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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铎-明 仆风尘中，朝莫（别字应为暮））乘一老马。不能少涤俗态，批书愿为古人执鞭，不知合足下意旨不？然日弄砚墨，文章憎命，亦自嵚崎可叹耳，大小五石，欲劳刀笔以当吟啸。令仆旦晚披观，时见周秦典刑。斯又造物者以足下嘉章贶仆，俾仆自滤洗其俗也。久客踽凉，动多跋疐。赖此文事，以破岑寂。足下销夏一挥，仆又为足下执鞭矣。启经碧鼎元世讲，弟铎顿首。  一别又历春华，谁鞭驭，安得不令人速老耶。前紫陵山松阴泉响，恶可已于怀。亲家言路，琤声煜色，与古比肩，嗫嚅苟禄者，安可絜亲家欤。昊天不骳，当大用亲家擘画。风云为龙为光耳，因鸿略展不毕蕴言。右启玉调老亲家道社阁下，弟铎拜奉书。  耐可岩间泊，竹音心所期。不来寻淡景，何处落秋思。浩荡厜㕒引，浅深叆叇为。大都着胜地，幽致如斯。危峰皆妙有，心息至天关。呼吸身千丈，苍茫水一湾。云囚老树，秋日沦寒山。如意提携舞，仙风孰可攀。沓拖看绝壑，冲寂御风泠。路叠高低气，雨亏远近青。逃名佯鹿梦，爱静假山灵。悔到金门晚，结庐玩夜星。  璧立金峰插汉霄，登临到此兴何饶。顶悬梵迹传僧古，腰泻泉声忆马骄。万里碧云来片，千林丹叶下萧萧。醉时暂卧山岩里，恍听当年嶰谷箫。  今五月后至七月，霪雨为虐，房俱漏。弟夜打火张灯，令婢蓬其头执之，不使睡。（睡）去主亦入华胥，刻漏间有圮伤。恐老人在近岩墙，不可知也。何日入伊洛，屋小覆茅不漏不怖，死足矣。今大晴霁，作大欢喜，弟铎拜。  雨夜雪窗，我两人扪虱谈古，一快也。古则古，何世以时之今为古耶。惟诵古自夏商周秦汉以韩昌黎止，六朝靡矣。总之诗文必古弗今，方可传。不为天眼所笑。折杨黄华和自鲜也，知希我贵。何足向夏虫语冰哉。不深学，不久从事，多  嗜今，（今）易古难，今浅古深，今平古奇，今易晓古难喻，皆不学之故也。不然，当从通俗演义出题，不当用五经四书矣。痴人前说梦不得。孔子曰：“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呜呼，难言之矣。韩昌黎止可观其文，姑舍诗。弟铎顿（首）。  陟巘攀林出碧霄，自然幽意向人饶。即看山色晨昏变，何处秋风日夜骄。两涧晴岚和沆瀣，千年老鹤下蓬萧。伶伦一去无消息，谁上层峦吹玉箫。  闻吾里稍臻小康，有日约亲家农家秫酒村歌听黄鹂，与亲家同寝卧，亦足乐也。金门山水得早从杖屦，仙荈风鱼，丘壑巀嶪，别具闲适。税驾有日，亲家其俟我乎。四溪金门之间，三月十九日，弟王铎拜。  临川佳山水，潭石曾为仆言。其奇峭幻茜，不让大雷漾淼，水音抑彼黯淡滩，紫函未知游否。有日有长髯白鬖（鬖），骑一瘠裸，戴䁧笠者，非他人，乃汝紫函梅公之狂生王铎也，俟诸山坳。壬戌年家弟铎拜。五弦真仙吾师，弟王铎拜。 紫函公无事不谙，鱼脍菹胹聚我辈，有旨酒。傍复有徐青衣行酒。年翁得不一酕否。当此胜日畼好怀，若醒而归，（归）必为扬州善筝者噱，将奈之何。一笑，弟铎拜，五翁道家宗师冲。 世路千山险，幽栖感慨兴。雌雄声叶应，尔我步同登。既改新萤火，仍然古佛灯。沧桑经屡变，万仞见崚嶒。天空木叶脱。寒露下泠（泠），岚影平铺白。石华细结青。往来凭鹤驭。笑傲狎山灵，还向崑崙老。服麟手摘星。万有灰飞尽。萧（萧）对此君。高秋一气合。短鬓二毛分。天地犹兵甲。鬼神厌祲氛。何如山麓下。采药入鸾群。 每晤对辄为欢，然忘其逆旅也。近得一卮，并昨砚一方，奉之博笑。砚以磨注古今书，卮当倦时一引而畅饮，有助文事耳。王铎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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