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行日记（一）踏上巴黎便工作

欧行日记（一）踏上巴黎便工作

文  | 陶建兵

3月27日   上海—巴黎

昨晚十二点登机，一刻钟便起飞了，吃了晚点，已近凌晨一点，依然毫无睡意，心中暗暗叫苦，如果今晚睡不好，时差也便难调整过来了。

邻座的一位小姐很广东人，脸略长，光洁的脑门，细长的眼睛，颧骨略高，嘴有些前突，闲聊几句，才知她是常熟人，姓张，在法国留学，完成学业后便留在法国工作，现在一家法国的时装设计公司，与国内有业务，今年开始她接手国内的业务，几乎一周便有一个来回，时差根本倒不过来，也便不去管它了。她枕好旅行的充气枕头，塞上耳塞，戴上眼罩，全副武装开始睡觉。

我也强迫自己入睡，机舱灯光渐暗，仿佛只在半梦半醒之间飘浮。夜里醒来好多次，双脚和颈部酸痛，坐着睡觉终是不是滋味，这漫长的旅程往往让人望而生畏。

十点再次醒来，巴黎时间为凌晨四点，还有两个小时的航程，迷迷糊糊中空姐开始忙碌起来，我的头脑依然昏昏沉沉，喝了点热茶，似乎好了一些，乘客们开始洗漱。

简单吃了早点，飞机开始降落到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窗外依然黑沉沉一片，在高空时东方已露出蛋青色的微明，舷窗外结着一层薄薄的冰花，很精致的六边形，在晨光中闪出晶莹的微芒，飞机落地后，冰花便不见了，外面有些小雨，灯光下的地面泛着明晃晃的白光。

下机后排队出关，同机的大多是来法国参展的同行，大家互相招呼，张小姐说虽然今天回巴黎，上午休息，下午便要去上班。出差几天，公司余下的事情又不少了，等着她去处理，法国实行35小时工作制，对她们来说没有实质性的好处，每天几乎都要加班，没有加班工资，因为是自己工作完不成而加班。难怪刚开始推行一周35小时工作制时，不少法国人罢工游行，认为工作时间减少了，他们的工作量并不能少，工作时间内的负荷反而增加了。不过，她每天早上上班总要迟到一二十分钟，公司也不考核，晚上加班也便扯平了。问她为什么总是迟到，她说早上起不来，多睡一会儿懒觉，没有其它原因，她的直率让我有些惊讶，话中甚而带点玩世不恭的孩子气。

排队近四十分钟，我才看到队伍的前头，两位海关检查官员在一个个检查护照，对着灯光照来照去，似乎总想看出破绽，我们去年来时出关似乎很快。

整整一个小时才出关，取了行李，外面已是大亮，雨已经停了，当地温度15℃。我们找到一辆面包车，司机是一位黑人，话不多，问他多少钱，他说打表，车停好后便手脚麻利地帮我们装行李，S戏言还是咱黑人兄弟觉悟高，勤快。

我们直奔F1旅馆，一路阻车，近一小时到旅馆，已是七点半，今年巴黎的春天似乎来得迟一些，沿途树木只是刚刚发芽，看不到葱郁的绿色，去年的此时，我记得已是绿树摇曵，春意盎然了。

住下后L先生先生来电话，他已到了展览馆，我们去旅馆餐厅吃了早点，牛奶、咖啡、果汁、果酱、黄油加面包，几位感觉不错，因为是第一天，没有我渲染的那样难以下咽。

匆匆去展览馆，展馆依然在去年的老地方，乘PC1线可直接过去，沿途的公路中央已铺好城市轻轨的轨道，栽上草坪，去年便在施工，现在主体已结束，轻轨修好后，两边只剩下一个车道，显得很狭窄。

展览馆前已竖起高大的巨幅广告牌，L先生已在我们的摊位上等我们，和他招呼后，寒暄几句，我们开始忙忙碌碌布置展台，下午我去地铁站口买了周票，巴黎的车票地铁与公交、轻轨全部一票通行，我们在巴黎大约一周时间，很方便。15.7欧元一张，比去年贵了一些。

布展完毕后，L先生约好明天8：00去旅馆接我们，因为已接到通知，明天公交、地铁全部罢工，还是为劳工问题，对于游行，大多数法国人很坦然，不像国内谈游色变，游行似乎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回旅馆，晚上吃带来的点心，作为晚餐，买来几瓶红葡萄酒，很便宜，从1欧元起，各个价位都有，大家举杯此行成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