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人民艺术家的婚姻与爱情——我的散文

   读老舍的长篇小说《骆驼祥子》已经年，我依然清晰的记得书中丝丝入扣的故事，记得人力洋车夫骆驼祥子，记得长着龅牙的虎妞，记得年轻貌美的小福子。杰出语言大师的《骆驼祥子》是我的藏书之一。 

  《骆驼祥子》改编成电影，由张丰毅,斯琴高娃，殷新等主演，把旧社会下层人的悲惨命运演绎的活灵活现，堪称是一部经典的再现。 

   对知名作家，我总有一种完美的想象，幻化出TA们幸福的婚姻家庭，幻化出TA们冰清玉洁的爱情以及TM宁静幸福的一生。今天，被现代著名剧作家杜宣先生的一段话惊到了，衍生书写的欲望。

   杜宣先生说："我原本以为才女高标，洁身自好，是一件至善至美之事；可是看到赵清阁的结局，大受刺激。独身可以，但不要因为一个男人。好的女子一定要有好的感情呵护着，不能给予她们这种保障的男人，不配去接近她们。" 而先生提到的赵清阁，是近代中国的才女之一。对于老舍而言，她是红颜知己，是"不思量，自难忘"；而对于老舍的发妻胡絜青而言，她是插足者，是第三人。这三个人的故事，无论怎样，都显得局促而又怪异。

当年，25岁的胡絜青就读于北京师范学校，爱好文学的她还和几位女同学成立了一个文学团体，起名为"真社"，她自己还成为这个社团的代表。1930年，恰逢老舍从英国回国，胡絜青邀请留学回来的老舍到学校座谈，两个人就此相识。老舍对胡絜青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像个日本少女，你不爱吭声……你我都是满族人，生活习惯一样。你很好学，我对外国名著、外国地理、历史、文学史也很了解，彼此有共同语言，能生活到一起。"就这样，1931年，在罗常培先生的主持下，老舍和胡絜青结为夫妇。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国内局势不大乐观，老舍重返齐鲁大学任教。同年11月，他只身奔赴武汉。老舍激情澎湃地要跑去武汉抗日，留下老婆胡絜青在北平照顾他的老母亲和三个娃。抗日战争时期，老舍算是个坚定的抗日分子，担任过文艺界抗敌协会的职务，后来随文协迁往重庆。这期间，两夫妻过的一直是两地分居的生活。 

1942年，老舍的母亲去世，老舍都没能回去奔丧。胡絜青很想带着儿女跟老舍团聚，但当时大半个中国都被日军占领，很多地方炮火纷飞、危险重重。1943年秋天，老舍的挚友老向从重庆赶到北平，专程来接母子四人南下，而老舍本人并不知情。

老舍的夫人胡絜青是一位知性女子，北京师范大学国文系毕业生，擅长丹青、书法。老舍听到妻子来了，惊得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他害怕事情暴露，因为他背着妻子在和另一个女人同居，这个女子就是赵清阁，他把妻子安排在别的地方住了20天。 

   1938年春天，武汉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老舍因为《骆驼祥子》已经很有名，被邀请在成立大会上读宣言，风头正劲。会后，39岁的老舍被选为总务部主任。而24岁的赵清阁是个小才女，写字画画样样精通，不到20岁就发表进步小说，被选为组织部干事。

   赵清阁工作很积极，正筹办个进步刊物，老舍顺理成章成为被约稿对象。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升温，大概是一起创作《桃李春风》的时候，那段日子里。老舍和赵清阁就像是时刻不能分离的恋人一般，谁也离不开谁，整日地待在一起。胡挈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在没日没夜的操持一个家的时候，老舍和赵清阁的爱情，就这么悄然滋生了。

   赵清阁与老舍互有好感，两个人好像从未避讳过这件事，也许他们早已经认定对方，就是一生都在等待着的恋人。然而，却有人借此想入非非，给他们杜撰出了已然同居的戏码。这多少让赵清阁有些接受不了。

   老舍不是郭沫若，逃离不开世俗的偏见。赵清阁也不是一个可以脱离世俗眼光的女子。但此时，他们毕竟还能朝夕相处在一起，可以有着心灵上的寄托。

   后来，此事在重庆闹得满城风雨，连在北平的胡絜青都知道了，胡絜青是一个很传统的妻子，她决不能容忍的便是丈夫对爱情的背叛。随后，她带着三个孩子准备前往重庆寻找老舍，得知老舍的原配夫人要来，赵清阁心里有了愧疚，她毕竟是老舍婚姻中的第三者，在老舍不知道的情况下，赵清阁离开了重庆，前往上海居住了下来。

赵清阁离开以后，在日复一日的想念里，老舍愈发意识到，自己对赵清阁的无法割舍。可就在这个时候，胡挈青又生下了一个女儿。老舍对于赵清阁的独自离去，很不开心，他不管不顾前来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反而是前往千里之外的上海去寻赵清阁，四处打听下，他知道了赵清阁在上海的居住地，前来敲门，赵清阁闭门不见，她在心里过不了那道关，她也不愿意破坏别人的婚姻，因此她拜托别人给老舍带了8个字，“各据一城，永不再见”。再也不愿见老舍的赵清阁终生未嫁，她心里始终是有老舍的，只是命中注定她和老舍是有缘无分的。

1948年，老舍曾写信邀请赵清阁，说自己已经在马尼拉买了房子，为了重逢，希望她与自己一起去那里定居。她想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一个名分。老舍却始终给不了她，只会让她一起私奔。而这样见不得光的爱情，不是赵清阁所想要的。这封信，在后来编撰老舍回忆录的时候，赵清阁也拿了出来。 

此后，胡挈青虽然还和老舍在一起，维持着婚姻，但是在心里，她早就因为老舍数度的抛弃，心生怨恨。始终放不下赵清阁的老舍，建国后的那段特殊历史中，没有放下怨恨的胡挈青不仅不为他发声，还数落他的罪状，不让他回家，她带着儿女孤立老舍，让老舍在被批斗的同时还要感受亲情的冷漠，最终老舍走上了绝路。1966年8月，老舍纵身一跳，在太平湖了却了自己的一生。

这段三个人的爱恨情仇，最终以悲剧收场，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知是老舍的纠结、胡絜青的执着，还是赵清阁的决绝。或许于老舍而言，胡絜青便是“红玫瑰”，而赵清阁就是那“白月光”。爱情里的抉择，实际上就是对人性的考验，我们讲究“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可是在绵延不断的生活中，总是有突如其来的人闯进我们的生活，在平静的心海上激起一层浪花。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人视之为游戏，随意东抛西洒；有人视之为生命，既然真的爱过就真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