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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伊人向何方?

 zgscdh 2022-08-19 发布于四川
                      胡宗平
           一、午夜梦回痛断肠
  “闲梦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潇潇”。
    午夜梦醒, 男子一袭白衣,丹唇轻触长笛,“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轻韵悠扬,“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音韵微转,似有一丝凄苦,月光之下,男子的剑眉似也微微一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蒹葭》《关雎》俱已奏完,“罢了,罢了,今生终是无缘。素素,你怎可舍我而去!苍天,像素素这样善良美丽的女子,你为什么要夺走她,当真是天妒红颜吗?真是生亦何欢?死又何苦?”


        二、惊鸿一瞥定终生
     也是梅雨季节,江南,小巷,白衣男子踽踽独行,触目皆是斑驳,时见坍圮篱墙。
   “我主张反抗暴政,何错之有?小嫣竟舍我去。”
“公子何必自苦,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分。”一阵幽香飘过,淡淡袅袅,宛若丁香花开,旋见一白衣女子仿如御风而行,转瞬而至。
   “望均公子,妾身有礼了。”女子深深道了一个万福。
    望均心口巨震,“小嫣”几乎便要脱口而出,只见这白衣女子黛眉如蹙,樱口琼鼻,活脱脱便是一个小嫣,细看之,却又有几分不同,小嫣常着红裳,而眼前女子却是缟袂翩翩;小嫣红裳上似常有淡淡酒痕,而此女白衣却是纤尘不染。
“公子高义云天,济民于水火,妾身白素至为感佩”,望均正自惊疑,女子又再敛手为礼。
  “哦,哦,请问小姐——芳名,何以知道小生名讳?”望均几乎有些结巴了。
   “妾身不是刚刚就说过了吗,妾身白素,公子侠名播于越中,何人不知?”
  “不如这样,妾身与公子定一个约:以三年为期,公子如能砍下暴君之头,三年后的今天,我们还在此处会面,妾自当与公子把盏。”说完,也不管望均是否答应,径自飘然而去,只留下望均呆愣当地。真是:
        来如春梦无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三、多情自古空余恨
     三年,餐风饮露,风尘万里,望均终于把剑刺进了暴君的胸膛。
     带着暴君的头,带着对素素的无限思念,这一日,望均早早来到三年来一直魂牵梦萦的雨巷,素素芳踪未现,却见到了一个老者,“我家小姐知道,公子一定会来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掏出一封信,“这是素素小姐给您的”“望均公子,妾自知命不久矣,妾父母皆为那暴君所杀,妾自小孤苦伶仃,是我家老仆不离不弃,将我养大。那几日见你被朱嫣所弃,你颓废自苦,妾心亦是莫名伤痛,妾不忍见你自苦自伤,故冒昧与你订约,这三年来苦了你了。你再来赴约之日,恐妾坟上已荒草青青矣,万望公子不要自苦,善自珍重。”一阵天旋地转,仿佛中听老者说起,他家小姐早得不治之症,是为了让他振作,才有意在雨巷和他邂逅的。
     “苍天啊!你待我何薄,在我绝望之时,你将素素送到我的身边,为什么又残忍的夺走她啊?”
      几日后,素素坟上多了一个白色的花圈。上写:
         芳魂一缕何处逝,
         寻向春风独自愁。

后记:此是一篇下水作文 ——对《雨巷》改写,弄成了一篇小说。由于篇幅有限,800字左右,故情节没展开,但恰可作语言简练的一个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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