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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刘瑞成：笔名柳一。1960年出生，北交大研究生学历，原政协天津市大港区委4、5、6、7届委员会委员。现为天津作家协会会员、天津诗词学会会员、天津电视台评播员、ACI国际注册高级营养师。著有长篇小说《潮白水长》（上下部）、《潮白小八路》；中篇小说《成功》、《契丹那些事》、《与老鼠决斗》；诗集《韧柳迎风》、《回首故乡是远方》；专集《脚下》、《主旋律》、《文萃》等，相关文稿入选《当代哲学文库》并获得著作权证书。
济川王之后（四） 闺房鬼影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昊回来，夫人把昨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当家的叙述了一遍。 “净胡说！你撒呓挣了吧？这咋可能呢？咱家曼霞子可是个读圣贤书的规矩孩子？” 刘昊根本不相信，也没往心里去。 “他爸他爸，你醒醒！你醒醒！又来了？” 到了晚上，刘昊被老伴给急促地推醒了。 “干啥呀？困着呢。” 刘昊显然忘了夫人昨天跟他说过的话。 “嘘！你听！” 一阵静寂。 “嘿嘿嘿，宝贝儿，我来了……” 淫邪的奸笑中，刘昊透过窗户，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强悍的男人出现在女儿的闺房里。 “我的闺女哟……” 他的心一阵剧痛，刹那间感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站立不住，手中的顶门棍“当啷”一声碰出了声响。 “人哪！？” 刘昊闯进屋，男子的身影却不见了。平躺在床上着的女儿却“腾”地坐了起来，她的两眼闪着寒光，如同锥子一般，直射刘昊。 “老东西，你进来干啥？给我滚出去！” 女儿用一种粗大陌生男人的嗓门儿，指着刘昊就是一顿臭骂。 “啊？！闺、闺女……” 刘昊倒吸了一口冷气，惊呆了。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吼叫的女孩，就是那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令他疼爱无比的心头肉吗？刘府大小也属书香门第，自己走南闯北奔走江湖几十年，什么样艰难险阻的事情没有经历过？但听到这样怪异的声调，看到如此骇人的眼神还是令刘昊心惊肉跳！ “闺女，你、你这到底是咋地了？” 此时，女儿吓人的眼神儿烁然暗淡下来，她闭上双眼“哧溜”一下，又直挺挺地倒在了炕上，酣然入睡了…… “你、你……！” 撕心裂肺的刘昊，手举着枣木棒子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 “哎呀妈呀，咱们这是缺了啥德了，孩子咋变成这样了？……” 守在刘曼霞身边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了。 天亮以后，刘曼霞迟迟赖着不起床。母亲几次探头探脑，她才懒洋洋地梳洗打扮。刘昊满面狐疑地望过去，女儿一扫往日的青春靓丽的容姿，面色发暗、眼圈通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两口子小心翼翼的跟她搭话，她的精神很不集中，爱答不理的。之后的一些日子，几乎天天如此，俊俏的面庞没有了一丝血色，人，渐渐就没了模样。 “这可咋好哇？咱们可揍（就）这么一个闺女呀！” 夫人整天哭哭啼啼，以泪洗面，刘昊也是手足无措。 “哭有啥用？得赶紧想法子，我看八成是遇到撞客了！” （撞到鬼了） 老族长刘潭被人搀扶着走进了院子，看到刘曼霞这个样子，急遽地往地下戳着拐杖。 “大鳖（大伯的意思），你喽儿（您）甭着急，要不揍让郎中给孩子瞅瞅吧？”刘昊哀求道。 “啊哈！”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 “我---是说，啊、你大张旗鼓的找郎中给咱们曼霞子看病，人家问你孩子得的啥病？你咋说？事情漏了馅儿，往后还咋给孩子找婆家？我刘氏家族的颜面何在？啊！？” 大族长刘潭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踱着拐杖走了。 看来这就是最高指示。老族长接替爷爷当了蛤蟆台子的大族长，他考虑的是族里整体的声誉。 “唉！” 刘昊无助的摇了摇头。 一天天的过去了，刘曼霞整天跟丢了魂魄一样，没有一点见好的迹象。 “这可咋办哪？这可咋办哪？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闺女揍（就）这样死了吧？” 夫人不断地在耳朵边唠叨着，慢慢地刘昊也被说活了心思。 “我去去揍（以下同就）回。” 这天深夜，在夫人的逼迫下刘昊拉上一头毛驴子，到外地拜访了一名郎中开了几副大药。 “熬药！赶紧给曼霞子喝喽。” 但是，药是喂下了，人依然不见好转。 “爱咋咋地，你傍黑街儿（傍晚）瞅着没人揍（就）把吴老太爷给接来吧？” 看着面黄肌瘦、日渐枯萎的孩子，为了女儿的性命，万般无奈之中，两口子跺跺脚，偷偷请出了神医吴老太爷。 蛤蟆台子东村的吴老太爷，是盈州远近闻名的郎中，医术高明，颇有仙风道骨，处事却非常的低调。 “从脉象上看，身体并无大碍。不过，神情恍惚、语齿不整，似被他人操控所致也。” “救救孩子！求求你喽了！” “甭急、甭急！让我试一试。这样你们把院子门、窗户门都关严实了，不要让外人听见、看见。我说那个'管用’呀！快把我的法器拿出来。” 吴老太爷非常看重自家的声誉，说话自然十分谨慎。平时也只是行医治病，没听说会降妖除魔啥的。因为刘昊的先祖---刘隆老员外曾经对吴老太爷全家有恩，所以不加保留，为刘曼霞看病自然的倍加仔细。 “是，师父！” 徒儿管彤立即奉上随身皮甲。夹子里嵌有一排银针，共有五只，一只比一只粗大。 “你们替我按住她，千万不要让她乱动啊！” 吴老太爷先排出三根针，第一针直接刺入了刘曼霞的右手中指内。 “你！” 只见刘曼霞柳眉倒竖、眼冒凶光，声音由细变粗，呼吸急促起来。 “哼哼，来吧！” 第二针刺入了左手的中指内。 “啊！老混蛋，你好狠毒！有本事你揍来吧！爷爷我不怕你！” 刘曼霞声音由女变男，痛叫之余破口大骂不已。 吴老太爷不动声色，高高举起第三针，刘曼霞突然狰狞地大声喊道：“慢着！吴老太爷，我与你无冤无仇，为啥要跟我过不去？” “你是何物？快快现身！我饶你不死！” 吴老太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是并未停止，趁着刘曼霞不注意，迅速刺入了刘曼霞右脚的大脚豆。 “哎呦、哟、呦！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刘曼霞连声求饶。 “何方妖孽？快快现身！否则我不客气了！” 吴老太爷右手伸向了第四根针，厉声问道。 “祖爷爷饶命，我说我说，我啥都说！我是长白怪兽跟潮白河妖蟾蜍的儿子，大家叫我'蛤蟆精’，垂涎刘曼霞美色已久，想与她成其好事，请祖爷爷高抬贵手，我愿改邪归正！” “此话当真？有何保证？” “君无戏言，我愿立下生死薄，如若今后再有骚扰，愿死于祖太爷重创之下！” “嗯！姑且饶你一命，给我赶快地离开潮白河，否则有你的好看！” 吴老太爷轻轻舒缓了一口气，慢慢地放下了手里的银针。 诗曰：“连日彤云掩九霞，迷踪重重摧桃花。何方妖孽在作怪，揉碎羽翼伤风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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