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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医医院皮肤科 开放 共享 积极 共赢 每周三 12:00 追更新 · 右上请标星 及时见 · 右下点在看   作者简介 赵厚睿，中医学博士，副教授。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现为湖北中医药大学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创新联盟常务理事，从事教学及临床20多年，擅长治疗内伤杂病和妇、儿科疑难杂证。  讲课正文 主持人好，张苍主任好，还有群里的各位老师，各位同道，大家晚上好。我发现群里面有我很多的老师和老朋友。像黄金昶老师在群里面，还有黄煌教授也在群里面，还有谭文光，是我的兄弟。因为这么多好的老师，好的朋友都在群里面，我被张苍老师邀请进来的时候，非常的亲切，内心非常激动。 黄煌老师是我在2008年的时候开始关注的，黄煌经方沙龙里面我写过一篇帖子，叫做胡希恕晚年二三事。后来我也看了很多关于经方体质的内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借此我对黄煌老师的教诲表示衷心的感谢，为您的付出，为我们年轻中医的培养付出那么多努力而感动。 黄金昶老师是我在学习中医和中西医结合以及将现代医学转化为中医学的道路上的指路人，而且我遇到很多疑难杂症，跟黄老师请教的时候，他都无私的点拨我，所以我非常崇敬，自我简介上面写了一个黄老师给我的常务理事，我非常珍惜，所以我只保留这个头衔。 那么谭文光兄长比我大一岁，是我的恩人，我的半月板损伤手术之后，他用他的一双手给我整了一次之后，我一年多都没有疼痛。后来我经过锻炼，复发几次基本上都稳定了。所以现在我每每想起来这件事情，内心非常的感激。虽然联系的很少，但是在我生命当中我一直会记得有恩于我的朋友。 今天要讲这个题目，首先是讲的整体思维，我定整体思维的意思，就是我一直认为西医是中医的一部分，中医整体的含义，有很多种，我们需要去理解它，运用它。2019年年底，2020年初的武汉的疫情，我是死里逃生，群里面有些老师知道，包括马新童老师，那个时候也是付出很大的努力去帮助我。还有山东的小相老师，就是黄煌老师的学生，在山东经方界非常有名，相中医给我很大的帮助。讲这个事情我要先说我自己经历这一场疫情当中的生死，最终是上海的蔡德亨老师救助于我。 我就先说我我就先说我自己这个例子，我当时是武汉封城的第一天就出现高烧，后面高烧了十几天，每天都是喘气，用4个字形容就是苟延残喘。我烧到第三天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是风寒外感，因为冷，没有汗，全身在晚上的时候会疼痛，包括手指尖会疼痛，但是过了那一刻就不会再疼。而且晚上10:00开始到39度，然后11点到40度一直烧到凌晨3:00~5:00，才退到38度多，白天是38度多。这种情况我认为是风寒感冒，由于交通全部受阻，买不到中药，所以自己用中成药风寒感冒颗粒，是由麻黄汤组成的，一次吃了三包，都没有发汗。当时我就请教我们另外一个各家学说群里面的各个老师，各个老师都支招，但是各有各的看法。我认为我是风寒闭表，太阳有点化热的倾向，有点像小青龙汤证，因为不停的吐痰，但是这个痰是稀的，又一点都吐不出来。我在得病之前已经咳嗽了一个多月，因为职业病的关系，每年秋天都要咳一个多月。这个有点风寒化热，我认为是这样的，所以我没有采纳群里面各个临床大家的建议。大家都是高手，有的日诊100多人，我就求救于相中医，山东的青年俊杰，经方的高手。我是很钦佩他的，因为这么年轻，对伤寒对这个研究特别的深入，所以跟他商量。他给我开了三天的药，三天的药第一天是用桑白皮汤，我就吃了，但是没有解决。第二天改为真武汤，也没有解决。第三天他就认为可能是瘟疫，温病，那么就改成甘露消毒丹，但是吃了之后我腹泻很严重。应该是我自己表述的问题，所以有一些自我感觉很难说出来，当时的症状可能会有些误导。所以持续的高烧到喘促，这样拖延到第9天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日夜不能够睡眠，所以就让相中医请教黄煌老师和史欣德老师，他们开的柴胡剂，柴胡剂也没有退下来。马老师也考虑是柴胡剂，因为我每天都周而复始，到晚上的时候会高烧到40度，一点汗都不出，但是会颤抖，烧到颤抖之后出汗，战汗。这种情况下都没有解决。到了高烧十一二天的时候，我已经实在撑不下去了，我知道去医院肯定是死，因为我去不了医院。那个时候武汉的医疗资源挤兑得非常厉害，医院的一位北中医的一个师姐在管床，她说你来肯定是死。因为没有医疗手段可以治疗的，你在家里如果撑得过去就可以。这个时候我已经崩溃了，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分钟呼吸次数二三十次。我因为锻炼身体，平时都可以一分钟可以呼吸一两次的，到疾病的状态下成那个样子了。再加上胸廓疼痛，痰是不断的大量的涌出来，但是又吐不出来，涌到喉咙，吐不出来。这个时候只好求助于上海的蔡德亨老师。蔡老是上海针灸研究所的副所长，最早在90年代就辞职，自己做全科医师的。他是给我们全国政协副主席费孝通先生看过肺纤维化的，所以我知道他的专长，非常希望他帮助我。老先生在晚上11:00看到我的消息之后给我回复，我觉得一个医生像他是非常的善于揣摩病人的心态。他当时说了一句话，让我内心有一种踏实感。他说您（是很客气的），您是气虚风寒入体，如果不用这个方，应该是没办法了。他给我发一个方，这个方我待会再说。我看了之后也很震惊，但是我死心塌地，我也确信这个方就是我要吃的方。     那么第二天我的烧就退了，但是喘仍然是喘的很厉害，退到了38度多。喘得很厉害，我再请教他，他说很多人是死在肺炎之后的肺纤维化的问题上，如果没有处理好的话，是很可惜的，所以你要坚持再服用一个多月。他说的前面一句话是充满了自信的，因为在我彷徨不知所措的时候，请教了很多的临床大家。因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应该信谁的，犹豫不决是病人的大忌，也是对医生的很大的考验。所以蔡老很擅长于语言的沟通，就这么那一句话，让我坚定信心要吃他的方。他这个方我记得是生麻黄40克，炙麻黄10克。这个符合我对我自己的认识，就是无汗，怎么发高烧都不出汗，烧到站立不稳，头晕眼花，烧到我出现幻觉，我十几天都是幻觉，白天晚上都是幻觉。他敢于用这个，但同时我发现很巧妙的就是用到了人参黄芪。我自己考虑是大青龙汤或者小青龙汤，但是没有考虑到用人参黄芪。同时他用了柴胡30克，前面我们不是说黄煌老师也开了柴胡，马老师也开了柴胡，入少阳。蔡老知道虚人感受风寒，可以有少阳的急转，同时就用到了。也用到黄芩30，在这基础上也用到了抗纤维化的药，同时就加进去了。加了癞蛤蟆皮，就是蟾皮，还有蜂房、地龙，然后通络、疏通肺络的细辛、橘络、橘红、杏仁这些药。然后他也考虑到我那么多天都没有吃饭，用了焦神曲、焦山楂。所以这个方看起来就是知道这个人的体质，这个人的病因，这个人的预后。预后就是要预防，所以他开出来是很有信心的。 当然这个方吃到第10天的时候，我后面的副作用出来了，因为蔡老每天都忙着救治新冠肺炎的患者，他就一次开15天，他没时间天天给我看，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这个患者对康复的希望大增，信心大增！他说：“希望您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这个话他非常的理解我的内心的感受，我很想恢复健康，去到第一现场，去和疾病斗争。 所以这个也是尽管病情垂危，我还是能够坚持下来。吃到10副药的时候就出现了每天晚上大汗淋漓，大汗之后就会喘得更厉害，胸口憋闷疼痛。这个时候我勉强的把后面的几副药吃完了，但同时我没有跟他说，我自己就减量，再就是加上我的静坐和站桩，深呼吸锻炼，要护元气。因为毕竟麻黄长久的大量的发汗会出现这个问题，会出现虚脱。后面停了药之后，我锻炼了一个星期之后没有在吃他这个处方，我就自主主张开了一个青蒿鳖甲汤，青蒿鳖甲汤吃了之后就再没有出汗了。后面没有在吃药，就直到康复。所以这个病例对我下面要讲的内容是很有帮助的。 我下面讲的就是第一个标题叫做温阳宣畅。蔡老的思维对我的启发很大，他的思想对我看后面的病，武汉第五医院的一个医生，他得了新冠肺炎，在他们自己医院，马上要转到重症监护室了。他的父亲是我的学生，他父亲看了打针的激素，用抗生素，非常害怕，跟我说张老师，要救救我的儿子。我说他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把舌苔拍给我看看，再给蔡老师看看。他拍过来看：舌质淡嫩，偏嫩红，舌苔薄白，舌根偏厚腻。儿子20多岁，身体偏胖，现在持续高烧咳喘，一个星期之后走路都没有力气，他没办法走出那个房间，走两步就要停一下，说话都喘气。 我同样的用的蔡老的类似的方，跟蔡老又反应了这个事情，蔡老也同意用这个方。也是用到二天、第二副药的时候，他的烧退了，可以不用吸氧了，他可以自己走到病房外面自己打开水。这个药是很艰难的送进去的，因为那个时候缺医少药，只有自己家里储备一部分中药才可以弄得到。很多的事情是不能够用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的，因为政策所导致的现象。 我现在说一下第二个病例，新疆的患者持续高热20天，就是上个月我看的，在新疆的一个医生，这个医生是我的一个学生，他的哥哥是送外卖的，因为贷款可能是欠了高利贷，他要拼命的还债，不分时间的出去，所以受风寒，那么他的哥哥30多岁，已经发生了10天才求助于我，他在当地已经找一个经方医生，一个老医生看过。 我看前面开的处方是小青龙汤，也有葛根汤，也有麻黄汤，治了10天。他的表现是什么？每天白天跟我很相似，跟我那个时候发展的发作的病情很相似，白天38度几，那么到了晚上8:00的时候就开始高烧到39度，然后10:00的时候就变成40度，然后到凌晨3:00一直40度多把人烧的昏昏糊糊，他跟我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他没有咳嗽，他就是烧的出现了各种幻觉，每天如此。 我看他的舌质，但是没有血色的，舌苔是薄白、水滑苔。这种情况我看了之后觉得很奇怪，因为前面的医生开的应该是对路的。那他是不是进入少阴病，是不是应该用麻附辛呢？我考虑了，但是我想了想，不像！因为他无汗，也有时候会很烦躁。在烧退下来的时候，就是38度多的时候，精神体力还可以，所以不应该是少阴的附子剂，而应该有柴胡的少阳的急转，所以我给他开了三副药，有柴胡，有葛根汤，合上麻杏石甘汤。我考虑也可能会有化热，尽管他没有口干的现象。事实证明，吃到第二天的时候他口干了，所以第二天我就把前面的方子加了柴胡，就合上小柴胡汤，有口干口苦都出现了。那么吃了三副药吃完了之后，他烧一点都没有退，我就着急了，我换第二个方的时候，我就在想他在每次烧到40度的时候都会打寒战，一点汗都不出，但是会打战全身颤抖，是不是有疟疾的倾向？ 就给他在前面的方的基础上加了青蒿，再吃了两天仍然没有效果，这不就烧了15、16天，所以实在是没办法，我又得请教蔡老师，蔡德亨老师他70多岁了，我跟他说了之后，他是每天白天很忙，只能晚上11:00才看我的微信，然后他说这个人不能再折腾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可能就没命了。我们现在给他治好了之后，你要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出去奔波劳累，要我这样告诉，也是同样的要患者有信心坚持下去。他开了一个方，跟我前面讲的给我开的方有一点类似，不过他开的麻黄量很小，只有6克，反而黄芪人参的量很大，没有用到抗肺纤维化的那些药物，因为他肺部的反应很小。然后吃了三天，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患者他的烧还是没退下来，这样就烧了20天，但是舌苔变黄了，舌尖部舌中部都冒出很多草莓一样的红点，这就很奇怪。 我当时跟蔡老师说，我说可能是寒湿化热，化为湿热，是否可以用三仁汤？蔡老看了说可以，我就给他换三仁汤吃一天，结果吃了一天之后没有改善，我马上意识到这个方向搞错了，还是应该寒湿郁而化热，应该宣通阳气。所以我用了这么一个方，也就是第21天的时候开的方，用的是五积散合上小柴胡汤，加上郁金、藿香，这几个药。五积散我考虑到他有血分的寒，虽然舌苔薄，但是血分的寒，寒郁化热是转入于少阳，所以用小柴胡，郁金是透热行气血，就是寒温同用的意思了。这样一副药一吃，当天一吃烧就退下来了，一下就退了37度。这个案子一波三折，但是这个没有结束，他好了10天之后他没有再咨询我，我也没有再给他开方。 10天之后他又开始发烧，因为他又出去送外卖，又是高烧40度，这次跟前面不太一样，多了一个症状，不停的恶心呕吐，他也不口干口苦，就是恶心呕吐。我这次再让他吃五积散，吃了一天没有效果，发现有问题了。为什么没效果呢？因为他的面色苍白，舌质淡白无血色。这个时候应该考虑到用阳气来产生他的气血。前面持续高烧耗尽他的气血，外面的邪气会伤到正气，高烧会伤阳也会伤阴，是这样的一种情况，所以我改成了四逆汤，合上五苓散。这个方我当时开的时候，还是考虑了很久，觉得应该是很稳妥的。开了之后，我也比较自信，让他吃了一副药。第二天他给我反馈的就是烧完全退了，至今有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有再复发。 所以这个例子其实我们阳气是要宣通，那宣完了之后还要潜阳扶阳，像通阳的、散阳的，是打开道路的障碍。麻黄、郁金、柴胡、菖蒲、橘红、橘络，还有后面用的五苓散，五积散其实也是打通道路，那么打通道路完了之后，还得回到我们阳气本源，就是要有回阳救逆的思想，因为人身本是一团元气。 这样我就说到第四个病案，一个宜昌的患者，是我的学生开的诊所，他把他一个患者朋友推荐给我说，闭经4年到处治疗。问我能用什么办法来给她治疗，我说那来武汉看看，两个月前，我看到她面白，嘴唇偏淡白，舌质淡红苔薄白，脉缓弱。我们想要从阳气和气血着手，我开的方子实际上没那么简单，是补中益气汤合二仙汤加上二至丸，再加入厥阴、调节子宫内分泌的这些药物，如川牛膝、川芎、丹参、益母草、鸡血藤、黄精，结果她吃了五副药，月经就来了，后面连续有三个月她的月经都正常的来了，没有再吃药。 所以从阳气来治疗疾病、观察生命现象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从整体观念，从人的生命的整体现象来看，那么人不仅有阳气，还有阴液，因为人是由父母之精组成的，一团精是包含了肾精和元气，肾精化元气，所以元气的来源还是肾精。 第二个观点是滋阴通液，阴精要补，但是也要让它畅通无阻，这也是温病学家特别注重的一点。我治过一个新冠肺炎重症患者，也是学生推给我的，他们家属自称他是央视报道的最后一例出院的重症患者，来的时候他还带着氧气瓶，就是这么一个表现。我重用是生地加芦根，为什么要用芦根？是因为它有流通之性，生地也是在温病学家认为是有滋阴活血的，要让它流通起来，不能够只是补，所以我只开了三副药，我当时说如果三副药有好转的话，那就继续吃，如果没有好转那就另请高明。结果三副药吃了之后，他没再吃药，也完全恢复正常了，他就没有再吸氧气瓶。后来我在门诊的时候他又来了，他家人陪他过来反应患者本人恢复的很好。 好，我在简单的讲讲后面的我们讲的中医的思维要有个持续的整体观念，占用大家太多的时间。不好意思。我看的第三个患者是寒热转化，虚寒性腹泻10余年，中药久治不愈4、5年，一个70多岁皮包骨的老太太，瘦骨嶙峋，面色苍白，舌质淡白，苔薄白，夏天要穿棉袄，她的脉是沉细弱微，她到处治疗，只有最后一个医生治了一年的效果比较好，就是我们武汉第一医院的院长，他是肠胃病的专家，他治了一年，患者开始一天拉七八次变成一天拉四五次，这是效果最好的。她前面用的方子有补中益气汤、乌梅汤、李东垣的升阳益胃汤、半夏泻心汤、理中汤、香砂六君子汤等等，这些我看都用过了。但是就我来看的话，我还是给她开了附子理中汤，开了一副药，附子理中汤吃了之后，当天晚上觉得肚子剧烈地胀满，撑的一夜都没睡。老太太第二天就给我打电话，我说没关系，我要之所以开一副药就是要看一看，在附子理中汤基础上没关系，再加黄连三克就没问题了，她将信将疑，然后照我的话去做了。这个方吃了之后，这个患者第二天和第三天几乎是恢复正常了，一天只拉一次，偏稀，到现在她的大便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只是稍微有点点怕冷。当你摸她的手的时候发现已经回温了，那么后面我就给她用补肾、温肾阳的方案。我要说的就是说久寒它会有郁热，这个现象我们要注意。 第二个是一位武汉大学附属的省人民医院病房我会诊的一例淋巴瘤晚期的患者，他全身转移，持续发热、喘，带着氧气面罩，已经一个星期了，我给他看的时候，因为戴着面罩不好取下来，所以没办法看清他的舌头，只能摸脉搏，他的脉搏非常的快有每分钟120多次，摸他的身体是热的，但是他的脚踝是凉的，我当时就很担心他会心衰，就给他开了小青龙汤合上李可先生的破格救心汤，留了三副药，先吃一副药，剩下两副提前熬好随时准备给他灌下去。一副药吃下去之后他就不喘了，烧也退了，人也不难受了。那么西医管床医生就说不要再吃了，因为已经症状解除了，但是药还留在病房里面。但是过了两天之后，患者在半夜的时候心跳骤停抢救，患者的女儿把那两副药一起给患者灌下去，这个药量我用的量非常大，附子应该是用了60克，但是如果按照善用火神的来说用药应该还不算特别大。她灌下去之后，患者心跳很快就恢复了，而且比之前的每分钟120、130次的要低很多，降到了每分钟90次，西医就说这肯定不是我们西药的效果，这是他女儿转话给我的。所以我们看到脉搏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可能会出现阳脱，这个是我们无论伤寒还是温病学家都特别重视的。比如说有白虎汤的时候是不是加人参，也可以加附子，那么伤寒更应该注重这个。 我们看下面虚实转化，这个是我一个学生的嫂子，她自己是一个西医的医生，她怀孕之后出现呕吐不能吃饭，基本上没有一分钟不恶心呕吐的，自怀孕两个月来就喝一点点的稀饭，所以到两个月的时候走路都走不动了，实在是不行，由她家里人抬着过来的。我看到她面色偏白，可能本身皮肤白，也不能说她是病后的白，她的舌质淡红、嫩，苔薄白，口和舌面都有点干，脉浮且是亢奋有力的，往上冲击我的手指，但是重按下去力量就变弱了，我摸她的额头是滚烫的，病人自己也说特别怕热，同时又特别怕风，伴心悸，脉搏跳得也很快，每分钟100多次，这个时候她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吐，怎么吃药呢？我给她分了三步：第一步就是用生姜汁，让他爱人用榨汁机把新鲜的生姜榨汁，炸一小碗给她不停的灌，这个方法很管用，喝了之后她就不吐了。第二步我就给她用了鲜药，让她不心慌心跳，我用的补中益气汤合桂甘龙牡汤，她吃了之后心就没那么慌了，也没那么怕风了。第三步用四逆汤加上龙骨、牡蛎、附子、干姜、甘草，附子用了10克，在5天之内问题全部解决了，后面也很顺利。 我们看下面一例耳聋4年的病例，这个是一个体质很特别的20多岁的小伙子，他耳朵4年前突然聋掉了，去医院检查说是神经脱髓鞘病变。他从小到大都比较胖，特别怕热，在冬天都要流汗，脸上发红，脚特别的臭，舌头伸出来，整个舌头是红的没有舌苔，舌头胖大而红，舌苔薄，脉象是沉缓数的，就是那种缓怠无力很软的脉，但是跳的很快。这种情况我认为是是阴虚夹有痰湿，为什么，脚臭就是痰湿，阴虚之后不能敛阳，所以我先用的防己地黄汤加礞石滚痰丸，吃了一个星期之后他的脚没那么臭了，但还是有点臭，但他的耳朵一点都没有恢复，我就想着现在该换药了，因为他的脉搏没有那么快来，变慢了一些，而且脉管也变细了，所以我就改成了杞菊地黄汤加玉女煎，考虑他还是那么怕热，所以生石膏我还是用上了，用了两个星期，之后他的听力有所恢复，说似乎能隐隐约约地听到一点点外面的人声。然后我就给他换方，换成潜阳封髓丹，因为阴阳两虚到后期它会转化，所以这个方子大概用了一个多月，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他说：“赵医生我听得到了，我现在用这只耳朵多给你打电话，现在我自己走路的声音也听得到了。”现在这个患者还在我的门诊巩固，虽然完全听得到，我认为他神经的问题还是需要继续巩固。（下周三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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