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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诵、趣解诗经《周南 · 桃夭》三千年前择偶观

 我是肖洒 2022-08-17 发布于河南

桃夭

朗诵:肖   洒

趣解:南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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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



原文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译文

陌上桃花绽芳华,

明艳似火光焕发。

这位姑娘要出嫁,

美丽娴淑助夫家。

陌上桃树姿挺拔,

硕果累累缀枝丫。

这位姑娘要出嫁,

儿孙满堂旺夫家。

陌上桃源生机发,

枝繁叶茂展光华。

这位姑娘要出嫁,

发达荣昌盛夫家。

解读

《桃夭》香唇齿,无酒亦可醉。让我们展开想象的翅膀,约会两千多年前那个鲜花着锦的春天。古老的风吹过广阔的原野,穿行于陌上花开的桃园……鲜花掩映之中,若隐若现的,是少女阿娜的身姿、清脆的笑声、娇羞的面庞……今天,她就要出嫁了,在这最美的季节,在这最美的青春,在这最美的花海,在最喜庆的氛围中,开启对婚后生活的憧憬……

《周南·桃夭》是一首新婚赞歌。《樛木》是对新郎的祝颂,《桃夭》便是对新娘的赞美。据说,直到辛亥革命之后,司仪依旧在民间婚礼上配乐吟诵此诗,以恭贺新娘。诗歌采用“言在此而意在彼”的比兴手法,朗朗上口、清新质朴、复沓吟咏、赞美含蓄、祝福丰满、人物鲜活、形象生动、意浓神近,反映了人民群众对生活的热爱,对美好爱情、幸福婚姻、和睦家庭的向往。

细品《桃夭》,最精妙之处,便是通过唯美的文字,巧妙地将桃树的一生与女孩的一生结合在一起——

以树喻人 传唱千古

《桃夭》共三章,章节之间循序渐进,根据桃树先开花、后结果长叶的生长规律,从“花”“实”“叶”三个方面次递描写桃树的四季轮回,暗示女子从婚礼上“人面桃花相映红”的闪光时刻,到出嫁后的平凡生活以及要承担的家庭责任。桃树要开花结果绿树成荫,女子要美丽多子贤惠良善。

首章,用盛开的桃花形容女子在最美的年华出嫁。以此普及嫁娶要及时”的传统婚恋观,教导青年男女要遵循生命繁衍的规律,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盛年时就应该早早恋爱结婚生子。针对女子,则是含蓄地劝诫其及时谈婚论嫁,不要挑三拣四把自己挑成了剩女,枉费了艳若桃李的青春。

次章,孩子是女性的人生果实,女子嫁人之后要早生贵子,以延续香火人丁兴旺。受多子多福传统观念的影响,古代流行儿孙满堂。民间流传有桃三杏四梨五年”,可见桃树是栽下之后能最快结果的树木,因此便被观察细致、愿望丰满的古人用来比喻女子出嫁后能尽快生宝宝。若是放在今天,房贷车贷压力山大,教育成本节节攀升,谁再敢生一大堆娃,不是富翁就是傻瓜。所以,古代晒娃是晒数量,现在晒娃是晒质量。

末章,以桃树枝“叶”茂盛隐喻丈夫家“业”兴隆。除了完成生育任务之外,嫁为人妻的女子还要以善良和美德给夫家带来好运,旺夫旺家、财源滚滚、团结和睦、家业永昌,最好是开几个上市公司或培养出几个国之横梁,或富可敌国,或权倾朝野。

由此可见,对古代女子来说,嫁人相当于今天的择业。而此前生于斯长于斯的娘家就像现代的学校,负责培养你操持家务、琴棋书画、接人待物等多方面能力。一旦长大成人,就相当于毕业了,不能赖在娘家啃老,而要根据自身实力找一份足以安身立命的“工作”,那个不许女人抛头露面的年代里,唯一的出路便是嫁人,通常的择偶标准是“门当户对”。婚姻对女人来说就是一份终身制工作,一结婚就等于被“体制内”了,你要承担相夫教子孝顺公婆等诸多职责,虽然包吃包住却不拿工资、全年无假、终生无休。基于此,《桃夭》道出了古代婚姻对女子的高标准严要求——

尽善尽美 方得始终

首章侧重容貌之佳,以肉眼可见之美告诉我们,先秦一样是看脸的时代,理想的新娘首先要具备的就是颜值提当。

但仅有美貌是不够的,还要兼具“内在美”。早在春秋时期,就出现了“真善美”的概念。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强调“善”与“美”的一致性,甚至以善代替美,从而赋予美以强烈的政治和伦理意义。家庭是社会的最基本单位,以夫妇关系为基础的家庭关系,构成了社会稳定的基础,因此《诗经》从《关雎》开始,直至《桃夭》,其内容均涉及爱情、婚姻、家庭。一言以蔽之,“宜家”方能“宜国”。而按照社会分工,“主内”的女人,在“宜家”方面则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这不,《桃夭》二、三章就告诉我们,一个好的媳妇,不仅要“艳如桃花”,还要“宜其室家”,务必要做好“生儿育女”这一本职工作,为夫家开枝散叶,多生娃,多生男娃。此外,你还要勤俭持家任劳任怨八面玲珑,能够妥善处理夫妻、公婆、妯娌等错综复杂的家庭关系,能够以夫为纲孝老爱亲,从而以自己的德行维系起整个家族的世代兴盛。如此,方能配得上“尽善尽美”,才是称职的妻子、儿媳、嫂子或弟妹,才能被夫家所接纳所称颂。哎呀妈呀,“妻子”这份工作不好干哪,没有三头六臂一万个心眼子都应付不来。

此外,如你所愿,善于发散思维的南一号向来不会循规蹈矩品诗歌。既唱《桃夭》,怎能忽略——

桃花运

《桃夭》虽短,却极具创意,一是开创了用桃花形容美人的诗界先河,引得后世文人争相模仿,却难以超越。二是亮出了先秦时期男士的鲜明择偶观:年轻貌美能生娃,智慧贤能善持家。可见,老祖宗心目中的理想伴侣与今天的男人并无二致。

既咏桃花,既赞美人,则不得不提“桃花运”,这大概是史上最受男人偏爱的运势了。“桃花运”,本是“男女平等”地形容一个人命运里出现异性佳缘的情形,男权思想霸权下则被更广泛用于形容受命运眷顾的男人总是面临美女环绕的缘分。造词之初,祖先们的动机原本单纯,意在表达男女想觅得好对象,只不过时光扭曲了原义,发展到今天,便被好色之徒给理解偏了。

由此可见,中国人的爱情之花是桃花。对比之下,西方国家用玫瑰(méi gui)来表达爱情则相形见绌。玫瑰有动人心魄的容颜,却只能以色相取胜,而桃花谢了之后却能结出又香又甜的果实,侧面展现出东西方文化对爱情婚姻的不同态度。西方,爱情就是爱情,婚姻就是婚姻,二者之间不见得有紧密联系;而在神秘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婚姻和爱情则是高度统一的。婚姻是爱情的果实,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是不道德不被看好不受祝福的。

时光荏苒,物异人非,陌上桃树花开花又落,累累果实甜香飘千年,枝繁叶茂荫及千百代,歌声缭绕余音不绝耳;当岁月之手拨开时间的面纱,仿佛看见那个桃花般袅袅婷婷千娇百媚的新嫁娘,在祝福声中走上红地毯,享受独属于她的美好年华、千滋百味;《桃夭》这首经久不衰的祈愿颂歌回荡在情山诗海,回荡在苍茫天际,回荡在美丽心灵。再回首,恍然如梦,恰是那“佳偶年年成双对,桃花岁岁醉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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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洒,播音指导,研究生导师,金话筒奖提名,国家级普通话水平测试员,“学习强国”播音朗诵专家团成员,中国诗歌学会朗诵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诗词学会朗诵专业委员会理事,中国语文报刊协会演讲与口才分会副会长,河南省演讲与口才学会执行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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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岩,女,河南永城人,曾用笔名南一号、瞧瞧,注册会计师,注册税务师,管理学硕士,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爱好阅读、写作,出版散文集《她来人间食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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