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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故事之八十六:曹植墓(一) 波拍鱼山似叹哉 听说山东聊城的东阿还是从电视广告的东阿阿胶开始的，后来又听说了东阿还有曹植墓，进一步增添了对东阿的兴趣。 东阿县东依泰山，南临黄河，春秋设邑，秦时置县，距县城20公里，位于黄河北岸的鱼山是泰山余脉，风景秀丽，古迹众多。曹植墓就在鱼山西麓，围绕曹植墓还有子建祠、曹植墓碑、七步路、羊茂台、洗砚池、闻梵处、梵音洞等相关建筑和遗迹。
曹植于太和三年徙封东阿，也就是在公元229年。虽然曹植在此只待了两年多的时间。他对政治完全失去信心以后，在这里潜心研究儒典，潜心创作。曹植在东阿期间创作的诗流传下来的很少。 理论界把曹植的诗文以公元220年曹操去逝为界划分，前期诗歌充满了他的理想和抱负，有乐观的梦想、有浪漫的情调，那时候他对前途充满信心，尽管因文人气太足、醉酒、不太讲究礼仪而引起曹操不满。曹丕执政后对其防范排挤，著名的《七步诗》就是这时候写的，他对政治失去了兴趣，后期诗歌有梦想的破灭，有现实的无奈和悲愤。 前几天，中华楹联群同题曹植，正值我准备写黄河故事之曹植墓，恰巧查了不少资料，当时很快就写成了一副对联： 王宫多薄义，灶里燃萁，釜中煮豆，一片心声凝作露； 洛水却含情，诗思白马，赋念惊鸿，几行墨迹印成花。
曹植于公元232年被改封陈王，当年11月曹植就在忧郁中病逝。一说曹植葬在淮阳，一说曹植留恋鱼山风光，遗嘱葬于东阿鱼山。现在鱼山的曹植墓还有两方石刻。一是明传碑，虽字迹斑驳，还可以辨认“魏陈思王传碑”几个小篆标题。另一方石刻是明弘治八年山东按察司洽阳九皋子用章草狂书的一首七律诗。 人才三国数谁良，子建于曹独有光。 七步诗成名盖世，千年冢陷骨闻香。 鱼山西麓斜阳老，胶水东阿衰草荒。 今日我来寻掩处，精灵安妥花傍徨。 明末官至国子监祭酒的吴伟业在他的诗里也提到了刻石，不知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两方呢？但他没有忘记曹植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首七步诗。我们欣赏一下吴伟业的《过鱼山曹植墓》。 小谷城西子建祠，鱼山刻石省躬诗。 君家兄弟空摇落，惆怅秋坟采豆枝。
清代官至刑部尚书的王士禛路过鱼山，想起了陈思王曹子建，尤其是想起了曹植在鱼山听梵音、创作梵呗音乐的事，不仅写了一首《雪中发东阿望鱼山怀古》，还特意注明，陈思王闻梵于此。 山郭雪萧萧，鱼山望转遥。 洛灵悲子建，神女降弦超。 即事成今古，寒岩闭寂寥。 唯馀清梵在，一遣旅情消。 到处写诗题字的乾隆皇帝也很欣赏这位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他写了一首《鱼山口号》，或许当时他想起了山水诗人谢灵运称赞曹植的话，“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他感叹，八斗怎样，还不是一抔土掩哉。 遥望鱼山亦秀哉，临风吊古引清哀。 可怜西麓一抔土，埋没陈王八斗才。 故事讲到此处，人们既为曹植的命运感到悲哀，又为他的诗才感到敬仰，正如子建祠大门的对联，“帝家诗子，诗国帝王”。依乾隆皇帝韵吟一首作结。 波拍鱼山似叹哉，纵量八斗尽成哀。 从来宫阙多威慑，只羡功夫不羡才。 悠雲作于虢州拾叶斋 2022/08/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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