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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是一種能力。

 泰阳汉子 2022-08-29 发布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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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困难,是向别人说“我不”。

拒绝,让人难以启齿。因为你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是个碍于面子的人,是个希望招人喜欢的人,是个不想被视为无礼的人,是个避免引发不愉快的人……

因为你是这样的好人,所以面对他人的请求,哪怕想拒绝,也总是说不出口。

于是,很多时候,你宁愿损害自己的利益,也要尽量对别人好;你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为别人操劳,却没有收到相应的回报;你做着不想做的事,让自己成为他人期望的傀儡,也让纠结和焦虑,挤走了自己身体里的快乐……

“我的不幸,是因为没有拒绝的能力……”《人间失格》里的这句话,着实道出了许多人的悲哀。

行走于人间,有许多身不由己。接纳或是拒绝,都需要一种掌控的能力。如此,我们才有可能去拒绝痛苦,迎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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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因为我擅长写些文字,所以身边一些同学或是朋友需要写些东西时,常常会想到我。因为交情较好,他们一边表达对我的信赖,一边又客气诚恳,即便我并不想写,也实在觉得不好拒绝。

一个做平面设计师的朋友,也有过类似的遭遇,常有熟人找到他:“帮我设计个logo呗,很简单的,不费多大事儿,就这样这样……”朋友听了,心里并不舒服,但是感觉无力解释,又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下来。

找上门来的人,大概都觉得,这些工作都是举手之劳,要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就太伤感情了。然而,对于受人之托的我们来说,专业也好,创意也罢,虽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科技问题,但也都是要占用时间、耗费精力的,从来都不是什么低成本的事。

虽然没有拒绝,但是双方的矛盾与偏差,却可能注定从一开始就不会有好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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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在“人情社会”里,拒绝的话,从来都不好说出口。哪怕对身边一个喋喋不休、过分热情的推销员,我们也尽量照顾脸面,倾向于顺从。

面对请求时,我们的选择无非两种:选择答应,双方面子都会好看;要是拒绝,双方可能都很难堪。其中利弊,似乎显而易见。

但是,选择答应之前,不妨再想一想:虽然暂时避免了尴尬,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与辛苦,是你愿意承受的吗?而且许多人都会“得寸进尺”,且不懂得感激,这次答应了,那下次,下下次呢?

俗话说,“死要面子,活受罪。”当我们自以为在维护面子的时候,这种交往却可能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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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请求,有多令人难以拒绝,就有可能多令人难受。

很多时候,答应别人的事情,其实是违背自己的意愿和初衷的。但是,我们宁可选择答应。

因为,我们倾向于用“答应”来获得他人的认可,用“不拒绝”来维护人际关系的互动。这不失为一种“弱者”心态:缺乏自信的人会因为拒绝别人而感到不安,于是妄图通过取悦和满足他人,来获得别人的好感,不停地给自己发好人卡,却让自身的价值成了为别人做事。

我们有时也会误以为,只有“有求必应”,才能赢得更多的朋友,于是让自己“忍辱负重”,哪怕无理的要求也照单全收,却让自己越来越没有原则,反而被别人轻视。为人处世,每个人都需要坚守自己的原则,而牺牲原则换来的“面子”,又有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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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拒绝的时候,我也曾反过来想,是不是自己顾虑得太多了?

三毛说:“不要害怕拒绝他人,如果自己的理由出于正当,当一个人开口提出要求的时候,他的心里根本预备好了两种答案。所以,给他任何一个其中的答案,都是意料中的。”

其实,开口请求的人,未必就如我们担心的那般小肚鸡肠。有时候,也不妨冒些“得罪”的风险:如果一个人因为被拒绝,就觉得受到了伤害,并开始讨厌你,那么他一定成为不了你真正的朋友,与其日后生麻烦,不如早点绝交更好。

真正的朋友,永远是互相理解的。他不会因为被拒绝而恼火,反而会去了解你拒绝的理由,重新认识你做事的方式,并调适彼此的关系。而懂得拒绝的人,也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在哪里,愈是如此,愈可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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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类似借钱这种敏感的事,不要找好朋友,而要找利益关系比较分明的人。或许因为,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人们更清楚彼此的边界在哪里,更考虑做事的分寸。

有时候,反倒是自以为关系很要好的人,失去了那种敏感,也忽略了交往的边界在哪里。

于是,有人有意无意地压榨别人的善良,把别人的帮忙当成鸡毛蒜皮或是理所应当。一段人际关系最后被破坏,常常并不在于一方的合理拒绝,而起因于另一方触犯边界的过分要求。

再好的朋友关系,也要建立一种边界感。每个人的善良,都不该被利用。每个人的付出,都值得被尊敬。生活不易,每个人都有拒绝的权利。不要成全了别人,恶心了自己。学会拒绝别人,也要尊重别人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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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自由,不在于你可以拥有什么,而在于你可以拒绝什么。

从某个时候,我开始学习拒绝,我发现我同时也过滤掉了冗余的杂事,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坦诚地拒绝别人,可以活出自己真正的生活。我把一些心得体会,告诉了那位曾经有同样烦恼的平面设计师朋友。

不得不说,表达拒绝也是一门艺术。我的拒绝,有时很直接,难免显得生硬。然而我这位细心的设计师朋友,在开始尝试拒绝的时候,做得比我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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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个朋友成立了新公司,请他为产品设计一套视觉包装。他没有直接拒绝,只是说手上还有其他紧急的事,所以无法保证,而且没有什么好的灵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设计得出来。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期间对方偶尔会发消息过来,话里话外地试探最近的情况。朋友也觉得拖得不像话,就先去解释。对方却说:没关系,好东西是要等的,等什么时候设计好,产品什么时候再发布。

有了这种信赖和自由度,朋友按着自己的计划和节奏,工作也很得心应手。最后完成的方案,没有辜负对方的期待,朋友也觉得这次帮忙是他最舒服的一次。这次合作没有涉及多少利益关系,却让他们获得了彼此的尊重与信任。

拒绝也不失为一种建设,让你的大门只能让与你同频的人进入,让生活里只留下对的人。所谓“双赢”,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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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不是盲目地反对所有。生活中,我们要热心地帮助别人,不过要控制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之内。放下不切实际的面子,还原真实的自我,何尝不是人际交往中一种能力的体现?

拒绝是一种明确的态度,也是一种清楚的自我选择。敢于拒绝的人,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而是内心独立强大的人。拒绝也不是被动的防卫,而是一种主动选择的能力。

懂得拒绝的人,在充分行使一种生活的权利,屏蔽掉喧杂的干扰,专注于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才能有所成就,驾驭得了幸福和自由。

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或许,我们都曾经不懂得拒绝,但是我们都要让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说“不”。

编辑 | 蒯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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