接近尾声。

而章唯的女朋友佟心没想到自己被第三次传讯到刑警队。审讯后她供认说,章唯把那些窃得的项链、戒指等物,有的给了她有的由她负责收藏保管,章唯作案涉及朝阳、东城等几个城区,达30余起总价值近40万元。

案件的结局是令人深思的。

两对男女,一对因蓄意杀人而双双被捕入狱,另一对则一个饮刃身死,一个因贪利吃脏也受到法律的追究。这是一杯他们4人共同酿制的苦酒,其中的苦,还是由他们自己去品味、咀嚼。

1992年,屠勇被判处死刑;吴梅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佟心被判处有期徒刑五年。

而本案给社会和正常生活轨道上忙碌的人们,留下了什么可以警醒的居示呢?

最令人吸取教训的莫过于是,交友不可以不慎。屠勇两次入监,都是缘于章唯。假如他能在第一次被拘留后,好好反思一下,并引以警惕,也许就能从中看出章唯的真正本性而与之毅然断交。后来的血腥杀人案,也许就不会发生。

屠勇以挺身解难而交友开始,到丧失理智举起屠刀被捕入狱而告终,走的是一条何其可悲的路。可以说,屠勇为自己的错误择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丧失了自己和女友的终身幸福。

佟心如果在看透章唯的本来面目后,急流勇退或到有关部门反映章唯的情况,也决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局。

吴梅受辱后,乃至以后多次遭到骚扰的情况下,如果能够挺起腰杆,到公安机关报案,章唯就会被及时受到惩治,屠勇和吴梅也就不会因此而犯罪杀人。吴梅更不会从一个理应受到法律保护的被害者、而沦为参与谋杀的罪犯。

章唯的死也说明了生活中一条颠扑不破的哲理:多行不义必自毙。章唯不但在社会上作恶多端,甚至还卑劣到连好友的女友也起意染指的程度。而这一切恶行的肆意发展加速了他的毁灭。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