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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驺虞》，及其“壹发” 吴营洲 《驺虞》是《诗经·召南》中的一首小诗。原诗很短，恭录如下：诗中所说的“驺虞”，究竟是什么，或究竟指什么，历来说法不一：有说是“猎人”的，有说是“义兽”“仁兽”“神兽”的，有说是“古代管理鸟兽的官”……而关于此诗主旨，更是历来说法不一：有说是“歌颂文王教化”的，有说是“赞美为天子管理鸟兽的小官吏”的，有说是“乐贤者众多”的，有说是“怨生不逢时”的，有说是“赞驺虞称职”的，有说是“小奴隶为奴隶主放猪，经常受到驺虞（猎官名）的监视欺凌，有感而作”的，有说是“赞美自然生息繁盛”的……诸如此类的问题，在《诗经》中常见，在其他的典籍或问题上也常见。众方家圆家各说各的理，各执各的见，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不认同谁。纵然再了论上千年百年，估计依然是如此这般。而作为在一个普通的读者，碍难评判诸家各自的观点究竟孰对孰错。而我对于这首短诗，在参照各家的论述，以及反复读过后，最终认为这是首赞美猎人的诗。我觉得，这个猎手可真够厉害的，“一发”就能射中五只豝（五只雄野猪），“一发”五就能射中五只豵（五只小野猪）！况其又是在茂密的蒹葭丛中。试想，这位猎手的箭，竟然能穿过了那些茂密的芦苇、蒿草，而射杀掉那些猎物的，并且是一箭射一串，一串竟有五只。如此这般，方更加显得猎手的技艺高超绝伦。再想，野猪在蓬勃茂密的草木丛里乱窜乱跑，而这猎手骑在高高的马背上，一通利箭射出去，竟然支支都能射中野猪，其意气风发，从容自信的英勇形象，自然就恍若眼前了。我当初所理解的“一发”，就是“一发子弹”的“一发”，也就是“一只利箭”。我当初觉得，这位猎人尽管射技高超，但，诗中的“一发五豵”“一发五豝”，也太过夸张了——尽管文学作品允许夸张，就像古诗中的“白发三千丈”“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样。后来有人称，诗中的“五”，是个虚数，不能作实数看。这样一想，但也觉得有些道理了。而近来，我又在一本相关的书中，看到了南宋朱翌在其《猗觉寮杂记·下》中的一个说法，他说：“十二箭为一发。”如此一说，一连十二支箭射出去，有五支射中了野猪，倒也不足为奇了。——不过在我看来，还是把“一发五豵”“一发五豝”看作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为好。关于此诗，我还有其他一些“困惑”：此诗为什么用“彼茁者葭”“彼茁者蓬”起兴？那些野猪们，是不该生活在芦苇荡中的啊！至多也该是生活在乱石岗上或灌木丛中啊！也许，起兴就是起兴，只是一种开场的道白，未必会与随后所发的感慨所诵的事物有关。恕不枝蔓了，总而言之，我认为这首《驺虞》是赞美猎人的诗。鉴于此，姑且将其“戏翻”如下：透过丛丛蒹葭，一发射杀五豝，哎呀呀猎人你好厉害呀！透过丛丛蒿蓬，一发射中五豵，哎呀呀猎人你呀好神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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