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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老人退休了 （美国）劳拉·拉加纳 陈荣生 译 约夏在沙滩上一边走，一边踢着那些卵石，咸咸的海水从大海飘洒过来，将一层薄薄的雾水吹到他的夹克衫上。他把照相机放到眼前，抓拍了一张照片。然后，约夏把照相机挂在手腕上，继续沿着沙滩往前走。过了一会儿，他绕过拐角，一块大岩石把路给挡住了。他试探地走了几步，踮着脚跨过湿沙，然后突然停下来。“圣诞老人？” 一位穿着红色裤子，黑色人字拖鞋，一脸白胡子的男人凝视着大海。“不，”他叹道，“我不是圣诞老人。” “是的，你是的！”约夏扑通地跪倒到男人脚下。“尽管我是个小孩子，但我们生来就知道谁是圣诞老人。” “但我不是圣诞老人了，再也不是了。” 约夏皱起眉头，说，“是的，你是的。你长着那种胡子，戴着那种眼镜，穿着红色裤子。” 圣诞老人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然后脱口而出，“我退休了！” 约夏愣住了。“你什么了？！” “好了，这个称呼不适合我了。我说了我退休了。” “但你不能退休，”约夏大声说。 “我可以，而且我也的确是退休了。”圣诞老人猛地吸入一口海风，让柔软的细沙从指间流走。 约夏将手放到圣诞老人的肩膀上安慰他，然后小声地问，“你为什么要退出？难道我们都不听话吗？” 圣诞老人热泪盈眶，他注视着约夏的眼睛。“不，不是这个理由。” “那是什么理由呢？” “人们忘记了真正的圣诞节精神。”圣诞老人抹掉从他的太阳镜下面流下了的泪水。“孩子们更关心的是'接收’，而不是'给予’。” 约夏轻轻地叩着脚，咬住下嘴唇。“如果我能够让你看到'真正的圣诞节精神’，你会回去继续当'圣诞老人’吗？” 圣诞老人盯着地面。“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希望。” “哦，不要。等感恩节过后，我们一回到家，我就会恢复你对圣诞节的信念，但是如果我做到了，你怎么会知道呢？” 圣诞老人眼睛一亮。“我是圣诞老人，记得吗？相信我，我会知道的。” 圣诞老人用手梳理着他的胡子，这时，约夏斜着身子靠近圣诞老人，给他们俩抓拍了一张快照。 圣诞老人摇摇头，因为闪光灯的闪光让他的眼睛眯了一下。“把照相机给我。” “为什么？” “因为，没人能够知道我是谁。” 约夏把相机递过去，咕哝地说，“来得有点迟了，不是吗？” 圣诞老人皱了皱眉头，将照相机塞进他的口袋里。 约夏蹦蹦跳跳地沿着沙滩往前跑，海沙撒落到他们两人周围。他转身挥手，大声喊道，“再见，圣诞老人，祝你圣诞快乐！” 圣诞老人咯咯地笑了，对着远去的小男孩身后挥手。 约夏回到家后，立即帮助邻居将车道上和人行道上的积雪铲掉。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他对父母说，“我想去当志愿者，给退休之家的老人读故事书。”就这样，每个星期六约夏都带来他最喜欢的书，读给老人们听，一读就是几个小时。 在上学的路上，如果他看到哪家的报纸只是送到街边，就会把它们捡起来，拿到这些人家的门廊阶梯处，以便更方便他们收取。有一次，他的一位邻居提着好几袋副食品，走路都很困难，他就帮她提回家。 “你真是一个好心的年轻人。要给你5美元感谢你的帮助吗？” “不用，谢谢你，夫人。我只是想帮帮忙。” 老师需要帮助擦黑板的时候，约夏就会自告奋勇去做。如果体育老师下课后需要帮助把器械搬走，约夏肯定会在那里助一臂之力。约夏的邻居、老师和朋友全都注意到他的行为有了一种变化。当人们看到约夏在帮助他人的时候，他们也会自愿地帮助他人。约夏的“给予”精神很具有感染性。 圣诞节的前一天，约夏舒服地躺在被子下面。他爸爸妈妈去睡觉前，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做个甜梦，”约夏妈妈说。 “圣诞快乐！”约夏爸爸说。 他父母上床睡觉后，约夏立即蹑手蹑脚地下到楼下，手里端着一盘饼干，坐在沙发上等待着圣诞老人。几个小时之后，他睡着了。 一阵笑声将约夏从睡梦中惊醒。他坐起来，将眼睛的睡意抹去。他看到房间里到处都是用银色包装纸包起来的礼物。他跑到餐桌旁边，看到了圣诞老人留下的一张纸条： 感谢你让我再次相信世人。希望你喜欢这些礼物。 圣诞快乐！ 圣诞老人 “那是什么声音？”约夏妈妈说。 “只是一位朋友来访。”他转身对妈妈说。“我们可以把这些礼物送给有需要的孩子们吗？” 她说话的声音明显带着不相信的成份。“你肯定你要把礼物全部送出去？” “全部礼物，除了这件礼物之外。我想保留这件礼物。”约夏捧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他在沙滩抓拍的圣诞老人的照片。他小声地说，“谢谢，圣诞老人！” （译自《儿童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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