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湿地走过来,有了瞭望者的视野 ——湿地采风文稿之一 文/任中恒 我曾多次深入到哈拉海的腹地采风,大都出于对湿地的敬畏与崇拜、感恩与尊重。与其说这些采风、考察活动是对大自然奇观的欣赏及历史遗存的踏查,莫如说是对“地球之肾”给龙江人民带来的风调雨顺,做出一种虔诚的朝拜意识。我们都知道,之所以湿地被誉为“地球之肾”,它具有涵养水源、净化水质、维护生物多样性、调节气候等多种生态功能。 我们龙江县紧靠哈拉海湿地,是最大受益的者之一,湿地给龙江人民带来了平和的小气候环境,多年的蓝天白云、四季分明,温度适宜,降水适中,风和日丽,五谷丰登,促进了龙江大地上农业多年的丰连续收,助力龙江县已经成为全国著名产粮大县。 五十年前,我曾在发达水库东北10里的哈拉海军马场五连的地方,冬季冰上推苇子、戗苇根。亲眼目睹了上千匹军马烈烈出营的场面,也听见军号响起,马群狂奔归厩的庞大状态。 那时我只是在想,龙江县地域辽阔,地貌多样,物产富裕,水草丰美,有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扎在龙江县,也是龙江的一种荣光,更是龙江人民拥军、爱国的一种豁达表现。 可是,后来军马在现代化战争中逐步失宠,军马的冲锋能力被坦克所替代,于是军队养马的事业开始萎缩。 后来,军队后勤体质改革,军队从哈拉海草原退出,哈拉海回归地方管辖,却没有物归原主,拱手让与“九三农场”或梅里斯。这块肥水打此流入了外人田,墙里的瓜秧,墙外硕果累累。 行政区划是由国家决策,惋惜与不舍是人的正常情感,但,我们这样一群爱乡土爱自然民众,是改变不了已经靠实的现实。想要回归故土的憧憬,及其索回往昔之地,已不可能了,那旧时地域,已融在一个逝去时代的梦影里了。 好在,哈拉海的被宰割的区域,并不包含发达水库这一带,半世前,我在沟口(发达)水库当过修大堤的民工,那时我才十七岁,在长发大队下乡当知青,派往沟口水库当民工,水库大堤下里曾经发生了许许多多感人肺腑的故事,往事如歌,记忆尤深,那些故事都藏匿在了时光里。为了不被忘记,近年我曾写了一个中篇连载《坝下鳏夫》的小说,记录了发生修水库鳏夫大军里一幕幕旧事和故人。 这次,从哈拉沁回到水库用餐,连接了我以往的回忆。回到久别的故地,内心既感到高兴,又勾起了许多陈年旧事的记忆。当我踏进发达沟口水库的主坝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被风吹动的芦苇荡一样跌宕起伏,很难平静下来。 站在坝上回眸,寥廓碧野,广袤沼泽,清清湖水,小溪汩汩。韶华年月,如东逝水,缓缓流去,瞬间就是五十余春秋! 在南复坝看滔滔不绝的浪花、堤下农田,满眼郁郁葱葱,与过去相比环境实现了巨大的改观。半世纪了,这里曾是我赶着牛车,一车一车把土卸在堤上,大堤有我与那些鳏夫洒下的艰辛汗水,而时光让那些在此与我一起挖土方、修大坝、耢大杷、楼柴草、冰上推苇子、蒲棒草塘抓小鱼、甸子里套兔子,夜里说古书、唱蹦蹦的鳏夫们及旧人,都已经走进了时光的深处,可岁月的风烟并未遮敝和阻滞我对往事的回忆。 回来路过北复坝,我就想起《坝下鳏夫》中高队长的恋人---徐寡妇,及其她孤独的坟头。那是两个中年人在那个年代悲情的恋爱。相爱不能相守,最后阴阳两隔。那坟头早已被一次大坝开口的淤泥所掩埋。 在波浪簇拥的湖心岛,五十年前曾凄凄的送别了老李,一个满腹经纶的北京刑满释放人员,他不仅仅是一个民工,还在业余帮助年轻人学习文化知识,助力学子学有所成。他掩埋在这里。永远伴着粼粼的湖水,在哈拉海的西缘,翘首望着他的故乡。他的踪迹早已被茵茵芳草覆盖,一个北京人永远在这里作古了。 哈拉海,好似一部史书,他记录了过往千年的往事,土城子的历史之谜,正在一点一点的破解,西里的义勇军、还阳树、大坑、铁匠、文古达、望海、一棵树、全合台等历史都有人在研究。 哈拉海,是一部神话故事,他传说着神乎其神的夜话,还阳树下讨药,铁匠里的契丹遗民,土城子西侧的海市蜃楼,文古达教会与高地之争,史前陨石砸出的大坑,与神树传说,哈拉海与皇太极驸马巴尔达齐的后人等古老传说,还有许许多多故事把人们带入了云里雾里的一种境地。 哈拉海名字,带有独特的蒙语特色,哈拉沁的蒙语意思,就是瞭望者!我们今天在广阔的沃野里,不断让我们翘首瞭望,那些鹤鸣九天,苍鹭久等,白鹭翱翔,水鸭迭起的场景,更让我们瞭望期待,龙江县的辖区属地的哈拉海越来越好,哈拉海能够走向生态保护与生态开发双管齐下的轨道,以扎龙、罕德诺为样板,再创哈拉海的辉煌。为美丽乡村建设再添一抹靓丽的景色。 作者简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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