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明初,一男子每顿2斤米,仍饿得心慌。郎中张骧云开方:砒霜4两。男子吓个半死,减半服用,张骧云大怒,“不听话,你等死吧!” 张骧云医术高超,尤擅疑难怪病。可比医术更有名的,是他的怪诞言行。
20世纪初的上海,马车、人力车、汽车遍地开花,可张骧云坚持传统,出诊要坐轿。
在川流不息的车马中,他的小轿,格外扎眼
一些达官显贵,遇到个大病小灾,常请他出山,张骧云嫉恶如仇,便装聋作哑,死活不去。
时间一长,他便得了个外号“张聋彭”。
一日,来了个男子,肚大如鼓,骨瘦如柴,扬言每顿能吃2斤米,却仍觉得吃不饱,四肢乏力。
张骧云切了切脉,又摸了摸他的肚皮,提笔写下四个字:砒霜4两。
男子一看,差点没晕过去。张骧云却说:“饿肚1日,方可服用,3日后痊愈。”
这下子,男子进退两难,吃吧,是剧毒;不吃吧,怪病缠身,也活不了几天。
他辗转反侧了一整晚,老婆不以为意,“既然不信,那就吃一半吧。”
男子一拍腿,“妙啊!”他连忙拨出一半药,小心藏好,然后抓起剩下的一半,兑水喝光。
第二日,男子排出许多白色长虫,最长的,竟有7寸。他瞬间腹内舒坦,神清气爽,连肚皮也蔫儿了。
3日后,他前往复诊,如实禀告,张骧云怒不可遏,指着他的鼻子叫骂,“不知好歹,你等死吧!”
原来,男子腹内虫子太多,只服2两砒霜,根本打不尽。如今,虫子已学乖了,再服2两,也不会吃了。
男子急得大哭,“一时糊涂,酿成大错,求先生救我!”
张骧云摆摆手,“你走吧,不遵遗嘱,我无力回天。”
男子的老婆不相信,嚼舌头道,“我偏不信,虫子还能成精?他必定好面子,想羞辱你。”
男子半信半疑,可早晚是死,不如放手一搏,他取出另外半包,一股脑吞下,没想到,半刻钟后,就一命呜呼。
男子老婆嚎啕大哭,张骧云得知,也懊悔不已,“不该训斥,惹病人疑心。”
可人的性格是天生的,想改谈何容易?
一次, 医馆来了位小伙子,20出头,面红耳赤、小腹绞痛,求张骧云救命。
张骧云看了看舌苔,又摸了摸太阳穴后的血管搏动,勃然大怒,“你没脑子啊?老婆是租来的,要还吗?”
小伙子羞得满脸通红,眼泪都快出来了。
原来,这病叫“七日猎底伤寒”,因放纵过度,又受了风寒导致。
见此情景,张骧云突然变了张脸,笑眯眯地教他养生,切不可玩命,并开了张方子,客客气气送走。
小伙子回家后,一服药就治愈,感恩戴德。
成就如张骧云,仍时刻反思,知错就该,何况吾辈凡人。
他错了改,改了错,错了再改,无论是否成功,都是一种态度。
大成若缺。哪有什么“完人”,不过是光芒万丈,遮住了瑕疵。
圣人不圣,白纸那么大,非揪住一个黑点不放,反而本末倒置了。
在我看来,一个有血有肉,满身小毛病的圣人,更真实,也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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