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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宝栋，高中语文教师。 爱好：散文、杂文、随笔、小说、诗歌、书法，工作之余，常在墨香与书香间留连，感受古人情怀，品味名家志趣，或小诗或杂论或散文或小说或挥毫临帖，意兴所在，乐在其中。 着意网络平台，现有一百多篇文章见诸网络
反面教材 文/宝栋 二 存孝家娘，我是知道的。尽管不是一个姓，他们赵家，在村里也算是排在第二的大姓了。祖祖辈辈同一个村，大家辈份上都清楚，论理，我是该叫她大娘的。 那是去年夏天，我回来经过街上，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太太站在她的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对着我说：“水”。我看了看前面，又后头看了看后面，没有人，那么显然她是对我说的。看她手里提着的又脏又黑的空水桶，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帮她提上一桶水。 她，我原是认识的，但这次实在没有反应过来她是谁，她原来也是认识我的，山村本来不大，老老少少，谁家的人，大家都认识。不过这次，估计她也没有认出我来，否则不至于只说出一个“水”字来。以前每次见了，她可是都叫出我的小名来的。可能是我有几年没见过她了。这次，她的变化不小，明显又黑又瘦了，小小的一个老太太，头发全白，像是一把枯草乱堆在她的头上。根据我爹娘的岁数判断，她大概八十几，或者快到九十岁了，身体又很瘦弱，眼神分明更不好了，难怪她不清楚我是谁了。因为她的变化实在太大，先前的神态几乎全变了，我竟然也没有搞清楚是她是谁。 我接过她的水桶，到路北正敞着大门的福喜家去找水。福喜家里没有人，我就从院子里的压水井那里压了一桶水，提到她身后的屋里。屋子门朝北，原来应该是她家院子的北墙，不知啥时候开了一扇门，建了这么一间北屋，这样，她单独居住，就与原来的家隔绝了。一个这样大岁数的老婆子，单门居住，真是让人想不透。 屋里很暗，屋顶向外斜着，很低，好像要碰着头了，看样子这屋子简易得不能再简易了。这老院原来是她和她家老二一起住的，现在成了一间北屋了，邻着大街，一点阳光也没有。 她屋里很暗，我提了水桶，进屋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屋里面，找到门后边她放水桶的地方，放好。屋子小的很，一张床占去了一半，再往外差不多就到放水桶的地方了。水桶旁边有个灶台，上面胡乱堆放着几个黑乎乎的炊具，刷锅笤帚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小小的盛饭勺子黝黑得只有几个点能看出原来的白色。锅盖敞着，锅里看不清楚，感觉是几天没有刷了，一种发霉般的腐臭味冲鼻而来。我慌忙走了出来，她说着“谢谢”，声音很低微。 我心里有些不平，这么个岁数的人了，怎么让她一个人住在这样一个地方呢？ 于是， 这些年听说来的有关于她的事情，便电影一样浮现在脑海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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