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情趣的公号,有游记、有杂文、有小说、有摄影,如果喜欢,请点上边蓝字陶冶视野加关注。别忘了点文章下面的在看,谢谢帮助转发的朋友 是香港回归那年的初秋,在公交车站遇到了近十年未见的阿芳,她已是个成熟的女人,再不是之前年轻女孩那种无忧的灿烂模样,不过,可爱靓丽依然。 一番寒暄后,我问她:“这么多年在做什么啊?” 她说:“唉,一事无成。” “你这是要干嘛去啊?” “去舞蹈班接女儿。” “多大了?” “十一了,刚上五年级” “……哦?”我心里犯了嘀咕,我们不过九年多没见,那时她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讨人喜欢的姑娘家,今天孩子怎么会十一岁了呢? 她看出我在暗自嘀咕,便笑着说:“是我姐的女儿,那年她们出事时孩子才一岁多,一直我给带着,管我叫妈,一晃就这么大了。” “噢,我说的呢,你成家了吗?” “没呢,一个人带着这个孩子,倒也自由。” “你姐现在怎么样?” “还好,她能歌善舞地经常演出,表现不错,说要给她减刑呢。” “当时判了多少年?” “二十年,当时判决下来,就觉得完了,这二十年怎么个熬法啊?日子也不禁打发,一晃就快十年了。” “是啊,真难为你呀。” “大哥,你说赵宝松死没?” “他好像判的是死缓吧?” “是,来车了,陶大哥我先走了。” “快上车吧。”我朝她挥挥手,阿芳上车走了,我却陷入那件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是兔年的岁尾,腊月二十八那天天气特别冷,阿芳的妈妈要出去补办些年货,市场也不远。可女儿疼妈是真心的,阿芳的姐姐便从自己的柜子里取出了件裘皮大衣,非让母亲穿上。母亲五十几岁的年纪,虽人老珠黄,可将这件裘皮穿上立即一副阔太太模样。母亲说:“我就去市场一趟,冻不到哪儿去呀,穿这干啥。”说着就要往下脱。 女儿说:“都穿上了,还要往下脱,不嫌麻烦啊,快穿着走吧。” 阿芳妈妈逛市场买年货再加上往返路途,总共不到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回来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已被跟踪,一个身穿白色羽绒服的漂亮女人一直从市场尾随而来。这个女人高挑个三十几岁年纪,离她十几步的距离,随她进了同一个单元门向楼上走去。阿芳家住在二楼,是三阳的套间,阿芳妈妈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屋时那个女人继续向三楼走去,她上了三楼半,停住脚步,听二楼关门后已没了声响,便匆匆下了楼奔大街而去。 在大街的第一个路口处,那女人钻进了一个公用电话亭。二十分钟后一辆白色面包车停在了那女人面前,车门拉开,她上了面包车,面包车朝阿芳家开去,停在了阿芳家楼下,又二十分钟后一辆警用面包车也停在了这里。 阿芳妈妈从市场回来后,放下购置的年货,进屋先脱下裘皮递给了大女儿,阿芳好奇地用手抚摸了一下道:“这毛感觉也太好了,比我那个兔子毛的真是天壤之别。” 阿芳姐姐边收着裘皮,嘴里说道:“那当然了,这是貂绒的。” 阿芳母亲稍歇了一会,便起身去了厨房,系上了围裙开始和面蒸馒头。 第一锅馒头刚接锅,便有人敲门,她忙去门前问了声:“谁呀?” 门外回答:“李阿姨是我,派出所小黄,这不要过年了嘛,给大家发防火防盗的小册子。” “还真辛苦你们了。”阿芳妈妈从门镜里看了一眼片警小黄便打开房门。房门一开,却闯进来三个男人,除片警穿着警服其余都身穿便服,最前面的大个子,从大棉袄的里怀掏出警官证说道:“都别慌,也别乱,我是分局刑侦处老李,这是我的证件,李阿姨请先跟我到这间卧室来,我要核实一件事情,其余的人都到里边那屋去。” 一小阵慌乱后,阿芳妈妈进屋坐在了床上,老李坐在对面的凳子上。老李问:“方才你是不出去了?” “是啊,我去市场了。” “穿什么衣服去的?” “穿大姑娘的裘皮。” “裘皮呢?” “大姑娘收起来了。” 老李冲片警小黄说:“去把大姑娘叫来。” 阿芳的姐姐过来了,老李问:“你妈上午穿的裘皮你收起来了。” “是。”阿芳姐姐弱弱地回答,脸已变了颜色。 老李厉声道:“放哪儿了?马上拿出来!”随后又对小黄小声说:“让龚主任进来辨认一下。” 老李说的龚主任就是那位穿白色羽绒服的漂亮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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