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散文】记忆里的打谷场 / 朱玉富(山东)|| 张恨水文学金写手奖大赛

 清涟一荷 2022-08-14 发布于安徽

大型文学季刊《当代文学家》火热征稿中! 

知名·专业·权威

金秋卷·2022·总第九期

(网纸同步)

原创·精品

金秋卷


□ 美刊佳作 □

记忆里的打谷场

(散文)







文 / 朱玉富(山东)

每年秋天,农家把收回来的稻谷摊在打谷场或屋顶上晾晒。为防止麻雀偷吃,会安排一些老人或儿童看稻谷。那时,我觉得看稻谷是一件清闲的活儿,可以一边沐浴着暖阳看稻谷一边拿本书看。可当我蹬上梯子上房以后才知道,看稻谷的活儿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简单和美好。

我上小学的那年,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停课闹革命”,辍学在家的我没去闹“革命”,而是替家里承担起了看谷子、高粱的任务。父亲把谷子和高粱用布袋扛到房顶上,嘱咐我别让麻雀偷吃了。我拿了一本借来的《岳飞传》长篇小说在旁边看,还没看了一页,那些麻雀好像约好了一样,乌泱乌泱地都来了,我只好站起来“抖哦,抖哦”地喊着驱赶。

麻雀实在不可爱,你前脚赶,它后脚来,一天下来,我的嗓子都喊哑了。晚上我跟父亲说,要不买挂鞭炮吓吓麻雀吧?父亲说,扎个稻草人不就行了。

我曾见过生产队打谷场里大人们扎的稻草人。第二天一早,我学着大人们的样子开始做稻草人。扎稻草人远比堆雪人要复杂得多。首先,把两根木棍绑成一个“十”字架,再把稻草绑在十字架的横杆上做成稻草人的手和臂,同时把竖杆上也绑上稻草。身体做好了,该做脑袋了。我母亲栽种的没有熟透的葫芦用毛笔画上眼睛、鼻子和眉毛,用剪子钻个窟窿插在它的肩膀上,一个稻草人就做成了。把父亲的一件旧衣服给它穿上,又把一顶破草帽给它戴上,找来一根拴有红布条的小棍绑在它的手臂上,那红布条随风飘动起来。开始麻雀以为有人看着,不敢再偷吃了,我很高兴。过了几天,几只胆大的麻雀偷吃后见稻草人并不赶它们,可能知道是假人了,便叫上同伙叽叽喳喳地在稻草人的头顶盘旋了一阵子,直接冲下来大口大口地吃……稻草人不灵了,我只好再次“抖哦、抖哦”地驱赶……

为了能省劲地赶走麻雀,在好友的帮助下用自行车链子弄了一把洋火枪,那些成群结队的“不速之客”才有所收敛,我行我素的麻雀就经常成了洋火枪的活靶。瞄准麻雀 “砰”地一声爆响,地上便翻滚着中枪的麻雀,幸运的则“唰”地一声冲向天空,仓惶逃命去了。

直到谷子、高粱和大豆谷干透,看稻谷的活儿才算彻底结束。父亲把晾干后的粮食全部入仓、入瓮,把高粱、玉米送到大队的磨房碾面粉,一部分留着自己过节或待客用,还要到粮站送公粮。当时,一玉米买到粮站才一斤才卖8分钱。在八十年代前,场院和平房上晒粮,村民还一直沿用。

农村土地承包后,随着集体经济的解体,晒粮都用上了烘干机,农民也很少再储存粮食,除了一少部分留着吃外,大都卖掉或寄存在换面房;看场晒粮的事就逐步被废弃了,但这看场的一段经历,我却时时不能忘怀。每次回到老家,看到有村民在房顶上晾晒大枣或山楂片心中总是充满一种温馨。想起过去看谷子、高粱、大豆的事儿感到是那么地趣乐无穷!


本期责任编辑:零下

【请点击图片放大查看】

‍‍‍‍‍‍‍‍‍‍‍‍‍‍‍‍‍‍‍‍‍‍‍‍‍

作者风采



山东作家/诗朱玉富




作者简介: 


朱玉富,出生于1962年5月份。中国散文家协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神州文艺》签约作家、《中国乡村》认证作家、《望月文学》特约作家《中国陶瓷报》、《山东医院报》特约记者。曾供职于《首都公安报》《淄博晚报》编辑/记者。现任《中外法制网》编辑、记者。散文《那山、那村、那狗》获全国征文金奖;论文《浅议机动车辆第三者责任保险》获山东省政府奖;小小说《酸涩的葡萄》获山东省五个一文化三等奖。自参加工作至今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农民日报》等60余家中央省市媒体刊用新闻、文学和摄影新闻稿子上万余篇件。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