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国》便是这样一首歌曲,它以最温暖的笔触、最柔美的歌声,表达最强烈的愿景。每次听到,都会让我对刚辞世的乔老先生满怀敬意与怀念。《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格和地域特色。旋律优美、深情动人,数十年间一直是传唱甚为广泛、最受欢迎的电影插曲之一。黑白电影毫无色温的胶片里,火热的爱情故事通过歌曲的渲染,被表达得淋漓尽致;《英雄儿女》中王成紧握爆破筒、王芳在战火中引吭高歌的光辉形象,成为几代中国观众心中不可磨灭的记忆,而贯穿故事情节始终的《英雄赞歌》,凭借其动人的魅力,跨越时代广为流传;《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让几代观众记住了微山湖畔铁道线上那支神奇的抗日队伍。说不清,是一把土琵琶,还是铁道游击队员,拨动了观众革命浪漫主义情怀的心弦。《绒花》,故事片《小花》插曲。何翠姑跪抬担架上山,特写是她豆大的汗珠和台阶上滴滴血迹,音乐缓缓响起,一位意志坚强、身躯柔弱的女游击队长,形象顿时高大起来,眼神中闪烁的是坚定的信念和女性的光芒。原唱李谷一的歌声清澈忧伤又甜美,情感表达丰富细腻。插曲与故事情景交融,感人至深。三十多年后的《芳华》,声音原本高亢而激越的韩红翻唱时,有意压低了声音,采用一种强控制下的美妙的弱音,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此曲是在片尾出现的,别人匆匆退场,我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欣赏完才动身。我被韩红的全新演绎彻底征服。日本电影《人证》插曲《草帽歌》那抒情、哀怨的音调,那一声“妈妈”的凄厉呼唤,深深打动了每位观众。中间的那段间奏,如泣如诉、一唱三叹,正是万里迢迢来寻母的焦尼极其复杂的内心告白,让人听起来悲怨交集、感慨不已。那无法摆脱的悲怆,仿佛吟唱出了生命真正的意义,那本能的打动和刺痛,哀婉动人,催人泪下。当音乐邂逅电影,往往会擦出意想不到的火花,一系列中外经典就此产生,并流传于世。远的如《义勇军进行曲》、《春天里》、《四季歌》、《天涯歌女》、《满江红》、《月儿弯弯照九州》,近的如《送别》、《敖包相会》、《蝴蝶泉边》、《九九艳阳天》、《西沙 我可爱的家乡》、《映山红》、《红星照我去战斗》、《谁不说俺家乡好》、《边疆的泉水清又纯》、《妹妹找哥泪花流》、《我心中的玫瑰》、《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飞向远方的故乡》、《永远和你在一道》、《我爱你中国》、《牡丹之歌》、《要问我在想什么》、《驼铃》、《雁南飞》、《妈妈送我一首歌》、《牧羊曲》、《知音》、《大海啊 故乡》、《酒干倘卖无》、《橄榄树》、《爱就一个字》、《想你的365天》、《当爱已成往事》,等等。《义勇军进行曲》后来更是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的最早原唱版是电影《风云儿女》的主题曲。通过电影,我知道了陈传熙、尹升山、王永吉、施光南、凯传、王立平、王酩等大师,熟悉了周璇、李世荣、朱逢博、于淑珍、叶佩英、李谷一、李双江、郑绪岚、蒋大为、朱明瑛等明星。《辛德勒的名单》、《乱世佳人》、《往日情怀》、《月亮河》、《走出非洲》、《罗密欧与朱丽叶》、《玫瑰人生》、《带走我的呼吸》、《Say you,Say me》、《 我将永远爱你》、《时光倒流七十年》、《罗密欧与朱丽叶》、《雪绒花》、《阿根廷 别为我哭泣》、《火的战车》、《卡萨布兰卡》、《斯卡罗布集市》、《此情可待》、《以吻封缄》、《大地早上好》、《阿西们的街》、《小小少年》、《我心永恒》,《超人》、《碟中谍》、007的背景音乐等乐曲,都在我电脑“酷狗音乐”收藏夹里。《卧虎藏龙》音乐作曲谭盾,2001年获得第73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原创音乐奖。今天我们再次聆听那些音乐,重温那些曾经的岁月,在优美的旋律中,找寻记忆中虽已淡远,却是内心深处的声音……你我都应感谢电影,感谢它留下这么多好作品,也让我们记住了那些音乐界名流。相声艺术讲究的是说、学、逗、唱。学、唱的内容又往往离不开电影。当年沈阳曲艺团嗓音出色的于琪,因《背课文》一举成名。他的另一个段子用《洪湖赤卫队》的唱腔,填上新词:“娘啊,儿死后,你要将儿埋在酿酒厂,将儿的脑袋冲着酒缸,让儿常闻到那二锅头的味儿,馋了我就来二两。”让于琪收获无数的鲜花和掌声。杨振华、金炳昶,当年东北相声界绝对的领军人物。说学逗唱,样样精通。最辉煌的时候,他俩的名气不逊色于马季、唐杰忠,其热度不亚于如今的郭德纲、于谦。他们的相声脍炙人口,风靡全国,被人们视作心中生产快乐的传奇。《下象棋》中借用了《追捕》“杜丘之歌”的旋律:“车没了!你的呀车没了!车没了,踩完你车我还踩马,啦呀啦啦呀啦啦呀啦呀啦,啦呀啦啦呀啦啦呀啦。”接着是一段对白,“我第一吃了你的车,第二吃了你的马,第三吃了你的跑。我作为一个检察官犯下如此罪行,真是追悔莫及。我决定就此结束你的生命。”之后又唱“将!将将将将将将将将将,你老将㧟不出来!”人们不但总被逗得捧腹大笑,而且都会学、都会唱,甚至有人能一字不漏地说下来。沈阳曲艺团在我们县评剧院演出时,台下坐着鼓掌的也有我这位忠实粉丝。我的高中时代,音乐几乎就是电影音乐的代名词,我常常陶醉在其中。我有个手抄的“歌本”,什么音乐流行,我就千方百计地搜集乐谱。《辽宁青年》是一本极受欢迎的期刊,文风简约质朴,文字情真意切。其封三经常会满足我的愿望。我本子上的歌谱连并非人所熟知的《潜海姑娘》、《一路平安》都有。许多还配有我画的插图。有人开玩笑地说我是“放屁打拍子——玩谱!”校军乐队五六十人,全知道我这位队友的“歌本”。那是他们竞相传阅的宝典,至今我还保存着。乐队每周在学校食堂大厅排练两个半天。有人会主动把采来的乐谱改成降B调,空闲之余照本宣科就欧啦。日本电影《蒲田进行曲》上映后,校园里经常弥漫着那支曲子。那是好事者向我们“头儿”郑老师提议的,竟还被采纳了。我们平时只会《国歌》、《欢迎进行曲》、《团结友谊进行曲》、《解放军进行曲》、《运动员进行曲》、《陕北秧歌》、《分列式》等常规曲目,还有《哀乐》。偶尔赶这一回时髦,倍觉新鲜、兴奋,连善于充数的南郭先生们也练得格外起劲。人们平常的文娱活动同样离不开电影。组织新年联欢会,是我这个班级宣传委员重要工作之一。高二那年,我跟哥几个准备的小合唱是第一个节目,《游击队歌》和《啊,朋友再见》。经我策划,演唱前有一段“鬼子进村”的音乐,我吹口琴伴奏。可后者的词儿我们不熟,到哪里去找呢?那时也没有互联网,我抱着有一搭无一搭的心理去了新华书店,还真的从一柜子电影资料中,翻到一本中外电影歌曲的书,里面就有。那一页在书的正中间,两只订书钉有些松动。我抄到半道一看表,上学要迟到了。我正要把书塞到原位的时候,那页纸偏偏掉了下来。上帝的安排啊?!我环顾四周无人,便若无其事地夹起便“走人”。随后的演出顺利取得“开门红”。跟同学聊及此事时,我还用孔乙己的“窃书不算偷”为自己洗白。现在我还后悔,抄完后咋就没给人家送还回去啊!第二年,我跟一位女生搭档,深情对唱了《搭错车》插曲《请跟我来》。当然,要是没两把刷子,谁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嘚瑟啊?歌词写的好,曲子也好听,加上有SONY双卡录音机播放的卡拉OK带伴奏,现场效果相当好,联欢会气氛瞬间达到高潮,也让那些没听过我唱歌的朋友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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