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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州古文百篇二

 zqbxi 2022-08-26 发布于江西
       贾捐之字君房,贾谊之曾孙也。()元帝初即位,上疏言得失,召待诏金马门。(世代为官,根在教育

       初,()武帝征南越(秦时赵佗建立),元封元年立儋耳、珠崖郡,皆在南方海中洲居,师古曰:“居海中之洲也。水中可居者曰洲。”广袤可千里,师古曰:“袤,长也。”合十六县,户二万三千余。其民暴恶,自以阻绝,数犯吏禁,吏亦酷之,率数年壹反,杀吏,汉辄发兵击定之。(台湾/海南如此)自初为郡至昭帝始元元年,二十余年间,凡六反叛。至其五年,罢儋耳郡并属珠崖。至宣帝神爵三年,珠崖三县复反。反后七年,甘露元年,九县反,辄发兵击定之。元帝初元元年,珠崖又反,发兵击之。诸县更叛,连年不定。(交通不便,天遥地远,德昭不够,故多反师古曰:“更音工衡反。”上与有司议大发军,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上使侍中驸马都尉乐昌侯王商诘问捐之曰:“珠崖内属为郡久矣,今背畔逆节,而云不当击,长蛮夷之乱,亏先帝功德,经义何以处之?”师古曰:“于六经之内,当何者之科条也。”古代教条主义)捐之对曰:臣幸得遭明盛之朝,蒙危言之策,无忌讳之患,师古曰:“危言,直言也。言出而身危,故云危言。《论语》 称孔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找到了最佳指示---圣言)敢昧死竭卷卷。(卷卷之心师古曰:“卷读与拳同。”

       臣闻尧舜,圣之盛也,禹入圣域而不优,臣瓒曰:“禹之功德,裁入圣人区域,但不能优泰耳。”故孔子称尧曰“大哉”,《韶》曰“尽善”,禹曰“无间”。师古曰:“ 《论语》 称孔子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又曰'《韶》,尽美矣,又尽善也’,又曰'禹吾无间然矣’。《韶》,舜乐名。间音工苋反。”以三圣之德,地方不过数千里,西被流沙,东渐于海,朔南暨声教,迄于四海,师古曰:“此引《禹贡》之辞。渐,入也。一曰浸也。朔,北方也。暨,及也。迄,至也。”欲与声教则治之,不欲与者不强治也。师古曰:“与读曰豫。”故君臣歌德,师古曰:“言皆有德可歌颂。”含气之物各得其宜。武丁、成王,殷、周之大仁也,师古曰:“武丁,殷之高宗。”然地东不过江、黄,西不过氐、羌,南不过蛮荆,北不过朔方。(即在中原)是以颂声并作,视听之类(生物/动物)咸乐其生,越裳氏(即 越裳 。《韩诗外传》卷五:“比及三年,果有 越裳氏 重九译而献白雉于 周公 。” 清 魏源 《圣武记》卷七:“ 老挝 即古 越裳氏 , 景 迈 二国即 八百息妇国 ,皆来贡象。”参见“ 越裳 ”。)重九译(辗转翻译。指边远地区或外国。官名。)而献,晋灼曰:“远国使来,因九译言语乃通也。”张晏曰:“越不著衣裳,慕中国化,遣译来著衣裳也, 故曰越裳也。”师古曰:“张说非也。越裳自是国名,非以袭衣裳始为称号。王充 《论衡》作越尝,此则不作衣裳之字明矣。”此非兵革之所能致。及其衰也,南征不还,师古曰:“谓昭王也。为楚所溺也。”齐桓救其难,师古曰:“谓襄王也。初为太子,而惠王欲立王子带,齐桓公为首止之盟,以定太子之位。事在《左传》僖五年。”孔子定其文。张晏曰:“孔子作《春秋》,夷狄之国虽大, 自称王者皆贬为子。”孔子的贡献很多人不懂,中国如今的地位与不灭的历史得益于他)以至乎秦,兴兵远攻,贪外虚内,务欲广地,不虑其害。然地南不过闽越,北不过太原,而天下溃畔,祸卒在于二世之末,师古曰:“卒,终也。”《长城之歌》至今未绝。(德,中医;武,手术也。不可偏废,说空话/大话无用,讲仁义是分时空和条件的。

       赖圣汉初兴,为百姓请命,平定天下。至孝文皇帝,闵中国未安,偃武行文,则断狱数百,民赋四十,丁男三年而一事。如淳曰:“常赋岁百二十,岁一事。时天下民多,故出赋四十,三岁而一事。”时有献千里马者,诏曰:“鸾旗在前,属车在后,师古曰:“鸾旗,编以羽毛,列系橦旁,载于车上,大驾出,则陈于道而先行。属车,相连属而陈于后也。属音之欲反。”吉行日五十里,师行三十里,朕乘千里之马,独先安之?”((1).谓行必获吉。《易·困》:“动悔有悔,吉行也。” 孔颖达 疏:“吉行者,知悔而征,行必获吉也。”(2).为吉事而行。《荀子·大略》:“故吉行五十,犇丧百里,賵赠及事,礼之大也。”《汉书·王吉传》:“臣闻古者师日行三十里,吉行五十里。” 南朝 梁简文帝 《行幸甘泉宫》诗:“吉行五十里,随处宿离宫。” 唐 刘禹锡 《德宗神武孝文皇帝挽歌》之二:“凤翣拥铭旌,威迟异吉行。”师古曰:“安之,言何所适往。”于是还马,与道里费,而下诏曰:“朕不受献也,其令四方毋求来献。”当此之时,逸游之乐绝,奇丽之赂塞, 郑卫之倡微矣。夫后宫盛色则贤者隐处,佞人用事则诤臣杜口,而文帝不行,故谥为孝文,庙称太宗。至孝武皇帝元狩六年,太仓之粟红腐而不可食,师古曰:“粟久腐坏,则色红赤也。”都内之钱贯朽而不可校。师古曰:“校,谓数计也。”乃探平城之事,师古曰:“追计其事,故言探。”录冒顿以来数为边害,籍兵厉马,因富民以攘服之。师古曰:“攘,却也。”西连诸国至于安息,东过碣石以玄菟、乐浪为郡。师古曰:“乐音洛。浪音郎。”北却匈奴万里,更起营塞,制南海以为八郡, 则天下断狱万数,民赋数百,造盐铁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犹不能足。当此之时,寇贼并起,军旅数发,父战死于前,子斗伤于后,女子乘亭鄣(古代边塞要地设置的堡垒。),孤儿号于道,老母寡妇饮泣巷哭,师古曰:“泪流被面以入于口, 故言饮泣也。”遥设虚祭,想魂乎万里之外。淮南王盗写虎符,阴聘名士,关东公孙勇等诈为使者,是皆廓地泰大,征伐不休之故也。

       今天下独有关东,关东大者独有齐楚,民众久困,连年流离,离其城郭,相枕席于道路。如淳曰:“席,音藉。”师古曰:“席即藉也,不劳借音。”人情莫亲父母,莫乐夫妇,至嫁妻卖子,法不能禁,义不能 止,此社稷之忧也。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驱士众挤之大海之中,师古曰:“挤,坠也,音子诣反,又子奚反。”快心幽冥之地,非所以救助饥谨,保全元元也。《诗》云“蠢尔蛮荆,大邦为雠”,师古曰:“《诗·小雅·采芑》之诗也。蠢,动貌也。蛮荆,荆州之蛮也。言敢与大国为仇敌也。”言圣人起则后服,中国衰则先畔,动为国家难,自古而患之久矣,何况乃复其南方万里之蛮乎!骆越之人父子同川而浴,相习以鼻饮,(南朝 梁简文帝 《南郊颂》:“于是龙光之地,日浴之乡,紫舌黄支 ,头飞鼻饮。” 宋 朱辅《溪蛮丛笑》:“ 犵狫 饮不以口而以鼻,自取其便,名曰鼻饮。” 清 彭孙贻 《驯象行示静因禅公》诗:“有时鼻饮费辘轤,碧筒曲注连千壶。”)与禽兽无异,本不足郡县置也。颛颛独居一海之中,师古曰:“颛与专同。专专犹区区也。一曰圜貌也。”雾露气湿,多毒草虫蛇水土之害,人未见虏,战士自死。又非独珠崖有珠犀玳瑁也,师古曰:“玳瑁, 文甲也。玳音代。瑁音妹。”弃之不足惜,不击不损威。其民譬犹鱼鳖,何足贪也!

      臣窃以往者羌军言之,暴师曾未一年,兵出不逾千里,费四十余万万,大司农钱尽,乃以少府禁钱续之。师古曰:“少府钱主供天子,故曰禁钱。”(皇帝银行夫一隅为不善,费尚如此,况于劳师远攻,亡士毋功乎!求之往古则不合,施之当今又不便。臣愚以为非冠带之国,《禹贡》所及,《春秋》所治,皆可且无以为。师古曰:“为犹用也。”愿遂弃珠崖,专用恤关东为忧。(这种理论,以致周边数土不我有。荒蛮之地、边鄙之地放弃,与寸土必争相反

       对奏,上以问丞相御史。御史大夫陈万年以为当击;丞相于定国以为“前日兴兵击之连年,护军都尉、校尉及丞凡十一人,还者二人,卒士及转输死者万人以上,费用三万万余,尚未能尽降。今关东困乏,民难摇动,捐之议是”。上乃从之。遂下诏曰:“珠崖虏杀吏民,背畔为逆,今廷议者或言可击,或言可守,或欲弃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议者之言,羞威不行,则欲诛之;狐疑辟难,则守屯田;师古曰:“辟读曰避。次下亦同。”通于时变,则忧万民。夫万民之饥饿,与远蛮之不讨,危孰大焉?且宗庙之祭,凶年不备,况乎辟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仓库空虚,无以相赡,又以动兵,非特劳民,凶年随之。其罢珠崖郡。民有慕义欲内属,便处之;师古曰:“欲有来入内郡者,所至之处,即安置之。”不欲,勿强。”珠崖由是罢。(因时而战,不具备条件硬干不行,这又当别论

提示

      本文节选自班固的《汉书》。《汉书》是国家的正史,记叙的当为史实。

       贾捐之认为珠崖不断叛乱,“(汉宣帝)夏四月,遣护军都尉禄将兵击珠崖”,(汉元帝) 时“珠崖郡山南县反,博谋群臣。侍诏贾捐之以为宜弃珠崖,救民饥馑。乃罢珠崖”,认为不能再派兵前往平乱,那是得不偿失,不如罢弃之。

       这就是历史上所说的中央政权罢弃珠崖(今海南省)八十九年,直至东汉初年马援平定交趾叛乱,才重新设置郡县,恢复中央的直接管理。(台湾也是这样漂流不归的。至今还不能说国家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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