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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我党一位极其重要的领导人在上海被叛徒出卖后被捕，并很快遭到国民党反动派的杀害。 闻此噩耗，周总理险些失声痛哭，为了不惊动邻居，只能把脸埋入洗脸盆的水中，一边洗脸，一边洗去泪水。  图1 在周总理与陈赓同志分析到底谁是叛徒时，陈庚同志断定叛徒就是那名送来领导人被捕消息的女特工。 而女特工的身份就是朱德同志的前任夫人！ 我党被害的这位领导人是谁？ 朱德同志的前任夫人真的叛变了吗？ 她的结局如何？ 今天就让我们来走回那一段跌宕起伏的历史。 开江之最1917年11月，时任滇军旅长的朱德同志参加护法战争，率军攻入四川，讨伐北洋军阀。  图2 但是这场本来有正义性质的战争最终发展为军阀之间的混战。 1919年底，朱德同志的两位弟弟在这场军阀混战中阵亡，朱德同志的心情异常沉重，同时，也开始思考中国未来的出路在哪里。 在此期间，朱德同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位关系交好部下的妹妹，贺治华。 贺治华兄妹的父亲是四川开江的城防司令，家境殷实。 此女聪明伶俐、性格开朗，而且长得明眸皓齿，面若桃花。  图3 从小她就被思想开明的父母安排在新式学堂学习，十几岁的时候，更是被送到国外留学过2年，英语非常流利。 虽然只有不到20岁的年纪，风姿绰约的贺治华已被当地人誉为“开江之最”。 一心崇拜英雄的贺治华在第一次见到威风凛凛、战功赫赫的朱德同志时，情窦初开的少女之心就已被深深折服，在朱德同志心情最为苦闷的时候，她送去了难得的宽慰。 而朱德同志也慢慢对这位善解人意、才貌双全的“小妹妹”产生了爱慕之情。  图4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交往，朱德同志与贺治华在1920年回到云南成婚，成就了当时一段英雄美人的佳话。 1922年8月，已经接触过很多共产主义思想的朱德同志为了寻求救国的真理，毅然踏上前往马克思故乡德国的旅程，年轻的妻子也随他一同远赴重洋。 10月，夫妻二人在德国见到了周总理，11月，他们经周总理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德国学习期间，很快精通德语的贺治华给了朱德同志很大帮助。但是比朱德同志小十几岁的她非常喜欢西方的生活方式，经常出入各种舞会和晚宴，在与朋友、同学的觥筹交错中，并且还学会了跳舞和骑马。 朱德同志则在学习的同时，一直为中国革命积极奔走，而且他本就是军人出身，性格内敛严肃，并不喜欢各种西方式的交际。  图5 不过，朱德同志还是非常理解比自己小10几岁的妻子，对她从来没有任何苛责。 1925年，朱德同志因为从事革命活动，被德国政府拘捕后驱逐出境。夫妻二人不得不在组织的安排下辗转前往苏联学习和生活。 在苏联期间，朱德同志要参加我党旅俄支部的学习和工作，因此只能把已经有孕在身的贺治华安排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农庄居住。 夫妻二人略显清苦的生活，与德国比起来，可以说是天壤之别。 已经褪去少女清纯的贺治华开始对朱德同志的严肃内敛和“缺少浪漫”颇有微词。  图6 而且，有的时候，贺治华还会当着同志们的面说朱德同志让她不再有过去那种优沃、小资的日子，让她的生活变得索然无趣。 性格淳厚的朱德同志听罢往往只是沉默不语，并不与她计较。 1926年4月，他们的女儿朱敏出生，朱德同志40岁“老来得女”，兴奋异常，给女儿起了小名“四旬”。 贺治华反而觉得这个名字太土，给女儿改名叫“菲菲”。 但是，即便有了女儿，她也没有再对丈夫多一份温和。  图7 1926年5月，朱德同志接受党组织的任务，到四川去做过去的老相识军阀杨森的统战工作。 因为国内的斗争形势非常复杂，为了母女的安全，朱德同志决定独自回国，并给妻女留下了足够的生活费。 在离别之时，朱德同志依依不舍地抱着1个月大的女儿，亲了又亲。 但不曾预料的是，在他回国后不久，贺治华就把妹妹叫到苏联，把几个月大的女儿送回老家，让母亲抚养。 那她自己留在苏联要做什么呢？ 女特工丈夫和女儿都不在身边了，贺治华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 她重新穿上漂亮的连衣裙（苏联女同志的传统是冬天也穿裙子）、高跟鞋，回到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但是她更多的心思是用在各种交际活动。 有见过她的人评论道：见到高级领导人，热情得像团火。  图8 在送女儿回老家后不久，贺治华在一次留学生聚会上，认识了曾在法国留学的革命青年何家兴。 何家兴少年气盛，血气方刚，同时又文艺浪漫，贺治华很快就坠入了爱河，并向朱德同志提出离婚。 正在全身心地为国家民族大业奔波的朱德同志已不在意个人生活上的波澜，在收到消息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尊重贺女士的意见。  图9 虽然贺治华在私生活上存在瑕疵，但是由于她精通多国语言，能力出众，因此我党从大局考虑，并没有过多地对她的私生活进行干涉和指责。 1927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疯狂屠杀我党党员，导致我党受到了重创，国内革命工作急需补充“新鲜血液”。 1928年，应我党的要求，苏联陆续将我党派遣的留学生送回国内，以促进中国革命的再次发展。 贺治华夫妇也于当年回国，来到了上海。组织上安排他们担任罗亦农同志的秘书，协助开展我党在上海的地下工作。  图10 罗亦农同志可以称为我党早期卓越的领导人，是难得的全才，更是我党发展和壮大的栋梁之才。 1925年，23岁的罗亦农就先后组织和领导了五卅运动、省港大罢工和上海工人三次武装起义，并且使上海成为我党的活动中心。 1927年，25岁的罗亦农就已经当选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和组织部部长。 在敌人的白色恐怖下，他丝毫没有退缩，用自己的革命热情鼓励着广大党员与各路反动势力进行最坚决的斗争，并与周总理等同志惺惺相惜，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谊。 他是公认的“中国无产阶级最热烈的领袖，中国共产党最英勇的战士”。  图11 党组织能安排贺治华和何家兴担任罗亦农同志的秘书，足见对他们的信任和能力的认可。 罗亦农同志居住和办公的地方是位于上海公共租界戈登路的一座小别墅，他住在二楼，贺治华夫妇住在一楼，同时为了掩护身份，他们也是别墅登记的户主。 痴迷西方生活的贺治华到了上海以后，终于从十里洋场的灯红酒绿中又找到了曾经的感觉。 在工作之余，她总会拉着何家兴一起出入各种舞厅和夜场，经常娱乐到半夜才回到别墅。 这其实已经是严重的失职，他们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要保护罗亦农同志的安全，可他们却经常擅离职守，置领导同志于不顾。 图12 而且，在从事地下工作的时候，他们夫妇的身份已经成为了特工，而且是内勤特工。这要求他们平日要尽量保持低调，才能更好地掩护自己和同志。 但他们却经常抛头露面，交际甚广。 在那段艰苦的时期，党组织每月还会给他们拨款20大洋用作日常工作和生活的开销。要知道那时的普通老百姓人家，1块大洋可以够一大家子生活一个月。 但这些经费的大部分都被他们挥霍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 在白色恐怖之下，我党会珍惜每一位党员。作为高级领导人的罗亦农同志看到了他们这样的奢靡苗头，不止一次地对他们进行劝导和批评。 但是，夫妇二人会就此收敛吗？ 叛徒？1928年4月15日上午，罗亦农同志与小平同志及山东省委书记在他所住的别墅进行了一次重要会谈。 会议结束后，小平同志提前从别墅的后门离开，刚走到大街的对面，放哨的同志就向他作了一个“有危险”的手势。 小平同志赶紧压低帽檐，快步离开。 图13 一分钟以后，一队租界巡捕就冲进了别墅，直接把罗亦农同志抓走。 不久以后，放哨的同志就把这个消息向组织进行了紧急汇报。 周总理立刻与中央特科情报科科长陈赓同志进行了会面，对这件事情进行了分析。 根据放哨同志提供的情况，当天租界巡捕径直就冲进别墅，带走了罗亦农同志，根本就没管一旁的山东省委书记，甚至连桌子上的东西都没动。 别墅登记的户主是何家兴和贺治华，可他们没事。 会议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全面，只有参会的三人、周总理、贺治华夫妇知道详细情况。 图14 而且，周总理还提到了一点，出事以后，贺治华很快就跑来报告说有叛徒出卖，罗亦农同志被抓了。 根据这些情况，陈赓同志当即指出贺治华、何家兴两人就是叛徒！ 但是周总理本着对同志负责的原则，没有立刻赞同，周总理认为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能轻易下结论，正值用人之际，不能把年轻人的政治生命直接断送。 因此，周总理给陈赓同志安排了三个任务： 第一， 营救罗亦农同志。 第二， 查出叛徒。 第三， 立刻转移何家兴和贺治华夫妇，但要严密监视。 图15 陈赓同志立即把此夫妇二人安排到了新的住处。 同时他联系了著名的“红色双面间谍”鲍君甫。 鲍君甫（当时用命为“杨登瀛”）是国民党“中统”上海特务组织的最高负责人。 因不满蒋介石的反动政策，他毅然选择了与我党进行秘密合作。 他为我党提供了很多重要情报，为保护周总理和党组织的安全做出了重要贡献，日后顾顺章叛变，就是由他提供的紧急情报，才避免了我党出现更大的损失。 图16 鲍君甫曾经给公共租界巡捕房的探长兰普逊提供过其垂涎已久的国民党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全套印鉴，深得兰普逊信任，两人的关系可谓莫逆。而且，他还是兰普逊唯一认可的国民党高官。 罗亦农同志是在公共租界被捕，因此鲍君甫很快就把兰普逊约出来一起吃饭。 在推杯让盏之后，鲍君甫提出特务头子陈立夫希望引渡罗亦农同志到淞沪警备司令部（事实上也是如此），兰普逊并没有反对，但是提出要5万美元。 鲍君甫故意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太缺钱了。 但是兰普逊却说，提供罗亦农同志抓捕信息的线人，手里还有一份350人的共产党名单。她要的报酬就得3万多美元，加两本去德国的护照。 叛徒的事情一下就被确认了。 图17 趁着兰普逊喝得有点微醺，鲍君甫又了解到是一个能说英语和德语的漂亮女人在4月10日主动给了租界巡捕一封信，里面说她家就是共产党的机构，楼上就是重要领导人罗亦农同志。 她说可以让巡捕房先抓罗亦农同志，然后巡捕房给她美元和护照后，她再提供名单。 鲍君甫随后用男人之间特有的方式，打听出送信女人的相貌和体态特征，并一一记下。 在收到鲍君甫的情报后，陈赓同志向周总理进行了汇报。 对贺治华和何家兴有所了解的周总理气得拍案而起。 果然是他们！尤其是贺治华！ 图18 国民党白色恐怖带来的心惊胆战，对奢侈生活的无限迷恋，已经使他们完全丧失了革命理想，加上罗亦农同志对他们的批评，使他们怀恨在心，所以他们是想用罗亦农同志作为筹码，来换得他们想要的生活。 无耻至极！ 随即，周总理决定想办法营救罗亦农同志，同时处理这对叛徒。 陈赓同志带领中央特科负责具体行动。 行动会成功吗？ 中央特科在白色恐怖的年代，中央特科专门执行保卫党组织的特殊任务，是我党历史上第一个政治保卫部门。 当时鲍君甫已经将罗亦农同志具体的引渡时间和路线通知给陈赓同志。 图19 制定的营救方案是中央特科同志伪装成出殡的队伍，罗亦农同志的夫人“披麻戴孝”走在队伍最前面，棺材里藏好武器，中央特科同志伪装成送殡的亲属。 在与囚车相遇之时，同志们取出武器，抢走罗亦农同志。 但贺治华这个叛徒，担心夜长梦多，我党同志会采取行动救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因此又催促国民党反动派提前动手。 结果，在中央特科行动之前，“军统”头子陈立夫提早一步引渡了罗亦农同志，并于4月21日未加审判直接杀害。 图20 闻此噩耗，痛失亲密革命战友的周总理，为了不让哭声惊动邻居，生生地把脸埋入了脸盆，边哭边洗，边洗边哭。 无情未必真豪杰！ 周总理的一生，几乎没有如此“失态”过。 营救失败，那下一步就是要和叛徒算账了。 中央特科准备打响成立之后的第一枪。 4月25日一早，看到叛徒夫妇还赖在床上看报，保姆便出去打水。 在她回来之时，看到4名男子闪入大门，其中1名穿西装的男子用枪顶住了她，让她不许发声。 图21 此时，房外的大街上来了一队结婚的队伍，鼓乐齐鸣，鞭炮声震耳欲聋。 3名中山装男子直奔二楼，不一会保姆便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巨响， 紧接着楼上房间内就传来了叛徒的惊叫和密集的枪声。 但在锣鼓声和鞭炮声的掩盖下，大街上的人并没有察觉近在咫尺的小楼内有何异常。 就在保姆惊魂未定之际，4名男子已扬长而去。 待她上楼查看的时候，叛徒夫妇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中央特科的同志在处决叛徒的同时，也拿走了350人的名单。 此事在3天后登报，轰动一时。 图22 但新闻中提到贺治华命大，头部中枪后，居然没死，被送往医院抢救了回来。 中央特科准备再次行动。 但由于国民党反动派把医院团团围住，周总理鉴于名单已经拿回，贺治华已无太大威胁，为了避免中央特科的同志无谓涉险，果断取消了进一步的行动。 后来贺治华出院后，回到老家，但是“军统”也没有放过她，2年后，几个黑衣人把她在自家的院子里乱枪打死。 叛徒终究没有逃过可耻的下场！ 中央特科成功打响了惩治叛徒的第1枪，在随后的几年中，特科勇士又连续处决100多名叛徒，威震敌胆，在秘密战线上，为保卫我党和领袖的安全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时穷节乃现，烈火见真金。 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年代，在中国革命最艰难的时刻，有的人肝胆俱裂，有的人叛变投敌。 但是，更多铁骨铮铮的革命志士，为了心中不灭的理想之火，顽强坚守着自己的革命信念。 他们为了新中国，舍生忘死，前仆后继，与敌人战斗到生命最后一息。 谨以此文，向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和新中国的建立而无私奉献的前辈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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