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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亦|我们都是自己长大的

 兰亦Laney 2022-08-31 发布于贵州

2017/9/6

WED

不必对全世界失望,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 《花解语》

昨日闲来无事,戴上帽子独自去家附近的大英图书馆看展览。

主题很明显,是同性恋。

大概四个礼拜前,我选了一堂选修课,老师播放了一个BBC纪录片,主题也是同性恋,只是地区是苏格兰。

英国被称为腐国,说起来多少和同性恋爱有关。

因为在台湾交换的经历,通过身边的朋友,更能理解性取向的自发性与自由性,本不以为意,尊重便是。

直到昨天看到展览墙上王尔德的一段话,他说:

“(It is , in this century, misunderstood. So much misunderstood that) It may be described as the 'love that dare not speak its name,’ and on account of it I am placed where I am now.”(括号部分为我自行补充的诗歌部分)

在这个世纪,这种爱被误解了。被误解之深以至于被描述为“不该说出名字的爱”,以这种爱的名义,我站在了现在的位置——法庭上。

这段话我在看王尔德相关文献时曾经看过,站在图书馆展览区墙壁上再看见时,感受不尽相同。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曾经出现在书本上的、电视节目中的又或是他人口中的地点,兜兜转转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些以为离自己非常遥远的事物,在所有的“自然而然”里,跨越时光和你打招呼。

就像我念高中时,从未想过我会出国念研究生。

也像我刚到伦敦时,无法想象我可以倚杖三明治度日。

昔日戏言身后事,今朝都到眼前来。

我有时候会想,当我接受了那些曾经我无法接受的那些,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朝着“成长”跨了一大步。

今天相对之前的几天就要丰富许多。

和小伙伴们一起吃了中餐,在学校打牌喝啤酒,晚上在酒吧继续喝白葡萄酒吃好吃的食物。步履不停,笑声不停。

真心话是互相体谅,说心事是坦诚相对。

成年人之间的交流似乎只有两种,要么尽情,要么尽兴。

虚与委蛇的对话,说到底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我不喜欢这么做,很幸运,我也不需要这么做。

我在毕业的前一段时间,写过一篇推送,关于毕业。

而转眼,毕业已经快三个月。

濛濛等待在上海开阔天地,雅欣是我们保研的这群好朋友里唯一留在母校的,小邓同学因新学校的宿舍条件叫苦不迭,梦雅一切顺利南京美食众多只担心长肉。

室友猪弟和老刘,在南昌工作,我们常联络,说彼此近况,也怀念三个人压马路的日子。

大学四年认识的朋友们,在朋友圈都开始了崭新的生活。

而她们最统一的事情莫过于,在吃火锅时准时想到我,给我发来图片。

当然会想念大学啊。大学大概是我目前为止读书生涯里最快乐的时光。

有人爱,也爱人,无所畏惧又大情大性。

当我们的话题从“上不上课”“考试重点”到“你妈妈有没有给你找相亲对象啊”“老板有给你加薪吗”,我突然发现,我的大学时光,真的离开我一段时间了。

说起来,坦白讲,我在大学的好朋友里,只有我一个人暂时在国外念书。

也因此,她们总是最担心我。问我是否适应,碰到讨厌的人还会不会冲动,有没有碰见还不错的人,叮嘱我要好好吃饭。

没有一份关心是理所应当,我感谢着她们的一切,也希望她们一切顺利。

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事情,我反正站在你们这边。

我啊,还是那个穿着小熊维尼睡衣和粉红拖鞋对你们笑眯眯的我~

在伦敦的这几个月时间,除却短期内情绪上的波动,大多数情况下我都很开心。

每天醒来就和爸爸妈妈打电话,也和妹妹聊她班上的同学。摄政公园就在家附近,羡慕胖鸽子不用飞起来。房东奶奶对我非常好,我们犹如家人。班上同学相处甚欢,还有佳蕾给我送菠萝。我交到了朋友,学习不算太差,也更加懂得独处的意义。

一切都不算差。

人的想法总是容易改变,但是那些让我们忘记的事情,总是会在一个暴雨天,就突然想起来。

但起码此刻,我们有情有义,我们问心无愧。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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