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她面对的竟然是一个杀人魔,并且,这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另类”团伙作案。 2000年,那个时候的通讯还不发达,大家想要找到工作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对于部分公司来说,招到员工也是一件难事,中间的程序非常的繁琐和复杂。 但就是在这个流行找厂和去到陌生城市面见中介的年代,由于信息的闭塞,无数的人把魔爪伸向了那一群又一群的来自遥远乡村的求职女孩们。 在那一段找工作的黄金时间里,一名叫做张云的女子已经忙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每天往返各个赶集的镇上的她把所有能找工作的地方都跑遍了。 但在她老家那个地方又小环境又差的地方,根本没有一点像样的工作。 每当她问询对方时,人家要不是说有打扫卫生的工作,要不就剩点刷盘子的工作。 但不仅累,工资也不理想,甚至一度让她怀疑世界上再也没有好的容身之处。 由于每次到了车站都要向车下“拉客”的老板交一部分费用,她身上的钱已经剩得不多了。 在考虑许久后,她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返回到家里。 “怎么样啊?有没有好消息?”刚一进门的张云面对老父亲的关心满脸愧疚。 她后悔出这趟门,不仅把父亲内心的希望都磨灭了,还把他兜里所剩不多的钱用得空空的。 老父亲看出了她的焦虑,连忙安慰张云:“孩子,咱不怕,能找就找,找不到咱在附近帮衬帮衬干点活一样能行”。 这是一个和蔼又明事理的老父亲。 但此时已经毫无门路的张云应该怎么办呢?在家待了两天后的她想起去镇上的曾经的小学同学家串一串门。 当走了几户人家后,她发现她们要不是已经结婚了,要不就在家里好吃懒做,靠父母种地养活。 当她正准备回家时,在路上遇到了曾经班里最为贫穷的男同学,但此时的他好像穿着都比别人时尚了,要不是对方叫住了她,她还真就认不出来。 老同学刚一见面就开始拉话点家常,随即张云问起了对方现在的工作。 他透露说自己刚从某地的工厂辞职回来,准备用所存的钱歇息一段时间下次再去打工。 张云心里很是激动,问了在哪里的工厂,工资是不是很高。 当她听到是洗碗刷盘子工资的两倍,并且还有中介直接为她介绍时,马上就回家把好消息告诉了父亲。 父亲在家门前的凳子上坐着思考了半天;“孩子,这是不是远了一点啊?” 张云只顾着钱的吸引力,忽略了老父亲的不舍之心。 在两人谈论了一番后,张云高兴地对父亲说,到时候有钱了多给他买点新衣服,顺便把家里的各个农活工具都换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工具经常让人的手心上长满茧子。 父女俩都是地地道道的湖北小地方的人,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张云父亲从来没有出过省,更别说张云本人了。 在女儿即将要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张父常常在夜里失眠。 虽然他也希望女儿能够找到好一点的工作,但如果她真的去到了外省,以后大概只有过年才能见面了。 他常常自责自己没有办法帮到女儿,甚至连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 所以,在未来的路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远在他乡打拼。 在无数个夜里,他关心的并不是张云能够赚到多少钱,而是她会不会很辛苦,生病了如果没有人照顾又该怎么办。 他曾试着说服张云,但从小到大她就是一个倔强的脾气,自己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 某一天,趁着天气好转的时候,两人便出发了。 老父亲先把张云送到了车站,做了简短的告别后,他看着孩子远去的背影思索了许久,最后又追了出去,说自己也要一同去,这样才能够放心。 此时张云的眼里泛起了一丝丝的泪花,仿佛是最近湿润的天气也让她感物伤怀似的。 父女两人经过舟车劳顿终于来到了深圳森鑫源职业介绍所,这是2003年5月26日的上午9点,也是张父在这辈子中记忆最深刻的时间。 他一路跟着张云,看着她买的卡片价格不菲,便再三追问。 张云给不常出门的这位老父亲耐心解释,他才慢慢听懂了这是应聘卡的意思。 随即张云去到了三楼,而张父则在门外久久的等候。 由于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公司,第一次接触中介,张云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向往,压根没有一点怀疑的意思。 当填完了所有的信息后,她开开心心地跟着介绍人走出门来,期待着终于能找到工作了。 虽然老父亲还在原地拘谨和迟疑着,但张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那个工作的场地。 她告诉了父亲工厂的名字后她随即就把父亲安排在了等候室,丝毫不给他选择的机会。 老人顾不上多说就交代张云记得保持联系,随即倚靠着后背的墙面休息了起来。 ······ 下午不知道过了多久,派出所进来了一位慌慌张张的老人,他说女儿和一男一女去到了某工厂,当他醒来时发现人都还没有回来。 最后自己赶往那个工厂里找人,但人家说根本没有叫做张云的人。 民警在不正宗的方言里听了半天才听懂这名老人的意思,但对于那时候并没有监控的社会环境来说,这个案子还是有一点棘手。 最后,他们抓住唯一能着手调查的那个中介所,盘问了很久,才了解到他家的具体情况。 原来,当天上午一共有56家单位前来这里招聘人才,但人早已散去,而且很多家都已经联系不上了,他们不清楚张云是和哪家单位联系的。 而且,这家公司并没有详细地登记所有中介公司的信息,对方只要交了费用便可以自由地到这里来招贤纳士。 收集到以上的这些消息后,所有的线索都石沉大海了。 老头急得眼里泛着泪光,嘴里不停地问着孩子不会出啥事了吧。 但此时,警方收到了另一个报案,求职的另一个女孩也不见了。 她叫做杨敏,比19岁的张云还要大一岁。 在她出发前,她曾将要去应聘的工厂告知了哥哥杨明辉,但杨明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联系不上妹妹后,便也亲自去到厂里寻找她。 但得到的还是一样的消息,厂里告知他这里并没有这个人,在不安中杨明辉也仓促地报了警。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杨明辉一直在多家工厂里寻找着妹妹,但总是一无所获。 他慢慢地回忆着和杨敏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时候,在得知妹妹被中介介绍到一家叫做“会得利”的工厂时,他想都没想的就支持着妹妹的工作,丝毫没有想过她会遇到什么危险。 甚至当时他因为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将妹妹送往汽车站后,给了她两百元的零花钱便匆匆地回到家中了。 以上的情况都不是个例,甚至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深圳那个叫做龙岗公安局的地方,六个分局都接到了年轻女孩因为求职而导致失踪的报案。 警局对失踪了八九个人的案子一下子警觉了起来,毕竟她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 可由于信息的分散,他们在侦办案子的时候需要更多的时间。 由于当时杨敏的哥哥已经报了案,相关的部门已经对深圳森鑫源职业介绍所进行了清理和整顿,同时对其余多家类似的公司也进行了整顿和调查。 但在之后的日子里还是频繁地接到报案的信息。 说明不法分子藏匿在各个区域,最重要的是,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同一个人所为还是不同的团队犯罪而导致的结果。 彼时,由于失踪案件过于离奇,广东省公安厅和深圳市的公安局在接到了案件的上报后纷纷展开了对策。 他们很重视这个案件,还有想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侦破案子,避免给更多的家庭造成悲剧,因此立即就抽取部分的警力联合专案组全力的开展此次案件的工作。 在那一段时间里,听闻此事的大家都人心惶惶,因为案子迟迟没有浮出水面,还有四处的消息依旧闭塞,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继续遭殃。 对于几位女青年的失踪,大家是众说纷纭,把能想到的可能都传了个遍。 有说是被偏进传销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有说是被绑架卖去其他国家的,甚至还有人说可能是都被囚禁起来了,或者早已经不在人世。 但显然,他们想到的都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作为恶魔的罪犯在不为人知的外表下竟然有着如此恶毒的心肠。 此时,还在深圳的张云父亲和杨明辉正在四处地张贴着寻人启事,他们都怀着家人尚在人世的希望。 由于大街小巷都是这些薄薄的纸张,很快就有人联系到了他们。 但带来的都不是好消息,他们也只是寻找失踪女儿的家属,想要一并地加入进来,希望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女儿的消息。 此时的专案组在全力的调查中已经有了一些有力的线索,原来有人提供了一个消息。 他说自己在负责对接中介公司的时候,曾经有一名自称是某公司经理的男子在中介场所里打着招人的名义挂牌了无数的公司。 但从他仅仅40出头的外表和气质看来,他丝毫不具备拥有这么多公司的潜质,甚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奇怪的气息,甚至还有一点猥琐。 与此同时,还有人在报案,失踪的人数都已经超过10人了。 随即警方就迅速地锁定了这名嫌疑人,在多方位的调查中他们从一家米粉店老板的口中得知了他的信息。 此人名叫马勇,有一个叫做马智群的女子常常跟在他的身边,行事诡异,但二人具体是做什么的并没有人清楚。 由于两人常常出没在这一带,警方继续扩大警力进行严密的搜索。 终于,在上访了众多的店家里,他们得知了两人的真正住所。 15天后,警察穿着便衣谨慎地敲着门,在片刻的时间后,终于有一名男子把门打开了。 他正是大家口中描述的样子,四十几岁的年龄,但脸色看起来并不像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但警方亮出来工作证后,马勇一下子眼神闪躲。 警方:“你知道森鑫源公司吗?你认识张云吗?”他继续强装镇定,摇头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东西。 由于警方问了很多问题,他都避而不答,以一句不知道草草地回应着对方。 当即就被警方抓回警局进行审查了,剩下的一部分办案人员则在他的家里进行搜查。 果然,在有序的搜捕中发现了一些让人目瞪口呆的东西。 在那个空荡的出租屋里,警方找到了一大包颜色鲜丽的衣服,乍一看就是女生的物品。 甚至还在封闭着的盒子里找到了几部已经关了机的手机。 但在安静的空间里,突然有一名民警有了重大的发现,他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原来,当他把一个奇怪的箱子撬开后,发现里面有数张证件堆积在一起,大家纷纷过来一一登记和核查。 最终,经统计,这里有身份证14张,而且张云和杨敏的也在其中。 面对着这些铁证如山的东西,马勇继续编织着谎言,说自己已经把她们卖给了香港那边的人,活着肯定是活着,但已经找不到人了。 当警方单独审讯马智群的时候,仅有20出头年纪的她并没有马勇那么狡猾。 她逐渐地透露出女孩们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手上,但令人愤恨的是,两人的作恶手法过于歹毒。 马智群透露,他们把人骗到屋子里来后,总是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用斧头或者菜刀砍向她们。 他们将尸体分尸后,还把受害者的面部剥离,最终把尸体用黑色的塑料袋装起来,丢弃在李郎大道附近的草丛里、布吉河里,或者扔在某牲畜的批发市场里。 警方根据她所提供的信息迅速地开展了“尸体打捞”,可在各个地方中一共只找到12具碎尸,缺失的其中两具已经没有了踪影。 当警方问到马智群为什么要碎尸时,她冷静地回答:“因为那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当警方把真相摆到马勇的面前时,他只是默不作声,连给家属道歉的想法都没有。 警方继续追问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出租屋,他说是为了抢劫,而且当时的两人已经没有钱交房租了。 交代完犯罪事实后,马勇问警方,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你的气质太猥琐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拥有那么多公司的样子。” 马勇听完后身子一软,他机关算尽,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猥琐的气质而被警方逮捕。 “由于有个女性在身边,这些女孩更容易降低防备心理,所以二人在一场又一场的案件里成功地得手”。 任何时候,我们都应该对陌生人保持谨慎的态度,所谓防人之心不会可无,信任是需要靠时间来检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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