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西诗人,以诗歌慰藉心灵 午后,太阳火辣辣的,正好照在窗口。一只麻雀从远处飞来,落在我的窗台上。把玻璃当作透明的平面镜,左瞧瞧,右看看,不停地晃动着小脑袋。它在窗外,我在窗里,我们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 疫情期间,没有哪一个传染病医学专家公布,鸟能把病毒传播给人类。所以,我不担心麻雀是恐怖分子。麻雀唱着它的歌,一首接一首,似乎不厌其烦。过了小段时间,我想它已唱得口干舌燥了。弄来几粒米和一杯水,想犒赏它。 麻雀很警惕,一步一步退到窗台边沿。眼睛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飞离。或许,它在想,我为什么这么热情?我又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它把几粒米和一杯水,当成了我对它猎杀的诱惑。把屋子当成了囚笼,把我当成了隐藏的歹徒。 我们相互对视着,猜测着。我突然戴上了口罩,麻雀吓得喳喳乱叫。以为我要动手了,急忙张开了翅膀。它没有回头,向西飞去,很快消逝在密集的丛林里。 一群喜鹊 一群喜鹊在一块草坪上,觅食、跳跃、低飞。自由地组合,不停地用它们自己的语言,在交流,在歌唱。 这里以前是垃圾废墟,后来园林工人栽花、植树、造假山、建水上漂流……设计了一处供城市人茶余饭后的休闲乐园。 我不知道,这群喜鹊是否一直生活在这个城市。很早的时候,就听故乡人说,喜鹊搬家了,在巴河两岸销声匿迹,希望飞出去的喜鹊再飞回来。 而,我眼前的这群喜鹊。一样花色的羽毛,一样的大小,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肌肤。我分辨不出,其中一只或者两只,甚至更多,是从南方飞来的。 在这个城市,也有成群结队来自巴河两岸打工的兄弟姐妹。从事着不同的职业,蜗居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学会了城市人的生活,城市人的打扮。每天和城市人进地铁,挤公交,和参加各种社交场合。他们不说话,很难猜得出是城市人或外地人。但是,只要一开口,就能判定跟我来自同一个故乡,纯粹的乡音,与生俱来。 舞者 早晨,在海特花园三十九楼的阳台上。我在等待快递员送来一张,从北京到成都的T8次车票。春日的阳光很温暖,透过窗玻璃,阳台明亮了许多,屋子里也明亮了许多。 对面园中园花园广场上,铺满了金色的阳光和舞蹈者彩色的衣裳。台阶上,一个大个子男人甩开膀子击打一面大鼓。 咚咚咚,咚咚咚…… 犹如阅兵场擂响的鼓点,气氛严肃而又庄重。 嗨嗨嗨,嗨嗨嗨…… 力贯丹田地呼号,响彻云霄。 一只大型的音箱里正唱着:“好运来,好运来,祝你好运带来喜和爱……”动感的旋律,振奋人心。 一个年轻的女子在台上领舞,提膝转身展臂扭腰。 台下,许多男女老少,一致的步调。 山路 在大鹿山的丛林里。一条被荒废的山路,盘旋向上的石板台阶,还能依稀看得出牲畜留下的牛屎、羊粪,以及庄稼人遗撒的粒粒杂粮。腐烂的枯枝败叶,层层加厚的苔藓。山路,残破不堪,默默地坚持着曲折落魄的的命运。 整个下午,不见一个挑着扁担扛着犁铧上山或下山的人。林子里,鸟雀唱着自己的歌谣,热热闹闹。在一处平台,我对着空旷的山谷,故意高喊了几声:嚯……嚯嚯……远远近近的壁崖空谷,迅速响起久久的回音。 已近黄昏,我艰难地爬到山顶,看到的是一处坍塌的四合院,断墙上一幅“喜鹊登枝”的旧年画,被烟熏火燎,时间似乎定格在上世纪最后一年。 他们都搬到哪里去了呢?我无法问询。 像是来认祖寻宗的游子。 却,无家可归。 【作者简介】张华,四川平昌县人。曾经北漂三十年,现居成都。有作品发表于《散文诗》《星星散文诗》《散文诗世界》《蓝风散文诗》《大湾》印度尼西亚《华文作家报》《四川农村日报》《佛山文艺》等国内(外)报刊。有作品获奖并收入《太阳石》《三峡潮》《北漂诗篇》《中国散文诗年选》《中国打工诗歌四十年精选(1981—2021》等选本。出版诗文集《天涯草》,散文诗集《行走的歌谣》正在选集中。 鲁西诗人编辑部 关于我们: ◇《鲁西诗人》杂志是山东省聊城市诗人协会主办的诗歌刊物,1995年创刊。1999年5月,《鲁西诗人》联手诗刊社举办第15届青春诗会。 ◇《鲁西诗人》纸刊为季刊,每季中间月份出刊,出刊后即寄作者样刊、稿酬。 ◇《鲁西诗人》主要栏目有:诗星存照、诗八斗、鲁风头·卫风尾、缪斯节拍、华彩乐章、古韵新风、诗评诗话等。我们需要的是不拘形式和体裁的好诗。只要有诗的意境,能够带给人审美享受,格调不凡,境界高雅,都在我们的编发范围之内。 ◇ 投稿文末请附个人简介、具体通讯地址、邮箱、电话、微信以及作者银行卡号、开户行。 编辑部: 主 编:弓车 副 主 编:姜勇 翠薇 董学兰 张秀功 责任编辑:毕恩付 齐庆伟 平台主编:翠薇 执行主编:董学兰 张秀功 责任编辑:毕恩付 齐庆伟 特约评论:(以姓名笔画为序)刘广涛、宋来莹、张厚刚、阿勇、赵月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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