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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林主编】老年大学故事多(七)

 古稀童趣 2022-08-18 发布于安徽

老年大学故事多(七)

【编者的话】戎林老师是我市著名作家。《老年大学故事多》是由他牵头组织一些作者于2008年写出的故事集,里面的故事都十分精彩,它记录了老一辈的人生艰辛与酸甜苦辣,也记录了他们的快乐与甜蜜。本号今天刊出由陈树桃、丁丑、张智芳同志分别撰写的三个小故事,让我们伴着蒋大为与马玉涛的歌声,来看看他(她)们的故事吧。






老许玩出了名堂

      有人说,人老了,退休了,工作了一辈子,也该歇歇了。上个老年大学,多交几个朋友,聚在一起玩玩吧。可是,同样是玩,有人却玩出了名堂。这人就是市老年大学书法高级班的学员许挹清

      许挹清是江苏兴化人,72岁。他可是个老马鞍山了,16岁时就来到这里,在马钢当过工人、工段长、宣传科副科长,评上经济师。如今,他早已退休。退是退了,人可闲不住,他上了老年大学。在老年大学,他学太极拳、太极剑,学舞蹈,学书法、国画。玩什么,他都十分投入,玩出点名堂。就拿书法来说吧,2002年12月,他获得了安徽省老年大学系统迎新春书法精品展三等奖;在中国书法艺术研究院教育委员会和北京大学书画协会联合举办的2005年全国优秀师生书画展中,其书法作品荣获学员一等奖;2006年7月,他凭其参展书法作品,被省书法家协会吸收为会员。

      许挹清这些名堂是怎么闹出来的?他曾深有感触地吐露心曲:生活中并不缺乏美,关键之处要勤于思考,融会贯通,讲求悟道。

      更令人赞赏的是,他能跳出三尺书案,用心体察书法中的玄机与生活中蕴涵的哲理是如何贯通的。老许说,阳光下、月光中,你在林荫道上漫步,看着那些树枝影子所呈现的线条,绰约多姿,曼妙天成,美极了。大自然的造化,也是我们学习书法的老师啊。“师法自然”又一次从一个出身于普通劳动者的书家心中悟出,不能不说老许咂摸出书法艺术的三昧。

      老许在练习太极拳、太极剑中,感觉到拳法、剑法中的一招一式,与书法中用笔有很多相通之处。比如说,打拳练剑,讲究姿态沉稳、中正,劈、刺、撩、绷等动作要有相应的力度,动作之间要有连贯性,过渡如行云流水。书法中的要求不也是如此吗,写字要气韵酣畅,不能断气;书者谋篇布局要讲究章法,懂得避让……再比如跳舞,舞者的身姿要挺拔、阳刚,精神面貌积极向上,动作要协调、连贯。写字也讲究字的造型,气韵中透露作者的心境……在这些联想中,老许举一反三,悟出诸种艺术中相通的哲理。他尝试着要用自己的毛笔勾画出生活之美,体现出劳动者多姿多采的光辉形象。

      每天完成家务劳动后,老许抓紧时间,夏练三伏,冬练四九。暑天他能把自己关在家里,打着赤膊,铺上一大叠旧报纸,练上两、三个小时;冬天即使滴水成冰,他关紧门窗,聚精会神,临名家之帖,追摹其神韵。为了切磋书艺,他多次到老师家求教,虚心接受指点。老许现在虽是省、市书协会员了,但他总是说:“虚名易得,实学难求。戴了个会员的帽子,我还是我。在修炼书艺,陶冶情操的道路上,前面要攀登的地方还多得很。”

      前不久,他以清秀的行草书写一幅李心柱的《学书偶成》,挂在教室里作为自己的作业。其诗曰:“朝夕临池把墨研,云烟落纸效前贤。毫端腕底皆成趣,求变其中任自然。”人们不难发现,这首诗的意境,正透露出许挹清在书法艺术天地里玩出名堂的奥秘。

【作者】 陈树桃





我要唱歌

     马鞍山市老年大学有一个艺术系,艺术系有一个音乐班,音乐班有一个学员陈素先。她个头不高:一米五;年龄不大:六十八,操一口川味普通话。她,貌不惊人,却专注执着。

      那年,听说市“桑榆合唱团”要招收新团员,她便有心“入团”,要去报名,但报名时间已过。她虽有些失望,但并不放弃,经说明,知之已晚之情,喜爱音乐之切,终于让团里放话,那就来试试吧。自此,请老师同学帮助选唱歌曲、指点唱法、纠正发音等,一下子忙得不亦乐乎。

      选唱哪一首歌曲呢?《蝶恋花》、《雁南飞》、《祝福祖国》、《我用胡琴和你说话》、《向着太阳》都不错。《蝶恋花》音太高,唱不上去;《雁南飞》音又低了些,怕唱不出声来,真是高不成低不就;《祝福祖国》和《我用胡琴和你说话》倒还合适些,只是有几个音,咬不准,比如“阔”、“国”、“胡琴”这几个字,虽练单字发音,也还马马虎虎是普通话,但神情专注演唱时,一不留神又会不自觉地冒出川味来:“阔”变为“亏”,“国”发成“归”,“胡琴”则近似“父亲”。咳,算了,算了,就唱《向着太阳》吧。

      歌曲一定,迅即练唱。那可是早晚抽空小声唱,煮饭烧菜哼哼唱,挤出时间练声唱,什么滑音、颤音、波音等等,一遍又一遍地唱,一遍又一遍地练。“唱”得她孙子直捂着耳朵,“练”得她孙子关紧门窗,说:“不得了啦,奶奶走火入魔了!”

      虽说对考试不敢奢望,有当无吧,但走进考场,还真的是止不住有些紧张,这毕竟是一场特殊的考试啊。练唱时,声音发抖,变腔变调。主考老师安慰说,不要紧张,就像在家里唱一样。经过试唱、演唱、模唱、答题等“关关卡卡”,总算是考完了。接下来便是难耐的等待。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终于接到了“期盼已久”的“录取通知书”。

【作者】丁丑





顶风冒雨登泰山

      儿子来电话说他们一家三口准备登泰山,希望我同行。我知道天气已经进伏了,太热,但一想到我十多年在老年大学坚持学太极拳、剑练,心里也就踏实了。决心把这次登泰山当作学习成果的检验,于是抓紧时间,找了两件换洗衣服,一个小包,一个手袋就开路了。

      头一天是参观孔庙孔府,文艺城,碑林等,傍晚时赶到了泰安。

      为登泰山,观日出,凌晨两点我们就聚集在“天外村”车站,车到中天门已三点多了,下车后,我争先恐后随人群奋力攀登。儿子怕我走不稳花钱在路边买了一根竹手仗,还真顶用。

      开始我还有些怀疑,泰山真有这么高吗?谁知,越登越高,越来越陡,像永无尽头似的,光说那“冲天十八盘”,就给人“拔地五千丈,壁立冲神霄”的感觉。

      走着,走着大雾来了,越走越暗,前后的人都看不清楚,攀登的人们打着手电筒奋勇向上。一样的情绪,相同的愿望,一定要在日出前登上山顶。不知道是雾还是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但谁也顾不上揩擦,一盘又一盘,一弯又一弯,似无止境,谁也摸不清这山还有多高,但却异口同声地说:“快了,快了,快到南天门了。”

      老天不作美,不一会,天全暗了下来,开始是几滴雨点,紧接着雷声隆隆,大雨倾盆。路边小店雨衣被抢购一空,卖完了,小店主人也将大门紧闭。登山的人群只有撑着伞披着雨衣紧紧地挤在狭窄的屋檐下。我冻得发抖,心里却热乎乎的。不知过了多久,天也渐渐亮了,但观日出也已成了泡影。我心不甘,仍然冒着小雨继续往上攀,直到前面有人在叫:“南天门在望了!”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我鼓足劲,继续向上,心想既然来了,不登上“顶”决不罢休。在儿子的搀扶下,我终于上了天街。就在这时,又是雷电交加,大雨滂沱。儿子劝我,别去了,上面有危险,再说什么也看不见。

      我感到遗憾,但又无可奈何,人生本来就有许多无奈和遗憾的,只得顺其自然。

      下山时雨又停了,我跟随大家观景,每到一处,总会有游人用赞赏的口吻说:“看哪,老太太也上来了!”我心里说,别看你们是小青年,你们敢跟我比吗?虽然我已经古稀,但我是老年大学出来的学生哪!你们行吗!

【作者】张智芳





雨山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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