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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卫生部副部长杜春宣8月21日表示，近期新冠病例激增22%，主要原因是BA.4, BA.5, BA.2.121, BA.2.74.等病毒株在越南蔓延，而12岁以上的第3和第4针，以及5-12岁的基本接种的覆盖率较低。部分省市18岁以上人群第三、四针疫苗接种及5-12岁儿童全剂量接种的覆盖率较低，基层医护工作者压力大。越南总理范明政说，越南公职医护人员大概有50万人，其中在过去一年半来有近1万人跳槽。根据媒体的报道，离职或者跳槽的原因主要是薪资待遇太低。不过，范明政讲，最近又新招了近5000人。为了增加医护人员，尤其是基层医护人员以及疫情防控一线医护人员的收入，越南卫生部代理部长陶红兰表示，已经向上级申请，要出台支持医学生学费的政策，同时将疫情防控和基层医护工作者的职业奖励津贴提高到100%。去年疫情在胡志明市肆虐的时候，当地的医疗系统几近崩溃，好在快速响应的野战医院拔地而起，加上全国几十个省市和军队驰援，才将越南第一大城胡志明市的疫情防控局面扭转过来。其中，胡志明市的万盛发集团（集团创办人是华裔企业家张美兰女士）不仅捐钱捐物采购疫苗，还出资赞助建设野战医院。彼时，因为缺少疫苗和资金，公布成立的新冠疫苗基金得到众多企业家的慷慨解囊，但是，即便是越南国营企业的巨头，如电力集团捐款4000亿越南盾，邮政通信集团4000亿越南盾，零售巨头马山集团600亿越南盾，越南农业银行600亿越南盾，军队通信4500亿越南盾，而万盛发集团捐款却高达2万亿越南盾，约合5.7亿元人民币。包括越南最大的民营企业温纳集团捐款4800亿越南盾，以及引进新冠特效药，合作生产新冠病毒疫苗，生产越南国产呼吸机等，说明民营企业在新冠当中的角色担当。这倒不是说民营企业有多忧国忧民，放着利润不要去做慈善，而是越南国营企业难以插足，而疫情重压之下，公立医院这时候已是身负千斤担，特别是医疗系统面临崩溃的风险。 
8月21日上午，范明政总理出席了由卫生部组织的“改善人民医疗卫生，主动灵活适应、促进快速恢复和可持续发展”的全国视频会议。武德担副总理在此次活动中表示，目前，越南卫生部门的“工作堆积如山”，到处都是紧迫需要解决的问题，需要立即解决。同时，范明政总理强调，必须把人民健康放在第一位，什么对人民有利就去做。武德担表示，越南是平均收入低的发展中国家，对医疗检查和治疗的需求高。往年医疗检查和治疗的平均费用有70%与药物、影像和检测有关。近几年减少到60%左右，但是其中要求医疗器械一定要是最好的，药材、设备和医护用品也都是要求优质的。至于药品，据武德担副总理介绍，越南药品90%以上是从国外进口的。越南人均医疗保险面值（人、穷人、家庭购买者）为100万越南盾/人/年，不及发达国家的十分之一，甚至是三十分之一。还有关于医护人员方面，武德担表示，要解决整个医疗行业的人员跳槽问题，需要通过正确和充分的服务价格计算来增加医务人员的收入。但是，如果想正确和充分地计算医疗服务价格，这就会增加医疗价格，这种做法要么让人民看病多花钱，要么多买医疗保险，或者由国家财政补贴。然而，老百姓很穷，没有更多的钱支出，反过来，国家财政也有限，从这其中再扣出更多的医疗预算，太困难了。武德担感叹道。从长远来看，越南副总理表示，越南必须解决计算正确和充分计算的瓶颈，可能价格不如其他国家，但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我们还必须增加预算投资。目前，每100盾购买医疗保险，有60盾来自人民，40盾来自国家预算，有必要提高这一水平。不可能像最先进的国家那样要求治疗，但价格却像最贫穷的国家一样”，武德担坦率地说。接下来还有医护人员编制配置的问题，副总理说，这说来话长。越南目前每万人拥有医生8.8人，而澳大利亚为36人，法国为34人，中国为22人。越南的万人医生比例与印度持平，比印度尼西亚高一点。护士方面，在越南，一名医生只有1-1.5名护士，而世界平均配比为3-4人，日本甚至有9-10人。关键的问题是，因为待遇低，很多公职医护人员跳槽去民营医院，甚至有的直接转行。代理卫生部长陶红兰在大会上报告说，越南的医保覆盖率现在已经从2016年的81.7%提高到2021年的91.01%，比越南国会提出的80%的目标超额且提前4年完成。预计2022年国会和政府下达的每万人拥有医生数和每万人拥有病床数的目标也将会超额完成。“越南被国际社会视为在卫生部门实施千禧年发展目标的一个亮点。2000-2021年，每10万活产产妇死亡率下降3.75倍；5 岁以下和 1 岁以下儿童的死亡率下降了大约 3 倍”，陶红兰说。时至今日，越南人民的地位也有了显著提高。预期寿命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比许多与越南人均收入持平的国家要高。12类常见疫苗国产化达到了11类，掌握筛查和检测危险病原体如麻疹、登革热、SARS、甲型流感等的重要技术。值得注意的是，陶红兰表示，越南是世界上新冠疫苗接种剂量高、疫苗覆盖率高的国家。总人口中 18 岁及以上人群的三针疫苗接种率是世界平均水平的两倍；5岁至12岁以下儿童的第1针和第2针疫苗接种率高于美国、德国、意大利、法国等一些发达国家。在过去全民抗疫的一年里，越南在整个行业中贡献了超过 50 万的卫生工作者。与此同时，越南掌握了器官移植技术，能够移植六大重要器官，部分高新技术得到国际认可和经验交流。可以说，近三年的越南疫情防控，医护人员做了巨大的牺牲，才迎来了如今基本在全国范围内控制疫情的成绩，以及建立对抗疫情的“防线”，但是，医护人员的工资待遇却没有得到解决，导致大批人员跳槽，以及一直在忍辱负重地前行。关于目前存在的困难和问题，代理部长陶红兰表示，在卫生领域，许多医疗检查和治疗机构缺少药品和设备，医护人员的薪资待遇低，体制机制还存在问题，医保问题还存在很多短板。此外，医疗服务价格调整缓慢、计算不准确、不充分，影响了医疗检查和治疗设施的收支核算，特别是在医院实行自主核算自负盈亏的背景下。由于老年人比例增加，全球化、城市化和气候变化对人们的健康有许多潜在的负面影响，人们对提供优质及时的医疗服务的需求和期望更高。国家财政和医保预算有所增加，但人均医疗保健总支出仍然很低。自费医疗的比例仍然很高，超过总支出的40%，医保覆盖盖面广泛但不可持续。尽管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但预计越南仍将是东南亚增长最快的经济体之一。庞大的人口、政府的不断努力和利益相关者对医药投资的支持是使越南医药和医疗保健市场如此肥沃的因素。让我们来看看越南这个医疗市场概况。2019年越南医疗市场规模为331.3万亿越南盾（947亿元），占全国GDP的5.4%，2020年增至359.2万亿越南盾（1026亿元），其中来自国家财政预算的政府支出占全国卫生总支出的55.5%，主要是通过医保。人均总支出为 149 美元——与世界相比，这是一个相对适中的水平。越南需要增加卫生支出并改善预算资金分配，以减少人均不平等。越南雄心勃勃的目标是通过基础设施项目、人力资源培训和巩固国家安全来“致富”——增加老百姓的钱袋子，这些措施将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越南还需要重点改善疫苗接种、产前保健、生殖和计划生育等方面的工作，以帮助贫困人口，特别是偏远和偏远地区的贫困人口。越南的卫生系统是公共和私人系统的结合，其中公共卫生系统发挥着主导作用，特别是在政策、预防、研究和培训方面。公共卫生管理机构分为三个层次——中央、省和地方。在中央一级，越南卫生部制定和实施卫生政策。该部还直接控制和资助研究机构、综合医院和专科医院。在省一级，省级卫生部门即卫生厅遵循卫生部的政策，但隶属于省人民委员会（省政府）。这些省级卫生部门管理省级医院和预防医学中心，而省政府复制控制行政和财务方面。在地方一级，有乡级卫生站、村卫生站和县医院。这些设施在社区提供预防保健、计划生育和整体社区健康促进等基本服务。今年上半年，越南多地基层的医疗设施医生和护士逃离，不愿意再坚守岗位，这其中很大原因是因为待遇太低。有跳槽的公职医生说，苦读6年，加上一年半实习，基层公职医生拿到的薪水和津贴一个月只有480万越南盾，不足1400元人民币。私营医院的医生拿到的收入却是高出3-4倍，甚至6倍。越南医疗工会今年7月递交的《2022年越南上半年医疗领域公职人员和从业者的报告》，称医护人员跳槽的主要原因是薪水太低。胡志明市大水镬医院（Bệnh viện Chợ Rẫy）院长阮知识称，医护人员的津贴已经实施了10年，还没有变更过，是时候需要调整了。例如，24小时值班津贴为 115,000 越南盾（33元）/人/随叫随到，一级和特级医院的餐补为 15,000 越南盾（4元）/人/天值班。特殊手术的主刀医生手术津贴为 280,000 越南盾（80元）/例，一级手术为 125,000 越南盾（36元）/例。“一个特殊的手术通常需要4到6个小时，甚至有超过8个小时的病例，比如涉及主动脉的心脏手术，然而主刀医生做这么一个手术，只有80元/病例的津贴，真的是与医生的劳动量不相称”，这位胡志明市最著名医院的院长说，建议根据实际情况向医护人员倾斜津贴。越南的医保于 1992 年推出（根据第 299/1992/HDBT 号法令），面向公务员和某些工人群体。1998 年颁布了第 58/1988/ND-CP 号法令，将所有省级医疗保险基金合并为一个单一的医疗保险基金。范围还扩大到国民议会和人民议会的成员、受保护的人、幼儿教师和其他群体。然后，2002年，越南医疗保险（VHI）系统转入越南社会保险（Vietnam Social Insurance）系统，成为既负责医疗保险又负责越南社会保险的系统。从那时起，越南医保逐渐走上正轨。一是强制性医疗保险，涵盖以下人口群体：公务员、合同工、武装部队的士官、社会民生保障受益人、优先人员（例如武装部队人员和退伍军人的亲属）、学生、六岁以下的儿童、低收入公民。其余的是自愿医疗保险。这类医保参保人员分为职工、用人单位、社会保险经办机构支持的群体、政府支持的群体和缴纳自保的群体等5个群体。截至 2018 年 5 月，越南约 85.6% 的人口拥有医疗保险，远高于 70% 的国家目标。2017年，医保覆盖了1.7亿次看病住院，总费用为38亿美元。2018 年 7 月，公立医院和诊所的约 70 种医疗手续和检查减少了 5%至50%，以缓解患者和家庭医疗保险基金的财务压力。越南提出目标到2025年，越南约95%的人口将能够参加国民医保计划。政府还制定了目标，到 2025 年，每户家庭的直接医疗费用将比目前降低 35%。此外，越南希望到 2030 年将越南人口平均预期寿命提高到 75 岁。到2020年，至少95%的儿童接种国家扩大免疫计划，5岁以下儿童死亡率降至18.5‰，1岁以下儿童死亡率为12.5‰。到2020年，95%的乡级、坊和镇的医疗中心承担预防医学、健康管理和多种非传染性疾病的治疗工作。根据2016年数据，越南全国目前每万人拥有病床25张，医生8.7人，护士14.1人，到2025年，政府目标是每万人医院床位30张，医生10人，护士25人，提高人民群众对社区医疗保健服务的满意度。但是，一些现实的挑战，将限制越南上述中短期内全民医疗保健计划的实施。与地区内的一些国家（如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缅甸）相比，越南领取养老金的人口比例最高，预计到2025年这一数字将增加到10.4%。由于老年人口的医疗保健需求不同于年轻人口，因而国民医保基金不仅要保证可持续性，还要能够支付与老龄人口相关的许多医疗保健服务。越南的公共卫生支出由国家财政提供。但是，由于财政蛋糕有限，一些县级甚至是省级医院无法使用现代设备。因此，公立医院的服务质量仍然很弱，无法满足患者的需求。越南的公共卫生系统仍然存在许多问题。越南的经济增长和人口变化正在推动对卫生服务的需求，不仅是在河内和胡志明市这样的大城市，在其他二三线城市也是如此。二三线城市对医疗保健的需求迅速增加，促进了越南卫生系统的发展。由中央政府和省政府资助的省级公立医院已升级其设施，并开设了新科室进行专门治疗。这样的发展为医疗设备和药品市场创造了新的机会。（特别是新冠疫情防控其间，省市各地的疾控中心腐败可见地方对医院和医药的投入）即便如此，当新冠疫情肆虐的时候，越南的中央医院和省医院的住院治疗质量下降，病床和医护人员分配严重不足。现代技术的缺位限制了越南省级公立医院的治疗范围及质量，也使得公立医院难以招到好的医生。这进一步降低了其医疗服务质量。此外，公共卫生系统的长期资金不足继续削弱其发展壮大医疗保健的机会，使那些在越南经营的跨国制药公司的收入增长前景面临风险。这时候，越南的私营医疗医院和诊所开始大张旗鼓地迅速扩张。由于对效率低下的公共卫生部门的不满和缺乏资金，患者们对于私营医院更加青睐，而私营医院确实在越南这几年增长明显。从长远来看，越南中产家庭收入的增加也将有利于私立医院的发展。过去十年，越南民营医院的数量翻了两番多，达到近200家，还有另外200个医院投资项目得到批准。越南政府也希望发展民营医疗，来弥补公立医院的空白。越南目标是到2020年，民营医院占全国医院总数的20%。为了成为世贸组织的成员，越南允许外国投资者建立100％外国控股的医院。预计这些单位将强劲增长，这将成为未来几年整体医疗保健市场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如前文所述，2019 年越南的医疗支出达到 331.3 万亿越南盾（947亿元），其中政府占总支出锦一半多一点（55.5%）。预计全民医疗总支出，将在 2024 年增至 467.7 万亿越南盾（1336亿元），2029 年增至 679.5 万亿越南盾（1941亿元），相当于十年间的复合年增长率为7.4%。越南医疗卫生支出占全国GDP的比重为5.5%，呈逐年下降趋势，预计2024年将下降至4.7%。此外，人均医疗卫生支出预计将从 2019 年149美元，增长至 2029 年的 259 美元。越南的医疗保健市场正处于转型期，因为该领域的许多改革正在进行中。与许多亚洲邻国一样，越南正在努力通过实施全面的医疗保险制度来实现全民医疗保健。对全民医疗保健的承诺将重塑该行业，对制药和医疗供应商都产生重要影响。然而，这些机会的出现也伴随着许多困难和风险。特别是，越南政府有限的财政资源可能导致医疗保健行业的通胀水平更高。回到开头，越南卫生部代理部长说，自费医疗费用“仍处于高位”。但是“高”这个定性术语并不能准确地描述这个巨大的成本。因为越南老百姓的自费医疗比例“超过40%”，准确数值是43%——这个比例是发达国家的2-2.5倍，与世卫组织的建议数值相比也是多倍。去年4月，世界卫生组织驻越南专家阮金芳说，近10年来，自费支付医疗费用的比例约为49%，当时只有50%以上的人口参加了医疗保险。但是，当医保覆盖率达到90%时，居民自费医疗的费率仍然居高不下，从43%到45%不等。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说法，等于或大于家庭支付能力的 40% 是“灾难性医疗费用”。人们自掏腰包花很多钱，到了“灾难性”的地步，人均药品支出从2015年的37.97美元增加到2017年的56美元，并保持在“至少 14”%/年”的速度直到2025年。然而，就在刚刚，数以万计的越南医护工作者在工资无法养活他们和家人的情况下离职。去年，世卫组织专家也解释了部分原因：“有可能是我们没有正确使用这项服务。例如，2019 年药品成本从 2015 年的 53% 下降到 34.7%，但其他服务如诊断成像、检测、病床成本增加更多。两天前，越南河内著名的白梅医院要求停止试点自主盈亏。白梅医院院长解释说，资金来源是医院是否自主盈亏的决定性因素，而医保范围内的看病治病服务价格应算7项，眼下只计算4项。换句话说，那就是自主盈亏的医院光靠治病救人的收费价格拿到的收入，不能养活医生和护士，不足以让医院存活下去。说白了，就是因为越南卫生部制定的价格与真实价值不符。这是纸面的价格，理论的价格，社会民生补贴的价格，任何一个商业模式下的自主盈亏医院都玩不起。那对于白梅医院而言，停止自主盈亏模式的试点，短期内就只能依靠财政输血了。问题是，一个白梅医院输血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医院等着输血救命。如果改革，建立机制，让医院能提高收费价格养活自己，养活医护人员，同时又不让居民的自费支出比例不再是灾难性的——按照越南《劳工报》的说法，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位代理女部长不仅可以扶正，还应该颁发奖状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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