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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英国拍卖圆明园被毁前照片,犹如仙境,起拍价高达176万!

 枫馨斋 2022-08-24 发布于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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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从来没有一座园林,与一个家族、一个王朝的命运紧密相连。如果说有,那非圆明园莫属。

“一座圆明园,半部清代史”,这绝无夸张的成分。

从康熙年间开始,经过雍正的大力建设,再到乾隆年间更是连番扩建,可以说圆明园是在清朝最鼎盛时期兴建起来的。

然后到咸丰皇帝手中,随着大清国的衰弱,帝国列强的入侵,圆明园也就此遭劫,被西方强盗抢劫烧毁。

迄今已过去160多年,圆明园的美丽,只留在中国人的梦想里。

六年前,英国公布的一组圆明园被烧毁前的照片,再一次让人们清晰地看到圆明园的景物,犹如仙境一般的美丽,在世界各地引起广泛关注,一直持续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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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2016年9月15日,这一天是中国阖家团圆的节日----中秋节。

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英国,却正在举办一场轰动全球的苏富比拍卖会。

之所以提起这次拍卖会,是因为一组圆明园被烧毁前的照片,首次出现在拍品中。

这组照片的拍摄者是英国摄影家费利斯·比特,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他曾经是英国的战地摄影记者,因而随同英法联军进入了北京。

在费利斯·比特的照片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清漪园内的文昌帝君庙、承花阁琉璃塔,以及圆明园的昙花阁。

这些上世纪记录着神秘东方中国园林的照片,一经面世,就以其大气宏弘、美轮美奂而震惊了世人。

人们站在这些照片前面,就犹如置身于仙境之中一样,其景色之美、建筑之奇,让整个世界都为之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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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组照片中,有些是费利斯·比特在1860年10月18日之前拍摄的,而有些就在那天的早上。

就是这一天,英法联军为掩饰他们的强盗行径,举起了罪恶的火把,将圆明园付之一炬。

由于这些照片的珍贵和稀缺性,以及所摄景物实在是过于美丽,其中一张照片就以高达20万英镑(相当于176万人民币)的天价起拍,创下了苏富比拍卖会照片类的新纪录。

只是几张照片,就引得人们争相抢夺,可以想见,这些人见到真实的圆明园会是何等的疯狂。

而圆明园也确实有让人疯狂的资本。

圆明园先后历时150年之久,始于康熙,终于道光,在五位皇帝前赴后继、持之以恒、不计成本的加持下,终于修建完成。

1707 年正月,康熙帝将自己御苑畅春园北侧的一座庄园赐给皇四子胤禛,并题名圆明园。

当时它只是一座占地约500多亩的藩赐园,名声极低。

然而随着其主人的登基,圆明园被打造成为离宫。

和“畅春园”一代而衰的御园命运不同,“新任”御园圆明园圣宠不断。

经过多年的扩建,最终成为中国有史以来最宏伟的皇家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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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724年开始,雍正开始对圆明园进行大规模整修扩建。

最初,是在园内南部修建“正大光明”和“九州清晏”为主要建筑的宫廷区。

接着又向东扩展,开凿出水系繁复的福海和各条溪流,至此园中面积已达3000余亩。

雍正在执掌大清权柄的第三年的农历新年,乘坐一辆镀金的马车,在另外11辆马车的护送下,从北京出发到达御园,亲王和大臣们送给他3000个灯笼以示庆祝。

自此,雍正就长期居住于此,并传谕各部大臣:“朕每日在园办理政事,与宫中无异”,圆明园正式成为清帝“以恒莅政”的宫廷御苑。

即使如此巨大的规模,圆明园依然没有完全建成,其全盛时期,最终是在乾隆年间实现的。

乾隆帝在做皇太子的时候,就是居住在圆明园内的长春仙馆。

其中的桃花坞,是他读书学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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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经常泛舟福海之上,畅游莲叶之间,因而对圆明园感情极为亲密,想要扩建和修葺圆明园的愿望也特别强烈。

乾隆可以说是清朝最喜风雅、爱好冶游的皇帝,特别是他数下江南后,醉心于江南山水难以自拔,自称“园林之乐,不能忘于怀”。

于是回到京城后,更是举全国之资大修圆明园。

在他的手里,圆明园不断扩建江南园林式的景点,最终形成了圆明园著名的40个景区。

但是乾隆并不以此为满足,1744年开始,他又在圆明园附近先后增建了长春园和绮春园。

长春园是圆明园中最华丽的所在,是乾隆为自己归政之后修建的“颐养天年”之所。

乾隆皇帝通过移天缩地,将自己念念不忘的江南风景一一纳入其中。

园中有三分之一的景观均与江南有着密切的联系,如“狮子林”“如园”,就为仿造江南园林所建。

随后,他还命令为清政府服务的两个外国人——意大利人郎世宁、法国人蒋友仁,合力建造了一组规模宏伟的西洋楼建筑,以展示他作为帝王开放的胸襟和“中国之大,何其不有”的气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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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建造皇室私家园林的兴致始终不减,1772年,他将圆明和长春两园南部的几个小园合并,建造“绮春园”。

至此三园联环,圆明园规模终于大成,面积达5200多亩。

圆明园整个的设计宗旨,真正体现了江南园林“曲水流觞”的真谛。

此时的圆明园,水面已达2000余亩,整个园子水随山转,山因水活,宛若江南水乡般烟水迷离。

叠石成山,聚土成岛,使圆明园“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同时又处处展现江南风光。

最著名的四十景中,“西峰秀色”是模仿庐山壮丽景色的,“坦坦荡荡”则全仿杭州花港观鱼,而“坐石临流”更是出自绍兴兰亭的曲水流觞。

这些小园林变化多姿,各有其趣。

“上下天光”和“镂月开云”背山面水,“柳浪闻莺”和“接秀山房”为左山右水,“澹泊宁静”和“九孔桥”是面湖面溪。

叠石临湖的有“杏花春馆”、“紫碧山房”,“湖山连望”、“一碧万顷”前有山障后临阔水,“武陵春色”则座落于环山之中。

每年荷花盛开的季节,上万株荷花高低错落在圆明园的宽广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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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蓝、水清、苇绿、荷红成为皇家赏荷盛景,正正应了那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因为对圆明园的喜爱,风流倜傥的乾隆帝大约每年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在圆明园度过的。

其后的皇帝住在圆明园的时间,也远多过住在紫禁城的时间。

当圆明园极盛之时,它不但是一处具有空前规模、美轮美奂的皇家园林,同时也成为封建皇帝发号施令的行政中枢。

圆明园的建筑装饰极尽奢华,多以金、银、宝石、珍珠、珊瑚、翡翠、水晶、玛瑙、象牙等珍宝,刻作山水、楼阁、花木虫鸟、人物等花饰,镶嵌在紫檀或漆器上。

建筑物内更是充满精美的陈设、难以计数的罕见珍宝和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当然随皇帝长驻在此而来的,还有大量的档案文献、历代图书、名人字画、珍贵文物,布满整个园区,圆明园又成了一座收藏丰富宏大的博物馆。

随着传教士和外邦来使的介绍,圆明园的名字逐渐被西方国家所知,最终盛名远播的它被誉为“万园之园”。

法国文豪雨果曾说:“即使把我国所有圣母院的全部宝物加在一起,也不能同这个规模宏大而富丽堂皇的东方博物馆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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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尽波劫,残垣断壁到如今

虽然“圆明”二字在字义上是“圆融和普照”,意味着完美和至善,但圆明园却并未因此而洪福齐天。

数次劫难以及百余年的人为破坏,使得圆明园的大部分建筑荡然无存,少数遗迹仅供凭吊,奇珍异宝尽数流失,这段屈辱的历史也成为中国人心中永远的伤痛。

1860年10月6日,“有两个强盗闯进了圆明园”,这两个强盗一个叫法兰西,另一个叫英吉利。

当法军进入圆明园宫门时,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惊呆了。

法军司令孟托邦在给朋友的信中说:

“无以计数的壮丽豪华建筑一座连着一座,绵延16公里,花园湖泊星罗棋布,宫殿里收藏着无数的各种奇珍异宝……在欧洲,没有任何东西能与这里的豪华相比拟!”

而一名英国随军牧师则发出惊叹:

“假若你能幻想神仙也和常人一般大小,此处就可算做仙宫乐园了。我从未见过一个景色,合于理想的仙境,今日方算开阔眼界”。

法军当晚就动手抢劫,随后赶到的英军也不甘示弱,两军开始明火执仗的疯狂抢劫。

据《泰晤士报》随军记者报道:他们“谁也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为了金子而把银子丢了,为了镶有珠玉的时钟和宝石又把金子丢了。无价的瓷器和珐琅瓶因太磊不能运走,竟被打碎。”

抢劫持续了10天,他们的营帐里堆满了抢劫来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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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珍宝有的被现场拍卖,有的被带出国外,有的则作为礼品献给了英国国王和法国皇帝。

为掩盖劫掠罪行,英军统帅额尔金声明:“只有焚毁圆明园一法最为可行。”

于是在10月18日,他下令放火焚烧圆明园。

在其后的3天,北京上空被浓厚的烟雾遮盖。

一位英法联军的军官在记述中写道:

“遮天蔽日的浓烟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好像是出现日食一般。秋风将焚烧圆明园的灰烬吹向天空,飘落在城市每一个角落。”

150年修建的圆明园就这样被一场大火化为灰烬,这个“故事”,就是我们都熟知的火烧圆明园。

然而,事实上,1860年的掠劫和火烧不过是圆明园劫难的开始。

1900年,八国联军再次攻占北京,又一次火烧圆明园。

联军的大肆劫掠,再加上恶霸兵痞和太监的偷盗、拆运,使幸存的和同治年间重修的建筑也荡然无存。

后人痛心地表示,圆明园连历三劫,先是历经1860年、1900年两次火劫。

然后是各类古木、木制建筑材料被偷盗的“木劫”,而“木劫”之后却又再历“石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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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劫难的始作俑者,却是本当保家卫国的军人。

1919年9月,陆军十三师开了一个极坏的头,他们拆毁了藻园门至饽饽门的砖墙及园内山石,并且将这些砖石出售。

随后的驻西苑边防军炮三营也开始跟进,而陆军十六师也不甘示弱,多次派出车辆和人员,强行拆运城墙上的石料。

以权谋私的这个领域里,高官显贵从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军阀王怀庆拉走大量砖石,修建自己的私宅达园。

步军统领聂宪藩拉走长春园太湖石352车,京师宪兵司令车庆云拉走圆明园太湖石数车;

公府秘书长王兰亭也拉走石料百余车,贝勒载涛更是将圆明园大批石雕运往其赐园朗润园。

社会各界纷纷打起圆明园遗物的主意,拆东墙补西墙,圆明园遗物屡被挪作他用。

1922年9月7日,京师警察总监致函逊帝溥仪的内务府,称北京市地方长官“京兆尹”刘梦庚准备“借用圆明园故址内少许废旧山石,或酌给价值”,请内务府“可否之处,希即酌示”。

溥仪的生父醇亲王载沣批示,称不能同意,因“该园太湖石应加意保存,碍难拨借”,并请警察总监“婉言代答”。

然而刘梦庚只是客气了一下而已,随后他就派人拉走了长春园太湖石623车、绮春园青云片石104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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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时期内,拆运圆明园建筑材料来构建自己“豪堂雅舍”的大人物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曹锟、张作霖……

几乎所有盘踞过北京的军阀、政客皆有所染指。

而更多的游民散客则操起了扫帚和簸箕,在园中道路上挥沙扬尘,筛土寻找散落、埋没在尘土中的细碎宝物。

时有谚云:“筛土筛土,一辈子不受苦。”

到1928年后,圆明园作为“北郊石料场”的“贡献”达到顶峰。

时值北伐战争结束,国民政府统一全国。

国民政府委员经亨颐提出议案,拍卖故宫这个“天字第一号逆产”。

好在这个议案没有付诸实施,然而民国政府在圆明园的价值变现上,却迈出了一大步。

当局成立“清理圆明园园产事务所”,专门负责将园内的废旧砖石变价批卖,这一举措进一步加剧了圆明园遗物的流失。

拆运圆明园的石料,成了光明正大的“政府行为”。

在利益的推动下,那一时期兴建或翻修的燕京大学、中山公园、香山慈幼院、北京图书馆等,也就全都带有了圆明园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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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明园最彻底的破坏是在1940年,当时北京被日寇占领,伪满当局为解决缺粮问题。

而奖励农户进入圆明园平山填湖,进行开荒种稻,最终磨灭了圆明园历经150多年打磨出的湖光山色。

当解放军1948年底进入圆明园时,这里更像是京郊一片普通的农地,曾经的繁华已无半点残留。

圆明园文物知多少

圆明园的壮美早已消失,圆明园的华贵更是无人问津。

然而圆明园流失在外的文物拍卖却不时的掀起波澜,甚至是滔天巨浪,时刻提醒着世人,有这样一个绝无仅有的园林存在过。

有人将溥仪退位时清宫内实存文物约为150万件作为一个衡量标准,同时又因为清朝皇帝居住圆明园的时间远长于在清宫的时间来推算,认为圆明园内文物数量应不少于150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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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都不得而知,人们却是能够从现有和已知的圆明园旧藏中,来一窥昔日圆明园藏品的盛况。

目前散落在国内的圆明园文物约有500余件,主要分布在北京大学和各大公园、博物馆。

大多为圆明园的装饰点缀石件、建筑石构件、湖石、碑刻等石质文物,只有极少量的精美工艺品。

而绝大多数价值连城的金银玉器、古玩字画等珍贵文物都已流散海外,其中以英、法、美三国收藏的数量最多,器物最精。

英国的大英博物馆中专门有一个东方艺术馆,里面收藏着1860年维多利亚女王收到的英军圆明园文物“献礼”,当然还有一部分是拍卖得来的文物。

东晋时期大画家顾恺之的《女史箴图》唐代摹本,是其中最为知名的藏品,实属我国古代卷轴画中的稀世珍品,然而现在属于英国。

放山居是英国著名的私人收藏家族,1861年,当时的放山居主人阿尔弗雷德购入一批圆明园瑰宝。

他对每一件文物都进行了编号,并在文物底部贴上“Fonthill”的收藏签。

从那以后,放山居成为拍卖圈里公认的圆明园文物标志。

而当时的法国国王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王后,也有可以向外谈论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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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侵华法军司令孟托邦处得到了敬献来的大批圆明园“战利品”,总共装了七大车。

为收藏这些精美的东方文物,欧也妮王后在巴黎近郊的枫丹白露宫建造了一座“中国馆”。

其中收藏文物1000余件,对外展出的有320件,无一例外都是1860年从圆明园掠夺而来的。

馆内最令人瞩目的,是一座高2米的金塔,通体镶嵌着绿宝石,绝对的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最令人感到悲哀的是,由中国数位著名的宫廷画师于历经11年,终于在1744年绘制完成的《圆明园四十景图咏》,被收藏巴黎国家图书馆里,成为了法国的“国宝”。

这堪称是我国有史以来成就最高的工笔彩画,然而现在却全部被盖上了巴黎国家图书馆的馆藏印章,表明它现在属于法国。

而在美国的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里,藏有一柄刻有“御制”两个大字的康熙玉如意。

其整体成多孔真菌形状,通体是用名贵的白玉雕刻而成,颜色白中透绿,极为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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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在欧洲以及日本的一些博物馆内,也收藏有大量的圆明园文物

如果说,盛时的圆明园收藏了世界,那么现在的圆明园文物却被世界收藏。

关于圆明园文物的流散现状,有人曾戏言:但凡有人的地方,就有可能有圆明园文物。

距离圆明园被掠劫已经160多载,除了那些被直接送进博物馆、传承有序的圆明园旧藏之外,更多的圆明园文物被不断拍卖、转手。

很多因为年代久远且未被刻意记载,而与其他时期掠夺的文物混在一起,再也无法考证。

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圆明园文物,就像它破碎的灵魂一样,恐怕再难以拼凑在一起。

而圆明园因为其在历史上的特殊地位,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就一直处于人们谈论的风口浪尖。

有一派被称为“复建派”,另一派则被命名为“废墟派”。

“废墟派”的基本观点是“勿忘国耻”,而“重建派”的基本观点则是“展现辉煌”,两派共进行了四次大规模的争论高潮。

然而无论两派如何争论,圆明园的考古工作都在始终进行着。

而且为了加强圆明园文化价值的传播,国家文物局表示,支持北京市政府采用数字化等虚拟方式再现圆明园昔日盛景。

作为梁思成先生的弟子,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郭黛姮,近年来一直带领团队进行圆明园遗址数字化复原工作。

80余位专业人员利用10000余件历史档案、4000幅复原设计图纸和2000座数字建筑模型,将“圆明园四十景”中的大部分还原出来,甚至将建筑内部陈设和细部也复原了。

“数字圆明园”团队称,已还原景点逼真度均超过了85%。

抛开是否复建的巨大争议,在现有遗址保持原貌的前提下,利用数字化技术进行复原,似乎是目前最可行的解决方法。

1860年的那把大火,把耻辱烙在每一个中国人的脸上,同时也唤醒了千千万万浑浑噩噩的梦中人。

火,焚毁了“任何笔触都描述不出其华美瑰丽”的“万园之园”,却把圆明园”的创伤定格成一个恒久的象征。

矗立在北京西北的断壁残垣,已烙印进中国人的精神血脉,它象征着屈辱,但同时更是一种铭记、警醒和新的奋发。

文/蓝风烛尘

参考文献:

[1]崔焕平;杨寰,圆明园 水做的骨肉,中华遗产,2006(9);

[2]黄述斌,圆明园罹难160周年的思考,文史杂志,20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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