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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充实、愉悦的一天(下)

 山东刘福新 2022-08-18 发布于山东
忙碌、充实、愉悦的一天(下) 

                     忙碌、充实、愉悦的一天(下)

                               文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还是明晃晃的,那浅黄色的河滩,土壤松松的软软的,踏上去有种别的季节所没有的弹性,就像踏在毛毯上。萧师傅一边为我俩寻找野菜,一边与我俩攀谈起来。他说:“你看东边这一片桃树,桃子又大又甜,老客户没到成熟期就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我老了,不能自己守着摊子卖,只能批发出去。去年桃子价钱太低,可这片桃子我定的是7毛钱价格,没有与我讨价还价的,因为他们从我这里买走很好零卖,回头客很多,因为桃子好吃;而西边这一片就只能卖到3毛钱,品种不行!”他还与我说:“土质是最重要的,你看王潍路南边我这园子里的桃子吃着甜,路北边的园子就不行。”我说:“不都是邢家河河滩吗?”他说:“可不是嘛,就这么怪呢!”我还问他:“怎么你的桃树这么多年了,还这么高?”他告诉我:“现在的果树用一种药呢,打上就不长高了。要不怎么管理?光摘桃子就够费劲的,还得用梯子呀!”他还告诉我,“使用肥料很关键,譬如土杂肥,如果用了羊粪就坏了。而化肥不能用尿素,碳氨、复合肥可以大胆的用。”我问:“为什么羊粪和尿素不能用啊?”他说:“用上这些肥料,桃子不但不甜,还有种酸味,人家咬一口非撂掉不可!”啊呀,没想到管理果园还有这么多学问呢……

    临走,我又给他点上一支烟,并到他的迎春花前参观,看我凝注着盛开的花,他便刨了起来,执意要送我一棵,让我栽到花盆里。接着又要刨那棵七八年前栽在盆里而今挪到地里的丁香,我连忙制止住了,我说:丁香花可不能伤筋动骨啊,开花的时候你打电话给我,我带上好酒,咱们哥俩喝酒赏花如何?”正好我带着名片,就给了他一张。因为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

    说起我们彼此的称呼,还得补充几句,他比我大10岁,一开始我叫他大叔,可他怎么也不同意,后来只得称呼他哥哥了。此时,我看到沟两边有两棵桃树,可能沟底下湿润,它们的枝条竟然快连到一起了,它们是渴望着拉起手来走到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天,它们都在拼命地努力地把自己的臂膀伸长一点,以便够到对方的手。那么人与人之间不也是如此吗?交往朋友是每一个生灵都有的渴望吧?

    16:50,回家。我把迎春分别栽到四个花盆里。

    16:55,再次打开电脑,到博客。循踪到两位新朋友小家。在金凯平处评论1,留言1,希望他的《澳洲梦》第2版出版后能得到一册。在建军处评论1,留言1,并与他说明收藏了他的一组张家口风光。

    17:10,《潍坊晚报》的老朋友马道远先生来了电话,要我为他写一篇有关潍坊市辖区内的文化方面的稿子。因为他前些年不分管文艺副刊了,就没再向我约过稿子。他现在是分管着综合文化版面,向我约稿来了。他知道我没有订报,就一再嘱咐说:“您找份星期一或者星期三的报纸,在第12版上有我的电子信箱,你写一篇1500字的,如果有空,最好写一篇5500字的,够一个版面,里面要有小题目。我可是等着用呀?”我说:“你到我博客上自己选选看呀。”他告诉我:“我的眼睛糟糕透了,在荧屏上是不能看,我都是打出来看呢。所以我不弄博客。”我知道他的眼睛高度近视,做着辛苦的编辑工作,可能他的视力又大大减退了。

    回想起这些年来,我们的交情真可以说是“铁杆”了。那些年,编辑部撤消了打字员,可我那时没有电脑,仍是邮寄稿件。有次他给我打电话,足足有20分钟。当然了,就是每逢我打给他,他都说:“刘老师,你放下,我马上打过去。”我知道他是怕花费我的电话费,细腻到如此,可见其深情。我每次去潍坊,一般是到市委党校刘保富校长那里去。

    刘保富先生是原《潍坊日报》总编辑兼党组书记,《潍坊晚报》是他亲自创办的。他是临朐县人,矮矮的个子,墩实的身材,精明的面容,开朗的性格,为人极随和。自从他为我的第一部散文集《月下小品》发表了评论以后,又为我的历史小说《侯景乱梁》写了《跋》。他的家是几位朋友的中心地带,市委党校大门口有我昌乐老乡开的酒店,聚会很方便。主要是在酒席前喝茶聊天,这是最让我喜欢的时间段。然后由刘保富先生电话邀请,他高声朗气地说:“昌乐的刘老师来了。”

     不大一会儿,潍坊市作家协会主席穆陶(原名林培真)来了,他离得近,总是步行。我的小说的《序》就是他给写的,凡是读了他的《序》的,无不拍手叫绝。我敢说,因为他写的《序》,我的小说增色不少,因为他的文笔太好了。怪不得他的《屈原》获得了台湾“罗贯中历史小说一等奖”呢。那个奖不是大陆的,是由台湾评委会评的,足见他的文字功底。

    穆陶先生与刘保富先生正好相反,高高的,瘦瘦的,可能伏案工作的原因,他的脊背微微有些驼。他不善言谈,一派老实巴交的模样,看上去不像个名作家,倒很像个老私塾先生。

    再一会儿,潍坊学院陈炳熙教授来了,陈教授白净的脸膛,四方脸,五官分明,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完全是一幅高级知识分子模样。他在我们潍坊甚至全国都大名鼎鼎。被一致称为“潍坊才子”、“潍坊人的骄傲”。的确如此,他出身名门,几代书香熏染,天才加勤奋,使得他书法、绘画、文学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他曾多次被留在华东师范大学,又被提拔到省城文化管理机构,还被调往北京任职,都被他一一婉言拒绝了。他说他热爱故乡,哪里也不去。他在潍坊学院任中文系教授,一直有着数不清的崇拜者。我的《月下小品》的《序》是他操觚写定的,他还亲自为我改定了散文集的书名,他为我写的《序》写得极有张力,旋即被发表在报纸副刊上了。

    最后是马道远骑着自行车来了。报社离市委党校很远,脸上直冒热气。他是我们潍坊文化名邑诸城人,圆圆的脸,朴素真诚。这位青年编辑,担任文学副刊责任编辑多年,我们打了整整一年的电话后才得以会晤。一开始我把他当成一个四脸大腮的中年人,因为他说话藏声,沙沙的低低的。等到见面,才知道他那么年轻,尤其他那娃娃脸,给人一种还没成年的感觉。前面说了,他考虑问题很细腻,可以再举两个例子。某次他与别人透露说:“因为撤了打字员,凡是刘老师的稿子,我都到外面找人打字,打完了再进复制进我的电脑。”我算了算,光为我发的稿子,他得赔上很多钱。要买软盘,要雇人打字,一页起码得3元吧。而我却茫然不知地享受着稿费待遇。就是我们每次聚会,大部分由他抢着做东,记得一次我与酒店老板说好了,可是他早就付上款了。我很生气,而他比我还执拗,说:“你们都是老前辈,我聆听你们教诲是我的福分,还能让你远道而来破费吗?”只有一次,我打手机叫了我的两个学生,他俩在潍坊某重点中学干着副校长与教导主任,才让我有幸做了一回东。可那也不是花的我的钱哪!

    17:40,与老伴吃晚饭,今天孙子、孙女没有来,显得冷冷清清的。可我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觉得怎么冷清。

    晚饭后躺了长沙发上小憩,因为有苦菜子蘸甜酱,不能辜负了自己的劳动成果,又倒上一两白酒。我是常年抽烟的,苦菜子能解尼古丁毒,所以食用苦菜就成了我的爱好。我每年都自己制作苦菜茶,经常喝苦菜茶呢。

    19点整,突然想发一篇《日记》,就以今天的活动为内容。其实,我是天天写日记的,电脑前面一直放着日记本,所有活动大都有记录,每天一般记录8页左右,一个月写满一本,早已成习惯。说干就干,我已经没有时间打草,键盘笃笃响起,荧屏黑字唰唰出现,越打越兴奋,烟也一根接着一根,临近午夜,一盒“八喜”快光了,喉咙涩了,文章也出来了。因为还要检查、修改,我到客厅喝了一杯淡茶,然后修改完毕。

    我知道投稿是不行了,博客也发不上了,因为0点到了。

    我的胃口极好,天天0点左右得吃宵夜。老伴有次说“鬼才吃四顿饭呢!”我连声说:“只要吃起来香,你管我鬼不鬼呀!”我的宵夜其实十分简单,一摞饼干、一个火烧、一个烙煎饼(山东特有的食物),就着一根咸萝卜条或一棵生葱一碟甜酱,津津有味,连开水都觉得香香的甜甜的。一边吃着,一边看中央第四频道或其它频道的“百家讲坛”、“电视散文”,这是我每天深夜的必修课目。有时再看一部外国经典影片,如果没有我看的内容,就读上一段书或报刊。凌晨2点左右准时睡觉。当然翌日上午是睡懒觉的。我常对文友说,我与我们中国那位伟人有着一样的习惯,可我做不成伟人,只能做个小小的文人。

    我想,一个人总得活得有意思,并不是别人催促着你。像我已经是快退休的人了,赋闲在家,每天努力干点自己乐意的事,将生命日历填得满满,即使日子过得不算辉煌,起码也要充实。想到生命里的春夏秋冬,每个季节里的每样东西都应该泛着生命的馨香。是啊,人的生命焉能虚度耶?

                                完稿于2007年03月11日23:05

                                修改于2007年03月11日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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