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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从一位慈母变成协同继父侵犯女儿的从犯，她经历了一段又一段辛酸的历程。值得人痛恨吗？是的，她所做的一切确实礼法难容，令人心惊。值得人同情吗？是的，她的愚昧和封建残存的礼教害了她，她也是个受害者。 吴玉娟，山东聊城人，汉族，小学文化。1998年12月因涉嫌强奸罪被刑事拘留。1999年元月6日正式逮捕。4月23日，经北京市某区人民法院不公开审理，50岁的吴玉娟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剥夺政治权利一年。 在法庭上，她悔恨交加，直抽自己的嘴巴：是我造孽啊！我害了雅梅这孩子…… 吴玉娟的女儿叫李雅梅，她是吴玉娟与前夫所生的女儿。从小雅梅就是个天真烂漫，美丽聪慧的女孩。她12岁的那年丧父，和母亲吴玉娟一起守着清苦但快乐的日子，那时母亲还年轻，只有35岁。李雅梅非常孝顺，她常常帮母亲洗衣做饭，小小年纪却早早地帮妈妈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李雅梅与母亲最大的分歧，就是她上学的问题。 吴玉娟是个农村女人，她从没念过书，大字不识，脑子里还是“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一套封建的老思想，向雅梅则主张应该多学知识，将来才能找个好工作。无论怎样，玉娟还是供女儿读到了高中，高二那年，吴玉娟嫁给了村里有名的“光棍老汉”沈德才。那时吴玉娟40岁，沈德才53岁，而李雅梅已是一位17岁的少女了。 母亲再婚后，因这家庭和睦，夫妻关系良好，雅梅曾经有过一段幸福的时间，沈德才因为是一脉单传的独子，所以很想吴玉娟为他生个儿子以传香火。然而也许是天公不作美，吴玉娟再婚两年未孕到县医院检查后得出一个结果：吴玉娟已经无法生育了。 这个消息对于一心想给丈夫生个儿子的吴玉娟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往昔平静和谐的生活已经无法继续了。从此，沈德才对吴玉娟经常打骂，说她还不如一头猪，连个崽都不会下，李雅梅听着继父骂母亲十分气愤，而吴玉娟却为自己不能为沈家传递香火，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而内疚，任由沈德才打骂。 一天傍晚，李雅梅正在做作业，母亲吴玉娟突然走进了她的屋。李雅梅发现母亲神情异样，忙拉着母亲的手询问。吴玉娟看着雅梅稚气的脸，咬了咬牙说：“孩子，妈求你一件事，你可得答应。” “什么事？你说吧！”一向孝顺的女儿盼着为妈分忧。 “你能不能替妈跟你爸生个儿子？”吴玉娟似鼓了很大的勇气红涨着脸说出来。 “什么？妈您开玩笑的吧？”李稚梅被这个闻听未闻的请求惊呆了。 谁知吴玉娟“扑通”一下跪到了李雅梅面前，泪流满面地哀求着：“孩子，妈知道对不起你，可你也要体谅妈啊！我从小把你拉扯大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生活有了点奔头，偏巧妈不能生个一男半女的，你后爸他怪我也是应该的，我再也受不了啦，你就帮妈一次吧。你后爸他说你要是不同意他就到外面去找女人生孩子不要咱俩了，那往后的日子咱娘俩可怎么过呀！求你了，小梅，你就给答应了吧！” 吴玉娟说完抱着李雅梅的腿痛哭不止。李雅梅呆立在房间中央，一时间没了主意。她念过书，知道这是绝对不能答应的，而作为孝女，她又有责任帮妈妈分忧，虽然看着妈妈痛苦万状，可人类最基本的道德感却使她坚决地拒绝了妈妈的请求。 从此之后，吴玉娟几乎天天都来劝李雅梅，而沈德才却总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李雅梅。李雅梅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她从小听妈妈的话，此时每天看妈妈以泪洗面，于心不忍。沈德才居然也加入了恳求的队伍，他已是55岁的人，头发都白了一多半了，可是却执意要生个儿子继承香火。面对沈德才，李雅梅从心里感到厌恶，而面对母亲日益憔悴的脸，她却一阵阵地心痛。日子再也没有了生趣，李雅梅年轻的心罩上了一层阴影。 1991年8月27日晚，李雅梅正在屋里看书，吴玉娟和沈德才双双进入这间本来就不大的小屋。一进屋，两人就给李雅梅跪下了，吴玉娟哭得死去活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无非还是那件丑陋的事情。 李雅梅想拉起母亲，可吴玉娟却死活不肯站起来，哭着说：“你要是不答应，我今天就不起来！”而沈德才也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雅梅。 17岁的雅梅心里乱成了一团，站在那一动不动，她认为母亲求一会儿也就算了，可谁知吴玉娟忽然发狂似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嘶哑着嗓子哀求着：“小梅，我对不起你，你爸死得早，我不能好好待你，反而要你为我做这样的事，你打妈吧！只求你答应了我！” 李雅梅心里像被人揪了一把似的疼，她一下子也跪在地上，哭求妈妈不要打自己。吴玉娟今天似乎是铁了心，见她还不答应，竟然大嚷：“你不答应，我也没办法，可咱们这个家就算完了，找也没脸再活了！让我死！”说完就朝门柱撞去。吓得李雅梅赶紧拦住。 沈德才一边拉着吴玉娟，一边哀求雅梅：“你妈妈带你嫁过来，我待你不薄，你答应了，也好为沈冢传一脉香火，不看在我面上，也得看在你妈面上啊！” 吴玉娟则拼命想挣脱李雅梅向墙上撞。李雅梅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她大喊：“妈，你别这样，我答应了答应了！求您别这样了！”喊完，一下子坐在地上，再也不说话了。 吴玉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笑容，从地上站起来，对女儿说： “这样才是妈的女儿，今儿晚你爸就睡你这了，妈先去睡了。”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关上了女儿的房门。 李雅梅正想追出门去，继父已经如饿狼一般扑了过来，李雅梅虽然拼命挣扎，无奈她面对的是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一个少女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毁在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继父手里，所有温情的面纱都被撕破。 这一夜李雅梅根本无法入睡，羞耻、愤怒像烈火一样炙烧着她的心灵，这个家已经成了她的地狱了。 第二天母亲和继父对她格外地好，并且告诉她此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大家一起完蛋。从此继父每晚都在她这里过夜，她整日以泪洗面，学习成绩大幅度滑坡，和同学日渐疏远，渐渐地根本谁也不理。 1991年12月的一天，班主任发现雅悔的小腹微微隆起，联想起她前些日子莫名其妙地呕吐恶心，怀疑她怀孕了。 事态严重，班主任立即通知了李雅梅的家长，满以为家长会满脸的羞愤，谁知吴玉娟和沈德才听到这个消息竟满面笑容。此后李雅梅便退了学，不久就同邻村的青年利志远结婚了。婚后八个月便产下一女，小名月月，正是沈德才的骨血。 由于种种原因，结婚后李雅梅从未向刘志远说过这段可怕的经历，在结婚后的六年中，她也从未回过娘家。 1997年12月，刘志远家要重新盖房，小两口只得暂住在李家。李雅梅六年后再回到这个地方，虽然依旧不寒而栗，但因为时过境迁，又有丈夫在身边，也就踏实了许多。此时吴玉娟已48岁，而沈德才则是61岁的老人了。可是厄运依然追随着李雅梅，就在她回娘家住的第二天傍晚，吴玉娟忽然说头痛要刘志远为她去县里买药，趁他买药未归，吴玉娟和沈德才又如同鬼魅般闪进了李雅梅的房间。 六年前的一幕又重演了。行将就木的沈德才以李雅梅未生男孩为由再次要求与李发生关系，而吴玉娟居然再次在旁边协助。李雅梅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幼稚的女孩了，她愤怒地看着他们，痛斥他们的无耻，几次要夺门而出，都被母亲拉住了。 恶魔露出了本色，利爪正朝她袭来！吴玉娟在沈德才的指使下，居然协助沈德才将李稚梅绑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继父侵犯！ 夜幕黑沉，正掩盖着一幕人间丑剧！ 第二天一早，李雅梅趁父母不注意，偷偷逃了出来，直奔公安分局对其继父沈德才提起诉讼，这起强奸案在六年之后终于快要昭雪了！李雅梅说：“六年前我见他们虽然可恨但又有些可怜，毕竟有我的亲生母亲，可是现在，他们简直不是人！我要告他们！” 我们可以不管沈德才这个无赖是怎么样的犯罪供词，但却极想知道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的吴玉娟的想法。下面是当时记者采访她的大概内容： 孩子他爸死得早，留下我们娘俩，生活实在没着落。后来我嫁给了沈德才，他人老了点，可开头对我挺好，我以为从今以后就有个依靠了。他一辈子没结过婚，又是一根独苗，为了传香火，特别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也怪我不争气，结婚两年都没怀上，一检查，才知道我得了病，再也怀不上了。从此以后沈德才就对我没好脸，整天阴着脸，稍有不如意就打我，骂我，我虽然心里苦，可却不能怪他。人家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道理我懂，不能给人家传香火，人家打骂也是应该的，唉，只怪自己的肚子不争气？ 1991年一天晚上，我和沈德才聊天，他突然说：“你不能给我土儿子，让雅梅替你生，行不？”我一下愣了，以为他说着玩的，可谁知他竟那么认真，和我一次又一次地谈。起初我觉得他毕竟是孩子的“爸”，这种事怎么可以？可后来他不再用商量的口气，而是警告我如果不能在家里生，他就到外面找女人去生，再也不回来了。我已经40多岁的人了，本来和他就是二婚了，他无儿无女，我却带个女儿， 又不能为他传香火，实在对不起他？再说，如果他到外面去找别的女人，那我可真没脸见人了！ 后来我经不住他软硬兼施的逼迫，也是出于一种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态就同意了。我想雅梅反正也不是沈德才的亲女儿，而我既然不能帮沈德才生个一男半女的，那让雅梅帮我生也不算多大的事。我知道雅梅肯定不愿意，平时她总是讨厌她继父沈德才，再加上她识文断字的，就更不好办。我只能厚着脸皮去求她答应，看见她哭我这做妈妈的能不心疼吗？可是一想到欠德才的情，我就又下了狠心，我一次次地求她，劝她，可她都不答应。德才到后来也跟着我一起求她，可是她没同意。最后，我和德才只好以死相逼了。 那天晚上，我们商量好之后，就去了雅梅的屋子，我要寻死，雅梅只好答应，我出屋关上门，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哭得死去活来的，心里像刀绞似的痛。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我对不起孩子啊！我这是造孽啊！ 后来孩子终于怀孕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以为生个儿子之后，女儿的厄运也该结束了。为了掩盖女儿无端怀孕的事实，我和沈德才商量之后，决定马上给雅梅找个婆家嫁过去，只说孩子早产就行了。于是我们托人说亲，果然邻村的刘志远看上了雅梅，没几天就娶过门了。 8个月以后雅梅生了，却是女孩，这可让我难受坏了。沈德才整日在家唠叨他家祖上没积德，娶了我这么个不生孩子的女人，就连我的女儿也是个不争气的人。雅梅自从结婚后就一直没回家，我知道孩子恨我们，也怕我们再逼她。我心里虽然想她，可却连去看她的勇气也没有。 12月17日，她和姑爷刘志远因为刘家重新盖房，来家里住。我高兴得不得了。可谁知沈德才又动了邪念，晚上大家都睡了，他推醒我旧事重提。我说：“雅梅现在有家有孩子，你怎么还能那样做？再说雅梅已经为你生了孩子了！”“可那是个女孩，不能传香火，反正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以前的事抖落出来。”我吓呆了，感到生活再也没有什么乐趣，但为了今后这个家，我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我撒谎说头痛，让刘志远给我买药去。支走他之后，我又帮沈德才劝说雅梅，她不同意，我只好帮德才绑住她。 我心疼女儿，可这个家更需要她牺牲，如果老天有眼，就惩罚我吧！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你们打死我吧！我对不起雅梅啊！…… 吴玉娟再也说不下去了，从一位慈母变成协同色魔强奸女儿的从犯，她经历了一段又一段辛酸的历程。值得人痛恨吗？是的，她所做的一切确实礼法难容，令人心惊。值得人同情吗？是的，她的愚昧和封建残存的礼教害了她，她也是个受害者。法律能够给沈德才量刑，让他受到应有惩罚，然而他给这对母女带来的伤害却是永生难愈的！ 警醒吧！所有至今仍沉迷在封建礼教中的女人！ 世间有许多母亲，有的慈祥，有的温柔，有的善良，也有的凶恶、奸诈、甚至残忍。虽然封建伦理道德的统治已被推翻，然而一些愚昧的母亲却仍陷入封建糟粕的怪圈不能自拔，因为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的思想而犯下大错，特别是“传宗接代”的观念流毒深远，且不说有的母亲抛弃女婴，更有甚者，如文中这位母亲竟借亲生女儿之腹生子，沦为协助丈夫侵犯继女的从犯，今人在震惊之余，掬一捧辛酸的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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