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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名德 | 庄源村剿匪记 (17)

 金鸽子文艺 2022-08-17 发布于安徽

庄源村剿匪记
文 / 许名德

    许胜发现站在一棵树后边的一个土匪在指手划脚,认定是个土匪头,正在指挥十几个土匪战斗。这个家伙正是土匪的狗头军师计恒。他虽对陆野兵败庄源村很恼火,但也恨透了庄源人。他很清楚,庄源人必来决战,这一仗倘若打不赢,就死无葬身之地。为了挽救败局,他设了“空城计”,企图把庄源人装进他的布袋,来个彻底干净歼灭。现在庄源人占领了一个空山寨,钻进了他们的包围圈,胜利在即,便眉飞色舞地指挥着这场战斗。他分析庄源人向山顶上突围可能性很小,因为有居高临下的弓箭阻击。最大的可能性是从南面下山突围。于是他亲自指挥南边的阻击战。

    许胜想,擒贼先擒王,非得先把这个土匪头抓住不可。他带着胡凯、胡寿如饿虎扑食,杀出重围直奔狗头军师计恒。土匪白无常见势不妙,即刻带四个土匪来保护,双方入一场激烈的搏杀混战

    汪飞领着汪瑛、汪海、汪欣、汪维等九人向西边突围,遭到洪桧、闵雨带领的十多个土匪的阻击。此时,洪桧等三个土匪围住汪飞、汪欣,二个土匪缠住汪海、汪维,而闵雨则像苍蝇一样盯住汪瑛。汪瑛娇艳清丽,天生丽质吸引了土匪。他对汪瑛打打停停,半真半假的打斗,伴有调戏之举。汪瑛虽是娇嫩的女子,但是她是习武世家出身,与胡蓉一样功夫出众,不仅在庄源村有名,而且在周围山村也有名。汪瑛出刀迅捷,姿态优雅,这个土匪内心不禁叫好。他手中的铁棍对汪瑛劈来的刀不挡,一味回避。他东跳一下,西跳一下,铁棍对着汪瑛身上左点右点,故意挑逗,十足的跳梁小丑。

    汪瑛对这个土匪不由得心中冒火。这时又有一个土匪手持双斧向她来,她将大刀回转,一个月弧平划向这个土砍去这个土匪大吃一惊,慌忙向旁一闪身,挥舞板。三人来来往往,刀斧会,“叮当叮当的兵器撞击声,在这高山荒谷之间显得特别响亮

    汪瑛身法捷,大刀不断翻滚旋转,闪着寒光。闵雨贪色,仍不对她真格。另一土匪正欲袭斧劈,汪瑛反一刀,这个土匪人头落地,鲜血,瞬时染红了石滩,雨这才惊醒,这个小女子是在你死我活的打斗,不是在儿戏。他一声惊叫,众匪随之哗然。一个手捷腿快的土匪抢先冲来,双手提着长枪对准汪瑛就戳。

    汪瑛急忙侧身,挥刀朝土匪枪下拦腰劈去。那土匪后退一步,长枪一抖,枪头如蟒,向汪瑛持刀的右手腕戳来。汪瑛向左一闪身,虚晃一刀,输诈,转回头往东跑,这个土匪紧追猛赶,汪瑛回身一箭射中土匪的右眼。他甩掉长枪,手捂血淋淋的右眼痛得蹲地惨叫在这个土匪身后追来支援汪瑛的是汪海,他就势一刀戳进这个土匪的腹部。这个土匪又大叫一声,摔了个仰八叉,血流一地,气绝身亡。

    洪桧一见自己的兄弟连死二人,放弃了汪飞,怒喝一声向汪瑛、汪海扑来。顿时,他们两人被土匪团团围住。汪瑛虽然武功不凡,但毕竟年纪小,体力渐渐不支。汪飞、汪欣见汪海、汪瑛四面受攻,情况危急,几个箭步就冲入这边土匪之中。汪飞护卫着汪瑛。汪欣挡住洪桧。

    土匪见汪欣身材魁梧,眉浓黑,目光犀利,咄咄逼人,感到有点畏惧。但他毕竟是极其狡猾、心狠手辣的土匪,这种畏惧的心态转瞬即息。汪欣对着洪桧的脑门就劈,洪桧闪转身躲过,横身扑上汪海,汪维的铁棍从中挡住,打得洪步步后退。汪欣飞身一脚踢着另一个土匪的手,这个土匪手中的刀落汪欣挥刀斩去,这个土匪就地一滚回大刀,向汪欣的脚砍来,刀至脚边,汪欣后跳,一刀砍空,却又挨汪欣一把他踢翻

    这时汪欣发觉身后生风,洪向他杀来即将身子向后扭转,挥起大刀来挡,与洪桧的刀相撞又砍,汪欣再挡。二刀此来彼往,刀随人转,人随刀进,各不顾身,拼死相斗。

    霎时,四个土匪冲上来,其中二个土匪持大刀对着汪海,一个砍他的头,一个砍他的肩膀,欲将汪海置于死地。汪海遇敌不慌,非常镇静,出其不意地身子一闪,同时身子趁着余势往前一步,随即一翻手腕,大刀平削土匪的后脑。这土匪一缩身,往地下一坐,将刀向上一挡,两刀相撞,火花迸发。

    汪海忽觉身后有土匪袭来,便抽刀反身一劈,背后的土匪胸前挨了一刀,急忙往后退,几乎摔倒。汪海防身后土匪的偷袭,重新反身抵敌,但为时已晚,那个土匪一翻身窜出二步,一刀刺来,正中汪海的大腿。汪海虚晃一刀,忍痛冲向一边,摆脱土匪的围攻。汪维知汪海受伤,怒不可遏,一根铁棍猛力横扫。这个土匪眼尖,棍到跟前身子往地一蹲,接着打了几个滚,躲过一棍。这个土匪刚退,那个土匪又至,截住汪维。

    这个土匪只顾进攻,不防身后的庄源人,正欲举刀,汪飞从其后追来,长枪一抖,从他后背扎进一枪。紧接着汪维也给他致命的一棍,打中他的右肩膀。那个土匪大刀落地,人也跌倒,再也爬不起来。起初洪桧见自己的弟兄冲锋陷阵个个勇猛,不愧为绿林中的好汉,不禁为之感到自豪。然而,这班土匪大多武功不济,处处被动,己显败象。他心急如焚,大声嚎叫,东西,四处冲杀此时,他就像一条疯狗,见人就

    胡蓉和许壮、许骏、许栋、许仁等向东突围遇到土匪头鲁荣等多人的拦击。鲁荣惊觉这些庄源人个个似猛虎,勇猛冲杀,没有畏惧之心。尤其是那个使双剑的女子胡蓉,端庄秀丽的容颜令人倾倒,而她的功夫超群又令人畏。个土匪正在拦截她,她仍一路领先边杀边进,没能阻住。

    鲁荣决定先除掉这个女子,再解决其他庄源人。于是他命另外两个土匪去助攻胡蓉。四个土匪都拿着剑,唰唰唰地如四条毒蛇带着阴森森的寒光向她击来。胡蓉急忙闪开,出剑抵挡,避过突击。土匪咬住她不放,四把剑频频出击。胡蓉与土匪以死相搏,心情镇定,双剑飞舞,挡住土匪的剑。许平、许仁见胡蓉受土匪围攻,手提铁叉来救。他们一人叉一个土匪,叉得土匪晕头转向,拔腿逃跑。

    许壮、许骏也被几个土匪围住。他们两人像儿戏一样东打打,西打打,轻松自如。土匪头鲁荣在一边指指点点,仓促指挥。许壮还对准他偷射一箭,箭从他头边过,他惊得心里一阵寒颤,急忙闪到树后躲避。土匪对他们二人毫无办法,只有不让他们冲出包围圈。胡蓉等人向东边突围虽有进展,但由于土匪严防死守,很难冲破土匪的防线,谁胜谁负一时难下定论。

    正当许胜小队与土匪激战正酣也是最疲惫的时刻,从山背面上山的汪洋小队赶到了。汪洋见许胜小队被土匪包围,心中大吃一惊。他感到形势紧迫,增援刻不容缓,迅即将自己的小队一分为三,他和汪强等人支蓉;汪岩、汪超、汪焕等人支援汪飞;汪军、汪力等人支援许胜。没一下功夫,徐良带领徐、徐顺、徐荣、徐丹、徐兴等二十多人的小队也赶到,他们与汪洋小队一齐从外围把土团团围住。庄源人立时壮大了队伍如虎添攻击势如破竹。



    战局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原先是土匪包围庄源人,土匪打的是主动战,源人打的是被动战现在是庄源人包围了土匪,庄源人变为打主动战,土匪变为被动战。汪洋和徐良两支新增队伍多有勇将,他们在土匪中冲锋陷阵,所向无敌。形势急转直下,土匪如惊弓之,吓得胆战心惊,阵脚大乱。有的连连躲避,有的仓惶逃离,有的弃刀下跪投降,也有的顽固抵抗。

    土匪头鲁荣尽管知道大势已去,但他还不甘心,不愿投降。此时大部分土匪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只有几个土匪跟随他作战,不离左右。许胜、许平、胡蓉、汪洋、汪强、徐良、徐信等十多个勇士把这一小撮土匪包围得水泄不通。鲁荣狗急跳墙,举着大刀见人就砍。庄源人越战越勇,他的刀根本没有杀伤力。

    汪洋身捷手快,刀刀飞向鲁荣的要害,时而斩其腰,时而削其头;胡蓉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狠似一剑,剑锋直指鲁荣咽喉;徐良左一刀右一刀,迎面对着鲁荣的肩膀猛砍。鲁荣那能敌得过三位青年小将。他们血气方刚,英姿焕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烈出击,打得鲁荣手忙脚乱,挡住了东边的刀,挡不住西边的剑,顾此失彼,难以自保。

    突然,他被汪洋一刀劈中左大胯骨,大吃一惊,暗呼:“吾命休矣!”众匪见状惊呼出声,但个个自顾不暇,无能为力救他。正在这危急关头,徐良又一刀劈着鲁荣的手。鲁荣一楞神,胡蓉一剑刺进了他的咽喉。霎时间,鲁荣哼都没有哼一声,就撒手丢刀,随后像沉重的木头倒在地上。这个土匪头与庄源人为敌,做着扩充队伍打天下的美梦,居然孤军一掷,把所有的土匪都拉上战车,但这也没有能挽救他们覆灭的命运。(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许名德,歙县雄村镇庄源村人。幼时家贫,不废耕读,1957年进入安徽师范大学。1961年毕业后选入省委组织部工作,1970年调徽州工作。历任徽州地区、黄山市人事局局长,黄山市人大常委、副秘书长,人事代表工委主任等职。创作了《旧时的庄源》、《杂咏诗集》、《卖花渔村散记》、《新疆之行纪实》、《斩尾龙的神话传说》《远离的晨风晓岚》等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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