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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 我读《杨澜访谈录》

 燕鼎文化 2022-08-15 发布于北京

《一问一世界》。
杨澜在序言中提到访问王光美。王光美希望,“所以我就是希望中国不要再搞什么运动,呼啦啦打倒一大片,肯定会冤枉不少人。” “文革”中,刘少奇被打倒;王光美做了12年的班房,暗无天日,每天只能看到窗户缝里的阳光,根据阳光的角度,才知道晨昏昼夜。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苦痛?出狱后,她看到昔日的丈夫的同事们在判决书的签字……
杨澜说,“历史选择人,人创造历史。让我着迷。记录一个人和他的时代。”这已经成为杨澜访谈录明确的追求。
关于新加坡李光耀与邓小平的对话,“我们国小而脆弱,尚能有所作为,你们没有理由做不好啊!”李光耀这样对朋友邓小平说。沉默了一阵子,邓没有回答。若干年后,他对他的干部们说,“我们要向新加坡学习。……”而使李光耀感到惊奇的两件事:苏联解体和中国的改革开放。
老布什与邓小平私交颇深,1989年,他写信给邓小平表示,中美关系还要友好。中国的改革开放,已让中国经济起死回生,社会不再封闭,人民生活有所改善,如果中国改革再晚十年,情况就很难说了。老布什这样评论中国,“这样的政府不太可能倒台。”

在那个崇尚集体主义、主张将一切个体淹没于集体浪潮的时代,这种对人的关照无疑是超前的,让稀薄的人文气息浓厚起来,让人类的灵魂更富有尊严。这正是杨澜创办阳光卫视的初衷。
周七月是王坤和周巍峙的儿子。“文革”入狱13年之多。1987年周七月去美国,他惊诧地发现在美国不管地方多么偏僻,公共厕所里也会提供卫生纸,水管里有热水流出。周七月用“恐怖”一词来形容当时经受的冲击。
阳光卫视厦门大学教师蒋昌建在狮城举办的大学生辩论会上以“反方”代表身份获得“最佳辩论员”称号。他所用顾城的诗句“黑暗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曾在班房27年,在大西洋小岛受尽三个看守的虐待。1991年就任总统时,他的一个举动震惊整个世界:邀请这三名前狱方人员到场。当年迈的曼德拉站起来,缓缓地向看守们致礼时,全场乃至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他说,“当我走出囚室,迈向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与仇恨留在身后,那么我仍在狱中。”宽容和大度使曼德拉在南非黑人与白人共同建立起了民主新型国家。他的历史功绩也铭记于人们的心中。
关于巨富捐资之事,有卡内基和洛克菲勒的事迹。比尔盖茨出400亿美元成立慈善基金会。“在巨富中死去是一种耻辱。”
一代人接近真相的方式如此趋同(指杨澜与蒋昌建)。
著名作家严歌苓1958年出生,12岁成为部队文工团舞蹈演员。去过雪域高原,去过老山前线,曾是战地记者。30岁出国去美国。小说代表作有《梅兰芳》。
陈凯歌“文革”时曾背叛父亲,当时14岁的他,当众揭发批判其父陈忆恺(电影导演。曾导演《青春之歌》《大河奔流》等)一生后悔。陈凯歌1969年随2000万知青上山下乡,他到云南。1971年因会打篮球入伍参军。

杨澜在《一花一人一世界》中说,“任何痛苦与磨难都是砥砺性格和信念的机会。” 20037月,刘德伟,一位91岁高龄的老太太来自云南,接受采访。60年前就已在美国获得硕士学位,经历过战争的动荡与“文革”的动乱。她的人生经历就是20世纪中国历史的一个缩影。阅尽人事沧桑,她没有任何的愤怒与怨恨,留在心里的只有柔软的爱与思念。
所谓高端人士,不是权利或者职位上的高端,而是对人生和社会有着深入理解,有独到见地,甚至引领社会价值的人。
黄永玉,这个“无愁河上的浪荡汉子”,以此为题材,从90岁开始写,写啊写,写了30万字,写到小学。写啊写,到了2021年,他98岁的生日,《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第三部《走读》完成。从第一部《朱雀城》开始,他用八年时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陆续出版了262万字。
20世纪60年代的人经历了中国社会由一元化到多元化,由封闭到开放的种种变迁(变革)。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是在20世纪70年代的一元的理想主义的红色氛围中度过的;他们的青年是在80年代由一元到多元的巨变,以及由此带来的失落、激荡、亢奋中度过的这种经历,毕竟在他们身上留下某些特殊的印记,并且形成某种精神特质。
买一台彩电需要去拿票排队,买一只鸡需要晚上到西单菜市场排队。……这些与国家的成长共有的集体片段,成为杨澜的切肤体验。生于斯、长于斯的她,对于这个国家的荣辱有着局外人无法理解的紧张。
读完《杨澜访谈录》,对杨澜的行文表意有了理解。她的行文技巧很有特点。对书中某些人物、事件,故事情节及时代背景有了了解。并且笔录了某些自己认为重要的句、段。如对社会的分析,对人与人性的思考,中西方文化差异,中国与某一外国的某些方面比较等等。此书视野广阔,其新闻性则是“真实、准确、尊严、独立”。这也是新闻媒体人的职业精神。


作者简介:姚占威,河北省涿州市人。河北省散文学会会员,河北省民俗学会会员,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院士,保定市作家协会会员,石家庄市诗词协会理事,原涿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喜欢文学,有多篇作品发表在省市杂志和报刊上。

(本期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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