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你重遇那天,世界一片灿烂的寂静。我隔着冬天生硬的橱窗,竟没有抢先看到你。一场微雨落下,到停歇的时候,已是下一个季节。几场大雨过后,我们的生命,却被消耗掉了一大截。 持续的等待,就像电影里的对白:“你若是等不及了,就搬起一把椅子,静静地坐下来。” 我想,你肯定正走在通往我的那条栈道上。透过安静而空旷的寒夜,你的那个半球,或许早已经燃起了彩虹。 我遇见的你,是黑暗中闪烁的微光,即便在飘雨的黄昏或黎明,你都是那盏暖黄色的灯光。 周围的声音,都在同一瞬间,滑入了水底,惊跑了那里活泼的游鱼,我的耳膜,也因着这个动静,愈发奇痒无比。 就像眼前这样,斑驳的车窗外,你修长的剑眉下,那束光,一直与我讲着话: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2 许多年后,等待漫游到美利坚。 我看到过无数次他乡的日落,隔着夸张的大洋,温暖,或是悲凉。 有一天,我路过一个庄园。一群孩子,围着一队蚂蚁,静静地看它们搬家。我忽然想起曾经和你一起数星星、听蝉鸣的场景。这些,唯独给我记下的,便是思念,在失去一切温度的安静中,像极了想你的心思,一点点地滋生起来。 光线,把生涩的空气慢慢带走了。我脚底的泥土,开始变得越来越冰凉。群山和流水,悄悄地钻进无边的黑夜,我梦着你的笑靥,语无伦次地重复着,“我要和你在一起”。 时光中,感情里,时光之下,我用信念堵着了这个缺口,让恰到好处的爱与思念,不痛不痒地淌过心田。 等待何其美好,我宁可相信,有一种遇见,就是一个轮回。 3 我想过无数个走近你的理由。回忆、探望、疾病,甚至还有死亡。 这些无端的借口,就像无法更改的春夏秋冬,在坚硬的岁月里,与我的寂寞和无助,安静地对峙。 熟悉的面馆,或是陌生的星巴克。我们手牵着手坐下后,再起身去看一场关于羚羊的电影:一只被车轮压死了,另一只呢,它一直都静静地守在同一个地方。它们说好似的,“死了都要爱”,哪怕永远都这样站着,看着远方的落日,看着看着,就过完了一辈子。
等待,就像那只羚羊的伴侣。其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那个谁,也在等待一次站起——是你,或是我? 这样,我们依旧手牵着手,不再分离。 我终于在听筒里捕捉到了你的声音:“哪怕我真的老的走不动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像是流沙般温热的黄昏,你终于喃喃地和我说了好多话。 梦里,一片白昼。 远方,另一艘巨大的邮轮,慢慢地靠岸了。 4 夏天的烈日,晒干了一整片的海洋。留下的,只是一群鱼儿和砂砾的故事。你没有来过,我为此没有选择离开。 熟悉的海岸,被描上了深色的红。芦苇和苍蒲,都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疯狂的鸢尾。它们倒立着,在月朗星稀的夜里,像是把一种惩罚,推向了看不见底的临渊。 我以为,这就是你故意设置的那段说明会。有花的世界里,分明就是昨日临时建起的VCR。王菲唱着歌,貌似迎接这一次平平淡淡的夜场。 我站在空旷的看台上,听大雨打翻帐篷的声音。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我依旧是受伤的小孩。你是否还穿着那件曳地长裙,手捧我送你的麦克风,为我唱着歌? 你在这里唱着,笑了,慢慢离去。 我在这里听着,哭着,留了下来…... 5 想念,是凌晨三点钟,键盘发出的声响。噼噼啪啪,都是敲给你听的密码。
我希望把无限长的等待,都串成一个故事,然后再羽化一次华丽的绽放。 想念,是候鸟飞过的长天的悲号,是拥挤的地铁,是无所适从的候车大厅;是我写在心上的邮戳,是找不准确的方向,是通往你的航线。 原来,想念竟和文字一样漫长。 白光泛滥成海,你救活了危机的小鱼。
还好,让我牵到了你的手。大雨不再只淋湿我一个人的眼睛,还有岁月。 我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走向无限的晴朗和日暮。 感谢,漫长;感谢,你。 让我们还能遇见...... 遇见文艺,邂逅诚意。赤道蚂蚁微信公众平台,将同步全网新原创内容,潜力打造独具“热味儿”的自媒体平台。 既然来自赤道,就要让沙漠开花;既然发声,就要让全世界听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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