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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记忆里的童年都是不一样的。
鲁迅笔下的童年是在自家的百草园中度过。夏天听油蛉低吟,蟋蟀弹琴,长妈妈讲美女蛇的故事,冬天在雪地上用竹筛捕鸟雀等。趣味十足的童年生活着实让人羡慕不已。
而我的童年虽没有这样一个妙趣横生的百草园,但充满各种有趣的游戏,也一样难以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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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小孩子,没有繁重的家庭作业,也没有严峻的升学压力,自由玩耍的时间格外多。
小伙伴们凑在一起,总有做不完的游戏。经常玩的有,男孩子“叨鸡”,推铁圈,打陀螺,摔四角牌。女孩子“翻绞”,踢毽,抓子儿,砸沙包,跳房子等等。各种各样的游戏,使我们的童年生活变得丰富多彩,快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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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最难忘的就是在清冷的冬夜,借着皎洁的月光,我和门上的小伙伴们一起热火朝天地做游戏的时光了。
那时,晚饭后,只要听到有人喊“娃儿们妮儿们出来玩啦!”,大家就像鸟儿一样从各自家中跑出,集结到景山哥家屋后的一大片空场上,开始一天中最高兴的游戏时间。
女孩子们大多坐在场地中间那个废弃的大碾盘上,玩类似丢手绢这样的游戏,我们叫“丢花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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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围坐一个圆圈,丢的人手里拎只鞋子,一边绕着圆圈转,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丢~丢,丢花捻儿,丢到谁赶儿谁挨板儿!
然后悄悄地把鞋子放在一个人身后,如果这个人不灵性,没有察觉,转一圈后,就会被丢的人按住打几下,再换成他丢。如果及时发现,就赶紧抓起身后的鞋子追丢的人,一般是追不上,只好接替他丢,但免去了被打之苦。
这种现在看似简单的游戏,我们当时玩起来可是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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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也会玩“老鹰捉小鸡”,大一点的当老鹰和鸡妈妈,我们只能充当小鸡。
紧紧地拽住前面人的衣服,藏在人家屁股后面来回躲闪,为了避免被捉住,往往被甩得晕头转向还乐不可支。
玩那种大型的凶猛一点的游戏如“抵忙牛阵”就是男孩子们的专利了,我们女孩子根本没有勇气和资格参加,只能在一旁观战。
只见双方扎好架势,准备停当,随着一声令下,各自举着自己的人向对方阵营发动猛烈冲击。
双方激战,一时间,口号声,加油声,喊声震天,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两军对垒,不仅仅是力量的比拼,更重要的是考验双方队员的勇气和团结合作精神。
当年这样的热闹场景让我们看得既心惊胆战又兴奋不已。
还有一种经常玩的游戏叫“抓人”。
玩的人分成人数相等的两个队,两队一字排开,面对面站好,中间要保持一定距离。然后双方队长用“石头剪子布”的方法决定哪个队先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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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抓的一方开始齐声向对面发出喊话:桃杆叶,呼啦啦,恁的人马俺先抓!
对方问:抓住谁?
答:抓住xxx!
接到挑战,被抓一方的小伙伴们就赶紧手拉手地站成一堵人墙,准备用牢固的防线来抵御对方的进攻。
抓人一方则派出身强力壮的主力队员率先出击,选手要瞅准对方力量薄弱的地方,然后卯足劲儿,用尽全力朝对面猛冲。
如果冲开了防线,就把xxx当战利品抓获,为自己队争取到一人。万一被对方拦截住,不幸成为俘虏,就变成人家的人了。
这种游戏,力气大的人当然更受欢迎,我们这些身单力薄的就没人想要,只能靠平时关系好的伙伴照顾或在哥哥姐姐们的庇护下才能加入其中。
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还是“藏马糊”,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捉迷藏。
大家先在一起商量好游戏规则,所藏范围后,就指定下找人的人,命令他不准偷看,等大家藏好后才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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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藏的人则急急忙忙作鸟兽散,各自寻找自己的藏身之处。
于是,平时那些不被人注意的柴禾垛里,草屋里,茅房里都成了我们隐蔽的地点,哪里黑往哪里钻,一时扰得鸡飞狗跳的。情急之下,我们还曾跑到人家里屋内,趴到人家床底下,或躲在柜子后面,即便遭到大人们的呵斥也全然不顾。
小心翼翼藏好后,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一旦听到有同伴被找出就紧张不安,生怕自己也被发现。
………
就这样,游戏不知不觉进行到月上中天,我们还意犹未尽,兴趣不减。最后还是在家长一再吆喝威逼下才恋恋不舍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个有趣的游戏就是玩泥巴。
我们村北边有一条土沟,里面的土,质地细腻粘性大,雨后形成的黄焦泥很像现在小孩子玩的橡皮泥。
每当雨过天晴的时候就是我们玩泥巴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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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一起跑到沟里,一人挖一大块儿黄焦泥抱到村中的大碾盘上,像和面一样摔打揉压成形,然后玩捏小人,刻手枪,“摔凹物”。
所谓的“摔凹物”,就是把和好的泥巴仔细捏成小碗状,大小厚薄要适中。
经常会先往里面吐口吐沫,再用一手托举过头顶,嘴里还要喊上一句:凹物凹物谁哩响,你哩不响我哩响!
然后用力往碾盘上一摔,听到“啪”的一声响,看到碗底炸出一个洞,就一脸的得意和满足。
小伙伴们之间相互比赛谁的“凹物”响,摔得最响的那个往往受到同伴们的艳羡和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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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过去了,这些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大多消失或变异,但它们留下了对童年生活的美好回忆,却让我时常想起和回味,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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