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些让我开心的事情: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朋友送了我一个车尾灯,可以发出三档激光的那种,大晚上骑回家的时候,我的两侧地面上会有两条放射状的红色激光线,拖着长长的尾巴,“咻咻咻,莫挨老子”。 热衷于尝试来自盒马工坊的各式碳水。从酒酿饼,玉米饼,到瑞士卷,到油墩子,到红糖糍粑,都很好吃~加上一份水蜜桃,凑满99元还送了我一枝紫色的小花,我养在了水杯里。 每天早上起来会用吸尘器吸一遍地,然后头发啊,灰尘啊,就都消失了。 有时候早上起来还会放着音乐跟着唱歌,最近的一次是Twins的歌,粤语的歌词都还记得住,自然而然地就唱出来了。 公司里组织读书会,聊《非暴力沟通》,主持的两个妹子都非常年轻,每次他们一分享自己的例子,我就会带着一脸姨母笑看着他们。 去上了一节舞蹈体验课,发现自己竟然全程都能跟上。 最热的那一天没有出门,刮台风下大雨的那一天也没有出门。 有一次邀请朋友来家里打牌,打了几小时之后就觉得今日份的社交已经超标了,他们询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饭的时候,我一口拒绝了。然后我就躺在沙发上,腿搁在墙壁上,找回了内心的平静。 去参加了喜爱品牌的特卖会,以异常低的折扣买了一波首饰,其中包括一副我心仪已久的耳环,上面刻着的话晃在我的耳边,轻轻吟诵:I'm rooted, but I flow. (我有根,但我流动) 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涂了指甲油,脚上是红色的,手上是粉粉的。然后一高兴又再买了3瓶,绿色,白色,蓝色。好像尝试很多新东西的进度都是,先试试大家都喜欢的,再找找适合我的。 蒸了梭子蟹,配甜醋加姜片香菜,哇。 最近一些让我不开心的事: 我在慢悠悠骑车的时候,突然有个妹子从我左侧超车,然后硬别着向右拐弯。措手不及下,我的前轮胎险险地擦着她的后轮胎过了。我太措手不及了,都没来得及骂她。 回家还和朋友懊悔着我没有骂她,朋友教了我一句,下次可以冲着别人喊“如果我是卡车,那你现在已经死了!” 有一些工作上不得不打交道的人,每次给TA打电话/开会我都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如果是面对面我还要做表情管理,如果不是面对面我就会想起某个科学实验好像研究过“如果我在电话这头边说边翻白眼,对方能不能感受到”。 后来我心里就有了一张名单,这个名单上的人不能安排超过1人在同一天和我交汇,否则容易有高血压、心脏病等潜在风险。 平安车险的客户经理给我打电话,硬要卖给我一堆商业险,然后说他们有各种赠送和返还,我说我要最简单的,她礼貌地说低于2000元的订单我们要去总部走审批的。 我翻了个白眼,在平安好车主app上自己下了单,一边下一边觉得这话好像在威尔士也听过。 周末躺在沙发上看毛姆写的《人生的枷锁》,看完觉得人生真是从一个枷锁跳进另一个枷锁。 想想毛姆都不用讲道理,他就讲讲故事就能让人自己想到很多道理,又觉得他很厉害,又觉得很生气,已经有那么厉害的人写了,我还在写些什么东西。 后来想想毛姆1915年就写了,好久好久之后米兰昆德拉1984年才写了《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反正我看完这两本书的心得体会是很像的,不知道米兰昆德拉看毛姆的时候有没有生气。 可能一边气一边写就下笔如有神。 我的开心和不开心,都琐碎而具体,他们是可以捏起来的粗砺沙子,我在我的“避世小后宫”里玩沙子,开心的那些可以捏出小人儿、捏出连环画,不开心的那些湿哒哒地坨成一坨,但也没关系,晒晒就干了。 我望向前面,没有想到什么光伟正的目的地在等着我去抵达。我也不想把谁的期待背在我的肩上,把谁的梦想假当成我的梦想。 我胸无大志,但又做不到对自己毫无要求,所以总是在“搞起 - 摆烂 - 搞起 - 摆烂”之间反复横跳。 我放弃了和自己的搏斗,文人墨客不是寄情山水么,我也可以寄情琐碎呀。在庸常之中,我和我自己的庸常窝在一起,明明是在阳光下打盹,却也能打出个冥想的效果来。 唯有闲事挂心头,也是人间好时节。 最近几篇我觉得写得不错 > 好像很喜欢写平衡:<既要,又要,还要> > 永远写不厌的爱情:<我没有那么爱你了> > 怀念曾经出游:<停下来,忘记“我”,感受美> > 送给老友的:<与谁同行> 我是陈小起,一个醉心于码字的财务。 我喜欢观察人,琢磨人,记录人,“啊原来人会这样”,“啊为什么人会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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